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洪七,先前是柳家的人,现在又是卧龙寨的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鲁远惊诧的神色,那为首的蒙面大汉好奇道。
“没有,没有。”鲁远连忙摆手。
几个蒙面大汉这时都收了刀,为首那人朝着鲁远拱了拱手道:“洪七兄弟的事就拜托鲁大人了,江湖路远,咱们改日再聚!”
鲁远心说,最好不要再聚,可受不了卧龙寨的作风啊。
“走!”
几个大汉大摇大摆的离去,刚走出了房门,鲁远就立马扑到了妻儿身边,抱着妻儿。
“媳妇,你们没事吧,乖儿子,别哭了。”
“我们没事,孩子也没事,就是有点吓坏了……”
说着,他媳妇就哭了起来,一时间媳妇的哭声跟孩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哭成了一片,这哪里是有点被吓坏了……
鲁远一边安慰,一边查看着妻儿的情况,发现母子俩当真没受什么伤,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可忽的听见屏风后面有支支吾吾的动静,鲁远的心又提了起来,走到屏风后看,才发现原来门房老邓头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整个人被丢在了地上。
许是见那些山贼走了,这才敢闹出动静,鲁远将门房老邓松绑,然后又将他口中的布条扯出,连忙问道,“他们怎么闯进来的?”
不过话一出口,鲁远就知道自己这话是问了句废话,这些山贼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要闯一户民宅还不简单?
就他这种没有家丁护卫只有一个门房老头的院子,如何挡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
塞着老邓头的布条被鲁远一扯掉,老邓头就开始说事情的经过,倒苦水似的一顿输出,结果跟他想象的差不多。
看来今晚得回一趟刑部大牢了,也不知道这个叫洪七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让妻子哄好孩子睡觉后,鲁远又吩咐老邓好生看家,鲁远迈开步子,就要离家,可半只脚刚迈出门去,迎面三个豹头环眼的汉子,又将他逼回了院中。
刚才离得太近没怎么看的清,吓了一跳倒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楚了来人,不由松了口气:“我说,这么晚了,你们三兄弟怎么来我这了?”
这三兄弟自然就是楚家三兄弟,青帮乃是保州城的第一黑帮,平日里惹是生非下狱的情况不少,楚家兄弟也时常跟鲁远打交道,双方也算熟悉。
楚家三兄弟自从卧龙寨下山之后,就一直在打听卧龙寨的事,同时也关注着祥和楼,今个儿祥和楼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是一个叫“洪七”的弟兄下了狱,正想办法营救。
三兄弟跟洪七认识,关系处的也还不错,听说洪七下狱了,这狱中生活如何,他三清楚的很,心说可别让洪七兄弟受苦,也就来了这里。
“鲁爷,有个事着急找您!”老大楚文泽道。
“什么事?”
老二楚文翰这时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到了鲁远跟前:“有个兄弟刚下了大狱,劳烦鲁爷照拂一二!”
“三位的兄弟,那人莫非叫洪七?”
鲁远听见楚文翰的话,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只因今个儿来找他照拂洪七的人就来了两批了,有柳家的,也有卧龙寨的。
眼下,若是青帮的也是为了洪七,那么……这洪七怕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也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老三楚文钦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鲁爷,你说的对啊!”
楚文泽,楚文翰相视一眼,好奇鲁远为何得知?
……
几个蒙面大汉去了一趟鲁远家,回来后,从后门进了祥和楼,都摘了遮面的黑布,原来为首的蒙面大汉是闫延秀。
“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下到狱卒,上到主事的都打点好了!”闫延秀道。
“嗯,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许少安道:“这些人收了我那么多银子,自然就会替我办事,这事若是办的不好,他们也能知道后果,接下来就让我们讨论如何营救的事吧。”
孙大夫这时拿出了一张草图,很明显是草草画的,不过也还算看的明白,“公子,您看,这里是刑部大牢,而大牢的旁边就是城防营驻扎的地方,营中士卒约么三千左右,若是地牢有变,这城防营的士卒立马就能赶到支援……”
“如此看来,劫狱似乎不太现实,难道劫法场么?”闫延秀在旁道。
“劫什么法场,城守府摆明了要将洪七在地牢里关一辈子,而且似乎想到咱们会劫狱,狱卒的数量都增加了一倍,这也使得我们用于打点的银子也多花了一倍。”孙大夫有些怅然的道。
“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只要是别让洪七兄弟在里头受委屈就行!”许少安摆了摆手,忽的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兵分两路!”许少安看向了孙大夫:“明夜,老孙,你带些人用燃烧瓶袭扰城防营,而周清、伍嵩、李如一,李十忠,你们随我前去劫狱!”
……
而此时的洪七,在刑部的刑讯室中,他被绑在一根木架子上,披头散发,全身是伤,在刑讯室的木头牢门外,黄仁辅站在那,背负着双手,看着狱卒手中扬鞭一鞭一鞭的打在了洪七的身躯上。
一声声惨叫声从洪七的口中传出。
“你说不说?”狱卒大声道:“那卧龙先生到底什么来历身份?”
然后就见洪七啐了一口,“你就算打死我也不说,死了一个洪七,还有千千万万的洪七!”
黄仁辅冷哼了一声,“当真是个硬骨头,我就不信你能撑几天!”
也就在这时,鲁远来了,在来到地牢时,听见城守大人现在正亲自审问洪七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至于来到刑讯室后都忘了给黄大人行礼,而是看着刑讯室中那个披头散发,看上去被打惨了的洪七,心想着,完犊子了,完犊子了,这人都被打成这样,要是传了出去,卧龙寨的人哪里能放过我?
“鲁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礼了吗?”
回过神来的鲁远连忙作揖道:“下官是没想到这么晚了黄大人还不辞辛苦的审讯犯人,有些惊讶所致,还请黄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