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这一声落地,原本静谧的夜空像是被划破了般,一道巨大的闪电一闪而过,在客舍的上面呼啸着,却又一瞬消失,似是未来过般。
官玉唤的心里染上阵阵的波澜,垂落在两侧的双手隐隐而动,她轻轻的,轻轻的,攀上了那抹坚毅的肩膀,而后,靳莫的背后处皱起了几丝的褶印。
“今日,你能收留我一晚吗?我暂时不想见到他们。”
“嗯。”
靳莫将手放开,两人相对而立,官玉唤只望见他眼中的心疼,无夹杂着其余的一点情绪。
“直到去风原地为止,你就在这里待着吧,顺便同我一起修习风力。今日一整天,你都处于一种不好的状态,现在先休息吧。”
“其余的事,再说吧。”
说罢,靳莫面容朝上,眼睛微微一眯,那于悬挂着的冰晶们在一瞬间像凝滞了般,纷纷停止了声响,屋内,温度微微下降,于外面些许的炎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好休息。”
官玉唤叫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背后不齐整的衬头显出被揉虐过的痕迹。手心里渗出的汗随着空气逐渐降至的冷意消散,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还残留有他的温热,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关上门的靳莫,默默的站在门口许久,久到听不了屋里的声音才走开,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脑中满满的装着她的身影。
本就乱的思绪,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更紊乱了,看来叔叔的计划,是要往后延一延了,至少在他弄清他对官玉唤的心意之前。
很快,便来到风原地集结的那一天,姚池宁早早的便来到了这里,入口是从苏氏进,与那日风力验石一般,经过层层的筛选,才可进入。
她从未见过,在苏氏府中那一隅静地,去往风原地的地方,一次一人,传送至风原地。
姚池宁拿着一堆的东西,成功的进入了门口,直直的进入,远处便可望见那一隅之地,正发出淡淡的金光,甚是耀眼,此时并没有多少人,都围着那道光研究着。
走近了才看到一抹让她愤怒的人影,她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中满满的敌意。
几人被姚池宁这一声怒喊吸引了注意力,他们朝着她的眼神望去。
只看到一抹飘逸的衣裙在半空中飞扬着,高高扎起的发丝垂下了金色的步摇,轻轻的扫过她的脸,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那日,逗弄姚池宁玩的女子,好像是叫,图程程。
因着那日姚池宁是最晚从光圈里出来的,他们自然是印象深刻,不过,她不是被取消资格了吗?怎么也会出现在此。
像是解答他们的疑惑般,图程程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做出一副好似才看见姚池宁的眼神一般,惊呼出声。
“我的好妹妹,你没事吧!”
“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对一个只达青至的妹妹下毒手,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紫系了,经过学者的教导,我知道错了,妹妹就原谅我吧。”
她绕过众人,来到姚池宁面前,眼中带泪,哭的真诚,忏悔之意满满。
还趁着姚池宁没反应过来,拉过她的手,怯怯魏巍的摸着,“妹妹,你就原谅我了吧,我当真知道错了。”
图程程背对着众人,语气真挚,但她面对的是姚池宁,在她的眼神中,她只看到了她得逞的一面,眼睛里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放手,我姚氏只我一人,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你,说话注意点。”
姚池宁轻轻的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拽的死紧,她没看错吧,图程程的嘴角咧出了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但却带着满满的恶意。
而周边的人越聚越多,她清楚的看到图程程眼底的坏意。
她心想不对,暗道不好,急忙想甩开她的手,却又来不及。
下一秒,图程程的身子便飞了出去,砸向了那一隅地,在她即将入那道光圈之际,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半跪在地。
“妹妹!你不愿原谅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虽然我的风力在你之上,但你使了十分之力,我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呀。”
十分的痛彻心扉,十分的委屈,在这一刻表达的淋漓尽致。
而这一幕,让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众人偏了心,他们大多数人都站在图程程那边,为她讲话,甚至还有扶她起来的。
“姚小姐,虽说那日是图小姐的错,但你如今也没事了,图小姐也向你真诚的道过歉了,这事情就这样过了不好吗?”
“是啊,如今图小姐也不过是一个刚兴起小家族的子女罢了,你一个世家的独女,心胸何不放宽敞一些呢。”
一男子从旁边走出来,似是想到了图程程的家世,插了一嘴,脸上则写满了理解。
听到几人帮她说话的声音,图程程的脸上有些得意忘形,她的眼珠微微的转动起来,连忙按住旁边扶着她的那人,轻声细语道,“大家,不必为我吵架,有话好好说。”
这声音,落入那些为她讲话的人耳朵里,可真是天籁之声啊,此刻,他们的言语更甚,刺激了他们对女子的保护欲。
“你看,图小姐多么善解人意。”
“照我看,姚小姐也只有家世好这一优点了吧。”
“不如,退出比赛吧,我实在不想与这种心胸狭隘之人一同比赛。”
他们的言语,从接受图程程的道歉上升到家庭教养问题,再从家庭教养问题上升到退出比赛。
而姚池宁则站在原地,面对这些人对图程程的维护,她的手捏着,紧紧的颤抖着,她尝试着反击他们,却因为她只有一人,而图程程被几个人维护着而落败。
此时的她,孤立无援。
忽而,一阵凄厉的风力袭来,一瞬间,将那几人,狠狠的摔至一旁的石头上,而图程程也被那几人带到地面上,躺着。
这一刹那的变化,让她的眼神里流淌着深深的不解。
“谁?谁!”
几人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石头,一人的额间处缓缓的流出了一道鲜血。
“大清早的,嘴这么臭,我都被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