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围住金銮殿!没有本将军允许谁都不能出去!”
司允恭指着南宫凌危,“大将军您是要造反吗!”
南宫凌危居高临下地看着司允恭,道:“事情未查清楚,平昌王着急将开平王拉下马,居心何在!”
南宫凌危眼神凌厉,二人之间火药味明显。
他指着让司允谦身边的侍卫,“都给本将军滚出去!”
金銮殿内一阵动作,带刀侍卫很快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文臣一个个安静得似死了的鱼,一丝声音都不再有。
“南宫凌危...”司允恭死死盯着南宫凌危的背影。
司允谦看见司允恭一副吃了瘪的模样,顿时感觉浑身畅快!
很快,太医让人将司江定挪去后殿,南宫凌危对着司允谦拱手,“开平王,这道折子还是您亲自过来取了收好,等圣上稳定了您再给他。”
开平王点点头,上来弯腰将喷了血的折子捡了起来。
司鸣翊跟在司允非与司允泽身后,在外殿等着太医出来。
很快,太医院的江太医提着药箱出来。
“如何?”
江太医对着诸位王爷将军拱手行礼,道:“圣上这是急火攻心,情绪大起大落所致,老朽已开了药,等圣上醒了,喝了药也便无事了。不过诸位可要叮嘱圣上,莫要再动气了,不然会出大问题。”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南宫凌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大家在此又等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到了午膳时间,司允谦站了出来,道:“如今父皇未醒,我等在此守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便两人一组,轮流守在这里吧。”
若是司允恭没有出事,此刻恐怕便是他主持大局。
但如今南宫凌危与他不对付,司允泽也烦他,就是说些什么也没人听。
对司允谦的安排,纵使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如此了。
司允谦与司允恭在此留守,剩下的人都离开了。
众人出去后,司允非命所有侍卫都退了下去,随后对朝中众臣道:“父皇只是身体抱恙,众大臣莫要过多揣测,若是叫本王听到什么谣言,定不轻易饶恕。”
“是。”众大臣纷纷弯腰称是。
“都退下吧。”
话落,朝中大臣纷纷退了下去。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可不敢随意揣测。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南宫凌危对司允非道:“定襄王,如今圣上抱恙,未避免宫中生出变故,臣便在宫里等着圣上醒来吧。”
司允非回道:“将军不提,本王也要挽留您的。”
王爷们守了没多久,司江定在晚膳时醒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尤其是看到司允恭的的背影后,脸色更是阴沉可怖。
司允谦率先见父皇醒来,几乎是大喜过望,“快传太医!父皇醒了!”
背对着司江定的司允恭正在端药,听到声音后连忙将药放下,转过身来。
谁知司江定并不看他,夏盛将人扶起来后。
司江定眼神如冷刀子般,说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道:“不必传太医,去传定襄王和定北王过来。”
夏盛微愣,他见司允谦正看他,便主动道:“老奴现在便将二位王爷请来。”
司江定捂着心口,直到二位王爷匆匆赶来,见身后跟着司鸣翊,他顿了顿,对着孙儿道:“翊儿,朕与你皇叔们商量些事,你先出去吧。”
着急赶来的司鸣翊没想到司江定会将他赶走,抬起来的脚又放回去,只隔得远远的行了一礼,道:“那皇爷爷好好休息,孙儿改日再来探望。”
直到司鸣翊出去,司江定看着站在眼前长大成人的四位王爷。
他咳了两声,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冷漠。
“都给朕跪下。”
司江定喘着粗气,他艰难地吐出这五个字,眼神里开始泛起泪花。
四位王爷掀起衣袍前摆,整齐划一地跪在地上,“父皇。”
“朕...”司江定颤抖着抬起手臂,颤巍巍的指着他们,哽咽道:“你们二哥的死,谁参与了!”
此话一出,四位王爷几乎是同一副模样,震惊地抬头看向司江定。
片刻之间,周围气氛变得死寂,没有一点声音。
“快说!”司江定吼了一声。
他们纷纷叩头,道:“二哥对弟弟们极好,儿臣怎会去害二哥?”
司江定听到他们统一口径的回答,气血快速上涌,心底压抑着翻滚的情绪,终于,数十年的丧子之痛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
司江定起身拔出宝剑,冷冽的剑锋指向四位王爷,“还不说实话!”
歇斯底里的几乎是怒吼一般的质问,让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他的眼里泛着泪花。
司允贤可是他最宝贝的孩子啊!
是先皇后与他的唯一的骨血…
司江定颤抖着手,剑锋只距离司允泽喉结半寸。
司允泽笔直着身子,道:“父皇,儿臣做不出杀兄之事。”
司允泽眼神坦荡坚定,司江定却不信一言。
他的贤儿去了,谁都是占尽好处的!
那个皇位,谁都有机会坐一坐!
司允非见那把剑越来越往前,冲上前去双手握住了锋利的剑刃。
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刃流了下来,砸到地上。
屋子里的人瞬间都惊住了!
“七哥!”
“七弟!”
司允泽瞪大眼睛,他垂下眼睫不可置信地盯着这把不到半寸便碰到自己喉结的长剑,慢慢抬头看向司江定,眼神里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父皇...”
司允恭不明所以,他方要上前去劝,司江定豁然倒转矛头,将剑对准司允恭。
“是不是你!”
司江定的眼神中,好像能穿透人心。
不由得让司允恭一愣。
司允非大汗淋漓,手上的血止不住了似的哗哗的流。
司允泽心里着急,道:“七哥,我带你去包扎。”
司允非摇摇头,说话的时候都有些虚弱,“我自己去吧,都走了不好。”
他方站起来,司江定像是忽然恢复了理智似的,道:“都出去吧,平昌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