“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难不成这天衍卫之人真把自己当做天意了吗?”
“想那黄巾乱贼不也采用类似的说辞。只不过天衍卫的架构以及人员要比黄巾高明得太多。”
“此种异端,还是早日除之为妙。瑜也会提醒伯符关注这个组织。”
除了对抗袁绍以外,三方又达成了一个新的共识:针对天衍卫。
毕竟没人知道天衍卫啥时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商谈完正事后。曹操派人将韩愈、周瑜等人接到安排好的府邸中歇息。韩愈在濮阳本就有韩府在。曹操令人打扫后,韩愈与赵云便直接入住。
深夜,众人早已入眠。曹操府上却来了不速之客。
一神秘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曹府,巡夜的护卫两人成行,却在拐弯的瞬间被神秘人眨眼断颈。
神秘人一路上连杀数十人也未曾发出一丝声响,悄然之间便来到了曹操的卧室之外。
卧室内早已灭了灯火。神秘人轻轻将门推开,步入室中,借着月光确定了榻上有人。
在梦中死去,也没有那么痛苦吧。
神秘人手起刀落,血溅四方。得手一刻,四面八方火光亮起。
自宣战的一刻,曹操便不曾再到卧室入睡,一直都是跑到偏房在许褚的照看下入眠。而神秘人所杀之人,不过是曹操其中一房侍妾。
“捉刺客!”
刺客见势不妙,随手抄起什么物件都朝护卫扔来。蛮力之大甚至直接将床榻抬起,直直朝众人甩来。
上百护卫虽人多势众,却奈何不了刺客分毫。
得知府内有异,许褚急忙赶来一战。
怎料许褚的蛮力竟也无法轻易拿下来人,二人赤手空拳对殴数十回合,却在伯仲之间。
搏斗间,许褚将刺客面罩摘下。得见面容一刻,许褚不由恍神。
刺客抓住许褚破绽将许褚打退,随后又连杀数名护卫扬长而去。
曹操带了另一队人马前来支援,却发现许褚受了轻伤,而刺客已经离去。
“仲康,可无恙乎?”
许褚喘着粗气,不敢置信地对曹操说:“主公,是典韦、是典韦。”
翌日,曹府受袭之事传遍濮阳。韩愈和周瑜得知也前来关心。得知曹操无事后,二人暂时宽心许多。
“想来定是那袁绍之策,想要在战前先除对方主帅。”
听着几人的猜测,曹操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众人不知何故,询问曹操,曹操十分为难地开口道:“昨夜许褚与刺客搏斗,见了刺客容貌,说是典韦。”
此言一出,经历过兖州战事的韩愈大惊。
当时自己虽未亲见,但听闻典韦力战高顺以保曹操无虞,待曹操脱险返回后却不见典韦身影。莫非典韦当真没死?
但就凭典韦舍身护主的行径,又怎会在此时来刺杀曹操?更别说为袁绍所用。
此事透露的古怪让韩愈和曹操都感到滋味莫名。
“也许只是面容相像?”
那日事后曹操发散了许多兵力去找寻典韦的遗体,至今一无所获。曹操也希望典韦无事。
但若无事为何一直未有消息?
但若无事为何如今会生死相逼?
难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曹操叹了口气。
“也许便是如此吧。此人夜间来袭,许褚又是交战中得见,也许看不真切。总之此人也许还在濮阳,而且其实力与许褚不相上下,诸位也需注意安全。”
几人知晓曹操今日心情欠佳,应承几句后便打算告退。曹操叫住韩愈与赵云又继续说道:“贤弟。你昔日有假死之法。按你所知所见,似典韦那般重伤可有痊愈的可能?”
韩愈不敢答复,毕竟自己手上确实有类似功效的龙涎丹。莫非世上还有另一人也有此物,并且以此救了典韦一命。
但典韦并非背主之人,此事断然说不通。
“若是神医华佗,不知能否抢救。但若真是典韦,不可能对孟德兄下死手。”
曹操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脸色瞬间煞白。
“贤弟,那你可曾听闻控尸之法。”
听到此处韩愈和赵云也不禁冷汗直冒,但是理智告诉韩愈这事并不可能。若真有此法,还需要用在区区典韦身上吗?
“孟德兄,我虽学有卜筮之术,但绝不信这神鬼之说。倘若真有控尸之法,想来便是那冠军侯霍去病都要重现世间。又怎会只对典韦使用?”
“也许此法要求严格,典韦又刚好符合要求。”
随着曹操的不断脑补,控尸一事似乎越发真切。韩愈知晓迷信之事无法靠言语破除,一切问题都在于那名刺客身上。只要能制服那名刺客,便知真相如何。
但昨夜许褚也无法拿下这名刺客。这濮阳城还有谁能够得手呢?
想到此处,韩愈不禁看向赵云。
“孟德兄。一切还等拿下刺客再说。刺客昨夜未得手,想来也许还会再次行刺。要想拿下刺客,恐怕许褚兄弟一人之力尚不足够,便让子龙一同护你一阵如何?”
韩愈的提议让曹操眼前一亮。能得赵云相护,自己安全无虞不说,甚至还可趁此机会再尝试拉拢一番赵云。
“此事恐怕云不能答应。”
赵云的拒绝让韩愈有些意外,而曹操更觉得有些心碎。赵云见状只得继续解释道:“韩兄如今已颇有声名,也可能成为刺客的目标。若云前往守护曹公,恐怕韩兄将遭害。还望见谅。”
韩愈倒不知道自己如今如此珍贵,此事还是赵云谨慎。
“子龙所言有理,贤弟你现在也是出名的红人了,也得多注意自身安全。为兄近来又得一员猛将,虽二十出头年纪,却能与许褚大战百回合不分上下。想来有他与许褚相护,那刺客若敢再来,必为所擒。”
“小子恭喜孟德兄了,不知那名小将是何来路。”
曹操大笑起来,那颗调皮的心又开始作妖了。
“贤弟素有识人之明,不如就让贤弟猜猜如何?”
韩愈转念一想,二十出头、能与许褚不分上下的小将。想来想去便也只有那一人。
“可是马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