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迷魂阵,乃是一个凶险无比的法阵,以桃花为名,却暗藏杀机。阵法往往布置在一片广袤的桃树林中,每当春日降临,满树桃花盛开,红的、粉的、白的,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桃花迷魂阵以桃花为媒介,借助天地之力,形成一座幻境。一旦踏入其中,便会被桃花的香气所迷惑,失去方向感和时间感。
“如若感知没有出错,这个桃花阵还被改良过,只不过彼时我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虽然改良过,我观脉络走向,找出生门,我们一定能出去。”
“是吗,”白暖暖眼睛亮了亮,但是在触及翁槐肩膀的时候又暗淡了下来,“可是你肩膀受了伤,能不能行啊?”
翁槐亲了亲她的额头,佯怒道:“暖暖难道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心爱之人说他不行。”
“看好喽!”说着受伤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肢,左手提剑,三招两式皆化成锐利的剑气横扫在各处。
白暖暖没练过,看也看过不少,多少练出几分眼力,翁槐这左手执剑,不仅毫不生涩,甚至比右手还要精妙上几分。
“你是左撇子!”白暖暖讶异,一直看翁槐都是用右手,没想到竟是个左撇子。
翁槐带着她落在一处平台上,四周没有桃花木和桃花的香气,这才开口。
“当年师尊教导我启蒙,见我天资聪慧,又怜惜我,恐我慧极必伤。因此在别人在背诵入门心法之时,我在师尊的督促下学右手写字吃饭等,我的第一课便是师尊教导的适当时机一定要藏拙。”
最后想到什么好笑的:“只是没有想到师尊苦心教导二十余载,千叮咛万嘱咐下,初入世之时,便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在翁槐的描述中,她好似眼前也幻化出了那肆意青春的少年郎,相比现在更加的阳光具有朝气。
翁槐除了师尊,形单影只至今,虽然遗憾没有早些遇上,但是万物皆有自己的法则,之后的道路相知相伴便是最好的慰藉。
“那你小时候师尊一定很是头疼。”
翁槐淡笑,回想师尊青年时气急败坏的样子,确实没少给他添麻烦。
允诺道:“此事办完,我们两就去举办合籍大典,顺便去拜见他老人家。”
白暖暖:……
他老人家知道他是顺带的那一个吗?
听到合籍大典,白暖暖没有半分害臊,女儿家羞涩什么的,对于她来说是不存在的。
“那好吧,那你快点儿,我感觉这儿有点儿越来越闷热了。”白暖暖娇气道。
翁槐继续破阵寻找生门,白暖暖挂在他的身上变回桃木剑,减轻重量以减轻负担。
“破——”翁槐最后挥动一剑,一剑插在阵眼上,直接暴力输入灵力,硬生生撕裂开来。
桃花幻境散去,月光下的桃林少了几分惊艳感,但美丽依旧。
最中央的桃花树旁有一汪潭水,正是桃花迷魂阵的阵眼,如今微波荡漾很是无害。
“暖暖。”迷魂阵已破,桃木剑还是静静地在他的背上,没有动静,“暖暖?”
突然,两人的契约之间传过来一种异样的灼热感。翁槐神色微变,双手掐诀,试图动用契约召唤出暖暖。
反复掐诀,直到第四次的时候一抹粉色靓影幻化在面前。
“暖暖!”
“翁槐,我热,好热好热,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现下有些慌乱又难堪。
面色绯红,发髻散开来,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发色如墨,肤色如白玉,唇色如烈焰,
饶是日.日相对,见到这景致的瞬间,翁槐也被蛊惑了,愣了一下。听闻白暖暖溢出一道有些痛苦的声音,翁槐回过神来。
走上前去,抓起白暖暖的手腕,便要查探。翁槐的手指刚落到白暖暖手腕,就被她反手抓住,随之两人一起砸进了潭水之中。
潭水甚是冰凉,贴在翁槐身上的人却炽热如火。
白暖暖身体痛苦,神志上还算是清明,但是看见翁槐那张俊脸,呃……有点儿绷不住,再加上桃林中那氛围感,一个激动,手上用了点儿力,没想到真把翁槐拽了下去。
翁槐没有防备地被白暖暖拉下,有些狼狈的坐在潭水中。白暖暖手在岸边一撑,跨坐在他的腰上,双手缠上翁槐,她的脸贴近翁槐的耳廓,轻轻吹了口气。
好吧,她承认她是色鬼,看见翁槐湿.身的样子,没有半分后悔,那透明的里衬贴在腹肌上,随着翁槐呼吸起伏。
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尺.寸性的问题了,她要探讨一下人类繁衍研究学。
哦,下手之前很有分寸但没多少的,看了一眼伤口处,没被浸湿,也没继续流血。
白暖暖正准备再接再厉,却感觉自己的后颈被翁槐有些微凉的手掌覆盖,随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
然后她就看见翁槐面容平静,盘腿坐下:“暖暖,你现在心神不稳,不清明容易冲动,”而且这个地方也不太合适,“要不再忍一忍,我为你排毒?”
白暖暖咬着后槽牙硬生生扯起微笑,别以为她没看见凶兽崛起。要不是已经知道他私下什么德行,真会被他神情平静的表象欺骗过去。
老娘,今天,就要,干尼亚的!
桃林之中,万籁俱寂,没有虫叫亦没有鸟鸣。无风无声,只有月光倾斜挥洒在潭水之中,纠缠在其中的两道人影,被桃林层层环抱住,自成一方静谧的空间。
“我现在清醒的很,”白暖暖双臂搭在翁槐的肩上,她的唇在翁槐的耳旁轻轻游移着。
翁槐尽力做到目不斜视,垂目望着潭水,生怕暖暖清醒之后,会后悔如此草率。
“翁槐,我心悦于你,”白暖暖凑上前去,贴上了翁槐的薄唇,一触即离,低低笑了一声:“翁槐,你是不是个男人?”
这还能忍就不是男人。
随即白暖暖觉得一股大力按住她的后脑,带的她的唇愈发的贴了上去。翁槐的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左臂死死揽住她的腰,再不让他有一丝退缩的余地。
“呜——伤—”小幅度的挣扎中,趁着间隙艰难的吐露。
“无事。”翁槐两秒掐诀,肩膀处附了个保护罩,身体又重新压了上去。
明月害羞地躲进云层,潭中水无风自动,圈圈水纹拍打在岸边。
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