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渊缓缓往青庐那走去,有些微醺,脚步虚浮,李进才将人扶进去,旁边的迎娘等了半天,见新郎君进去,才跟着进去。
云棠在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回原地坐好了,傅怀渊进来,就是看到坐的正正好好的云棠,看着云棠没有整理好的衣裙,嘴角带着点笑意,走过去替云棠整理了一下,便挨着云棠坐下。
“请殿下掀起娘娘的盖头”。
傅怀渊从托盘中拿起喜秤,轻轻挑起云棠的盖头,随着红布的落下,傅怀渊看到盛妆的云棠,加上一身的凤冠霞帔,竟叫他晃了眼。
喜嬷嬷适时走上前去,迎娘开口,“太子妃娘娘请用”。
云棠拿着筷子,小小咬了一口,这实在不能怪她,刚刚谁叫傅怀渊派人送来的东西太好吃了,她将那些全用完了,现在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但是小小一口,云棠也尝到这饺子是生的,疑惑开口,“生的”?
迎娘连带着一群嬷嬷笑作一团,“嗯,生,生”。
云棠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
迎娘见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就带着嬷嬷们走了,春华秋实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此时屋内就只有傅怀渊和云棠两人,傅怀渊转过身面对云棠,昏暗的烛光摇曳,彼此的脸有些不清晰,气氛逐渐上升。
傅怀渊拉着云棠的手,“棠棠,我好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
傅怀渊缓身凑上前去,吻上女子的唇瓣,逐渐加深力道,云棠被他推倒躺下。
此时,娇软的少女像含苞的花朵,脸上还有娇羞的红晕,任人采撷,傅怀渊的手也没有闲着,解开女子的外衫,衣物被一件一件丢下地,女子光裸的身体躺在红色的被褥上,白的晃人眼,傅怀渊此时脱下自己的衣裳,压在云棠身上,一同沉沦。
白日里大好的天气,晚上竟下起了雨,越下越大,雨水砸落在地上,可这地上的灰土根本招架不住,雨水连带着灰土一同起伏、交融。
云棠不知最后过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傅怀渊叫水的时候,云棠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外面,当时天色已经见白,云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沉沉睡去。
次日。
云棠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云棠想叫人进来,发出的声音让云棠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中不免又将傅怀渊恼怒一番。
秋实耳朵尖,听到了里面有声音,拉着春华就进去了,“娘娘,醒了,奴婢给您更衣,一会儿要去拜见赵贵妃”。
新妇进府,自是要拜见主母,如今皇宫里没有皇后,赵贵妃最大,云棠理应去拜见。
可是云棠现在就想喝水,“给我倒杯水”。
秋实给她倒了杯水,云棠接过喝下后缓过来了,抬手将杯子递给秋实,这一抬头,就看到春华憋笑的脸。
云棠瞪了春华一眼,没有一点威慑力,倒是有些可爱。
“长离呢,还未下朝吗”?
“嗯,太子殿下临走前说不要吵醒您,还说储秀宫您不想去便不去”。
“我还是去一下,免得落人口舌”。
“娘娘,奴婢给您更衣”。
“好”。
云棠梳洗完就带着秋实往储秀宫去了。
储秀宫内。
赵贵妃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林妃、娴嫔等人,一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这太子殿下真是宠他那位太子妃啊,这么晚了,还没过来”。
“可不是吗?这婚宴还不让我们参加”。
“月常在你入宫最晚,在闺中的时候可曾听说过这位定国公之女”?
众人随着林妃这句话,都将视线看向月常在。
齐月如看着大家投过来的视线,小声回答,“回娘娘,见过一次”。
“人如何”?
“太子妃娘娘生的极美,性格也好”。
郑贵人可不答应她这话,“你见过一次怎知道她性格好,这性格好怎的这个时候还没来”?
齐月如被说的哑口无言。
郑贵人是个天真的,天真放在宫外是极好的,要是放在宫内,就是蠢。
云棠刚站在门外就听到郑贵人这句话,内监进去通报,“贵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过来了”。
郑贵人此时哑了声。
赵贵妃点了头,“请进来吧”。
云棠走进来,众人才知道月常在前一句所言非虚,确实是几号看的。
赵贵妃也从主位上起来,其她人也跟着站起来了。
云棠本不用给赵贵妃见礼,但是赵贵妃执掌中馈,如今是新妇进门,这礼,云棠是要行的,云棠微微福身,“贵妃娘娘,安”。
“嗯,你如今新进皇家,要辅佐太子,替皇家开枝散叶”。
“是”。
“坐吧”。
云棠坐在靠近赵贵妃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后,众人蹲下行大礼,“恭祝太子妃娘娘新婚大喜”。
“各位平身吧”。
众人都落座后,反倒是没有刚刚的叽叽喳喳,宫中没有皇后,自是太子妃最大,她们倒也是没有蠢到在人家面前说。
“各位娘娘刚刚不是侃侃而谈吗,如今本宫来了,各位娘娘反而沉默了”。
底下依旧是鸦雀无声,云棠知道,此时若不好好威慑住她们,后面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云棠又开口,“你说呢,郑贵人”。
郑贵人哪知道一个新妇怎么气势如此盛,声音都吓的断断续续,“回,回太子妃娘娘,臣妾,臣妾没说什么”。
云棠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拨弄着自己的护甲,云棠明明没有看着她,郑贵人却有些心惊。
“没说什么就没说什么,好像本宫为难你似的”。
赵贵妃本来就是个沉稳的性子,此时又是在自己宫里,就为郑贵人开脱了几句,“郑贵人确实没说什么”。
“贵妃娘娘既然说了,本宫就信了”。
云棠也不欲在这多留,准备起身走的,傅怀渊进来了,还是没有经过内监的通传,众人更是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行礼,“太子殿下安好”。
傅怀渊没搭理她们,走到云棠身前,“叙完了吗”?
“嗯”。
“那便走吧”。
云棠回头跟赵贵妃示意,两人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众后妃还心有余悸,太子殿下进来时,脸不知道多黑,还是穿着朝服来的,明显就是下来朝看到云棠不在,就赶紧过来了,意欲在何,众所周知。
郑贵人见人走了才敢开口,“娘娘,你说这……”
郑贵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贵妃打断,“住口,还没被警醒到”?
郑贵人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是,臣妾明白了”。
傅怀渊拉着云棠在宫道上慢慢走着。
“你怎么过来了,还穿着朝服”。
“这不是怕我的太子妃太过温柔,受人欺负吗?刚刚去的样子,看来是我看错了”,傅怀渊说完还揉了揉云棠的脸。
云棠将他的手打开,“就你欺负我,还有谁欺负我”。
傅怀渊听到她的话,不知道故意说还是真的想到了昨夜,“是昨夜给你弄疼了吗”?
云棠踮起脚捂住他的嘴,眼睛还左右看了看,但是为时已晚,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到云棠的耳朵里,听的云棠耳尖红透了。
“你……”,云棠羞的说不出话。
傅怀渊装着看不出来,“真受伤了?我回去看看”。
“你,你别说了,没有”,云棠声音越说越小,脚步加快,与傅怀渊拉开距离。
傅怀渊脸上满是笑意,几步就追上云棠,拉起她的手,一起回宫了。
云棠直到很多年以后,才觉得傅怀渊好像很喜欢拉她的手,她也没有问过傅怀渊,自己也没有猜想为什么,因为自己好像也喜欢拉他的手,这样在哪,两人都是并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