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儿被人抱在怀里,原本淡粉的耳垂红得像是滴出血来,嗔怪一句:“王爷~上次伺候您,棠儿的...到现在还没好呢!”
这一夜,二人不知叫了多少次水...
翌日,二人又温存了一番,司允恭才不舍的离开。
柳棠儿瞧着司允恭远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她冷笑着,“南宫温若!我就不信了!以前压得了你!如今还能败给你!芙蓉!王爷所说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侧妃,此事传播太快,且那些话明里暗里的指向王府,指向当时南宫家二姑娘晕倒,奴婢怀疑...”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柳棠儿面色一冷,眼神里划过一瞬的恶毒。
“是。”
她转头瞥了眼芙蓉,嘴角勾了勾,“派人告诉王爷,让他去南宫将军府陪陪南宫温若那个贱人,再言南宫温若在将军府时日过长也不好,将军府也冷清,更不适合二姑娘养病,便都接回来吧,别叫人受苦。”
芙蓉听了着急了,总不会是自家主子被气得失心疯了吧。
迟疑一瞬上前劝阻,“侧妃娘娘,如今没了王妃,您又和王爷心意相通,您在这后院岂不就当家做主了?怎得还要那两姐妹回来?”
芙蓉气不过,朝远处啐了一口。
柳棠儿满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悠悠道:“哎呀我的好芙蓉啊!那南宫温宁在府里住了这么几日,便只剩下半条命了,南宫温若那个贱人极重视她那个妹妹,怎么肯让她回来?两人势必吵架,闹得不可开交才好呢!”
她坐在榻上,拿起桌上描画山水茶杯小酌一口,继续道:“王爷面对外面那些谣言,势必亲自去接南宫温若,可咱们王爷何等尊贵,可是继后唯一的嫡子,让他放下身段去接人,你觉得他能好受吗?”
“可是娘娘,王爷不会将这一切怪罪在您身上吗?这可是您让他去接人的。”
“怪我?南宫家势大,就连王爷都得忌惮哄着,王爷只会怪罪南宫家功高盖主!他日登上九五大位,恨不得将南宫家诛九族才好!”柳棠儿目光极冷,流露出一股极深的怨毒。
司允恭下朝后,眉头紧蹙。
这群御史台的言官!整日里不关心贪污,不关心水灾难民,整日里就盯着那点子谁家家风不正弹劾不停!
司允恭望向远处,神色极其复杂。
他刚出皇宫,便看到宫门口来回踱步的芙蓉,瞧着来来往往的官员,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王爷!”芙蓉一脸惊喜,说话也略大了声。
有几个好事的官员便抬起了头,只瞧了眼便匆匆上了马车。
“小声些!宫门重地岂容你一个奴才在此喧哗!”司允恭面露不耐。
芙蓉眼珠乱转,心虚似的窥了窥周围,垂着头小声道:“王爷恕罪!”
“罢了,来此所为何事?”
“回王爷,侧妃娘娘说请您下朝后莫回王府了。她知晓您的处境艰难,是断断不可再顾着侧妃娘娘,请您去南宫大将军府将王妃与妹妹接回王府...”
若非司允恭那宽大的长袍之下紧紧握着拳,右手食指所戴的红宝石掐丝镶玉戒指周围的皮肤也跟着泛着白,便是谁也不知司允恭有多么屈辱和愤怒了。
外人瞧他身份尊贵,拥有最大的势力,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
可谁也不知,他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他沉默片刻,背过身去,道:“知道了,你去吧,好好伺候侧妃。”
“是,王爷。”
司允恭一路沉默,走到半路忽而停下,林风道:“王爷,到林家果子铺了,王妃最喜欢这儿的樱桃香煎,您是否要给王妃带一些...”
“林风!你僭越了!”司允恭将杯子砰的一下放到马车里的矮脚方桌上,几滴茶水从里面调皮的蹦了出来。
“属下知罪!”
司允恭到了南宫大将军府后,只略打量了一下,便直接进去了。
自从南宫温若嫁去王府,南宫府便再没有南宫氏在此居住,便也显得萧条起来,就连房顶上的青瓦都不是完整的,偶尔坏了几块,下人也不去修补。
如今这情形倒也不同,房顶上不管好坏,都已被人换了极美的青色鱼鳞瓦,就连宅门前的麒麟卧松抱鼓石,也一点灰尘都没有。
真真像是有人住着的模样了,有人气儿了。
往里走走,里面也是一片焕然一新。
南宫温若如今所居之地是乃月波水榭,因她喜水,南宫温若之父南宫凌危又极珍爱此女,便花费大量金银建了这水上平台。
水上平地起高楼,便建了一三层小楼,供爱女南宫温若居住。
为了保证这水质干净,南宫凌危特意选了离皇宫极远的傍水之地,为了可以及时换水,让爱女住得舒适,南宫凌危回京时宁愿多起一个时辰上朝。
这月波水榭之下,一叶扁舟浮在水上。木桥九曲通幽,湖里的鲤鱼游得极慢,悠哉游哉地瞧着快乐极了。
司允恭顺着踏上月波水榭,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来此。
越往里走,瞧见水榭之上的老藤秋千,屋顶上都是用的上好的蓝色琉璃瓦,用的顶好的明纸糊窗。
这种纸最是亮堂,也极容易泛黄,所以隔半月便需重新换一次。
他顿了顿,脸上没什么情绪,可语气却有些翻涌,“看来大将军真当王妃是命根子一般疼爱。”
“是呀王爷,我们大将军最是疼爱我们王妃,以前他在京城的时候,每日都要和王妃用膳。听说王妃年幼时,都是我们大将军哄睡的。”
刚赶过来的赵管家笑了笑,又道:王妃没出嫁的时候啊,她就是将大将军的胡子拔下来,我们的大将军都要夸王妃有将门之后的风范!”
司允恭回头瞧了一眼,略点点头,便继续朝里走。他瞧见水榭一角竟悬空着大篮子一般的物件。
“这是?”司允恭抬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