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我的好大哥亲大哥呀,弟弟哪敢觊觎你的太子服,咱是什么货色自个清楚啊,你别害我,弟弟我还想多活几年,再说你那太子位置有什么好,整日里辅国监国累得像死狗一样,我才没那心思呢!”秦羽赶紧对秦陌一拱手,面上浮起惶恐表情,好似那太子位在他眼里就是一泡狗屎般。
“你...胡言乱语,谁累得像死狗,你大哥像死狗,说的甚胡话?”秦陌闻言,长眉一挑,气呼呼地怒斥道。
“呸呸呸,大哥你瞧我这笨嘴拙舌的,弟弟哪是说你像死狗啊,弟弟是打个比方,哎哟,瞧我这臭嘴,越说越乱了,我是死狗,我是,大哥别生气,千万别生气!”秦羽此际像个耍猴的活宝,上蹿下跳,极是滑稽。
“唉,这两个孙子啊,明里暗里都在争斗,便是嘴上都不饶人!秦流年啊秦流年,真不知你家祖坟坟头上是被人拉了屎还是撒了尿,才会弄出这俩不成器的东西来!”秦无伤看着秦老大和秦老二在那里打口水仗,心下对这两兄弟更是失望。
“知道就好,以后说话嘴巴上把点儿门,今儿就不和你一般见识!”秦陌被秦羽一番小丑般的表演气得有气无法出,狠狠一甩衣袖。
“大哥就是大哥,宽容啊,果真是真男人好男人也!”秦羽哈哈一笑,眼睛盯着秦陌的眼睛不眨。
“哼,老二甚时候学会玩笑了,男人便是男人,难道还有假男人吗?”听闻秦羽说自己是真男人,秦陌的双眉不禁一跳,心中也吓了一跳,以为秦羽知晓了自己被阉秘密,面上闪过一抹惊慌,面上随即带上了怒色。
“如何没有,老头子宫里、咱们宫里那些阉货不就是假男人么,哈哈哈哈哈哈!”秦羽说到此处,不禁哈哈大笑,似乎真是觉得那些内官阉割有趣。
“老二你...有病!”秦陌一张脸一阵白一阵青,森然盯了秦羽好半天,才冷冷地秦羽说了一句话。
“大哥你...怎生这般说我?我没说错什么啊,你看那些阉货男不男女不女的,不就是假男人是啥嘛!”秦羽显得很是委屈和不解。
“你是没说错什么,不过就是满嘴喷粪!你瞧瞧四儿,何时如你这般瞎咧咧,胡言疯语!”秦陌哼了一声,拿这个没皮没臊的秦羽也是无语。
“老四,瞧瞧,还是咱大哥最心疼你啊,都舍不得重话儿说你,日后可得念着大哥的好哦!”秦羽闻言,哈哈笑着打趣儿道。
“这个是自然!三位兄长、五妹,在帝城这几月,无伤性子野,随性而为,有时难免让你们恼怒,请包容一二!”秦无伤笑笑,对几人一抱拳,难得郑重地说道。
“你这老四,平常都是不安分的主,今儿这一下子正经起来,反倒让三哥不习惯了,看不透了,你还是随性一些,装回你那狗脾气,咱们自在地说说话儿!”秦豹指着秦无伤,打着趣儿。
“是啊,老四别假模假式了,谁不知道你那狗脾气,急了连老头子都要敢怼,咱们兄妹几个,就你的德行坏得一塌糊涂!”秦羽一巴掌拍在秦无伤肩上,撇撇嘴打击道。
“唉,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手足情深,彼此多宽容帮助!兄长们、五妹,保重!”秦无伤看着一直暗中勾心斗角的秦老大、秦老二,极是无奈,想想这几月的相处,虽然不甚痛快时候多,但念在彼此也哥长弟短地叫过,是以慢慢凝重了脸色与语气,算是一种友情提示吧,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是自个儿的命数了。
“彩!老四说得好,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手足兄弟自当如此!”秦豹膝盖上的伤还未痊愈,此际坐在车上,闻听秦无伤之言,当即便鼓掌笑着大声称赞。
“老四,大哥啊也有不当之处,脾气坏了些,那日在太子府不该对你恶劣,老四不要记在心上,在朔山呆上一段时间,待老爹气儿些时候,哥哥让老爹叫你回来!”秦陌看着秦无伤,一脸真诚道。
“哈哈哈哈哈,大哥,咱们兄弟间有啥可记恨生气的,风一吹便过了,大哥保重!”秦无伤咧嘴一笑,对秦陌拱手一礼。
“大哥可是指望着你早早从朔山归来,日后为哥哥我镇守西秦国门啊,到那时候咱们兄弟横刀立马,纵横天下,一统万方,好不痛快,哈哈哈哈哈哈!”秦陌拉着秦无伤的手,看着秦无伤的眼睛,很是深情。
“太子哥哥有令,无伤定当生死相赴,不负所托!”秦无伤躬身拱手大礼,朗声应诺道。
“哈哈哈哈,好,这才是我秦陌的好弟弟,爱妃啊,上酒,本太子要为老四饯行!”秦陌一拍秦无伤的肩膀,转头对太子妃笑着吩咐。
“诺!”很快,太子妃姬忘忧便端着酒托,浅笑着款款上来。
“来来来,老二、老三、老四、五妹,端起酒盏,咱们兄妹们在这风雪之中,对饮一盏,也是一大雅事,祝老四一路顺风,干!”秦陌率先取过一盏,随即兄妹几人各自取去一盏酒,举杯遥遥一对,随即饮下。
“走了!”秦无伤将酒盏狠狠砸在雪地上,猛地大吼一声,翻身上马,一鞭抽在马屁股上,朝远处奔去。
“老四,一路顺风!”
“四哥,一路顺风!”秦陌、秦羽、秦豹和秦婉,看着秦无伤奔出去的背影,不禁出声喊道。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生死随烟功名同尘!红尘渺,众生嗤我狂,沧桑无情谁知晓!鲲鹏起,上九霄,岂曰无衣碧血黄沙子妖娆!大风卷,长缨飘摇,铁戟长戈葬了乱世英豪!苍天笑,世事寂寥,一袭长衣江湖空寂!”疾厉北风中,秦无伤那落寞、孤寂且带着一丝不甘的歌声隐隐约约随风传来,秦家兄妹几人听了,心下各是不同滋味,身子久久未动。
“老四,莫怪大哥,好生去吧!”秦陌看着渐渐远去的那队人马,虽然没说话,但心下杀机越发的重了。
“老四老四,你要是不从赵国回来多好啊,唉,二哥我...算了,以后二哥我多给你上些祭品吧!”秦羽站在秦陌旁侧,眯缝着双眼看向远方,心下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