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姑娘面红耳赤进了厨房,忍住方休白突如其来的嘴贱。
在旁的田师爷忍不住,一个飞踢踹飞方休白,来了个狗啃泥。踹完拍拍手……胆子真大,当着亲爹的面调戏闺女。
方休白拍拍屁股站起,自知理亏,只瞪了师爷两眼,腮帮鼓起,生闷气。
假装无事发生,装模作样的问道:“半月不在县城,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在场的人白眼翻上天。
田师爷正在气头上,不给面子,凉凉的回:“有件大事,安县附近的苍云山不知怎么被人炸了。”
方休白挠头尴尬。
刚回来时,百里无涯嘴快就把“炸苍云山”一事给八卦出去。
方休白吃瘪,姚慈等人捂嘴偷笑。
这时,姚慈想起佩剑还在方休白那里,伸手索要:“方县令,你也回来了,该物归原主了吧。”
“……”
方休白挠头讪笑,更尴尬了。
姚慈瞅着他这副死样子,一股不祥之兆从脚底油然而升,她一个跨步上前,揪住方休白,瞪大眼问:“我剑呢?别说丢了。”
“呵,这不是小瞧我了吗,没丢没丢。”方休白小心翼翼挣开姚慈的手,笑着道:“就是给你的佩剑做了个美颜整容。”
“美颜整容什么东西?”姚慈疑惑。
“额,就是变了变样子。”
说着,方休白边后退两步,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青剑,一下子丢给姚慈,转身就逃。
姚慈接住长剑,瞬间怔住,怒火爬上心头,一字一顿:“方!休!白!”
追上去,挥舞黢黑的青剑砍方休白。
“别,别追了!我错了!”
“草木铃,给你了,不要了!”
“这还不够,再给你几株灵药行不行!”
……
方休白以各种不平等条约换来人身安全。
姚慈失魂落魄抱着青剑,时不时叹气,方休白额角直抽搐。
这青剑原本是要给她当本命法宝的,幸好修为不足还未炼化,否则本命相连,姚慈定会灰飞烟灭了。
方休白拍拍屁股,打算回房修炼,顺便整理下收获。
田师爷赶忙拽住。
“苍云山爆炸一事,引来很多人探查,要防备这些人惹是生非。”
“不再安县惹就行。”方休白不在意,摆摆手。
田师爷顿了下,说道:“会来歇脚,探听消息的,怕就怕再安县惹事。”
方休白白眼一翻,他这县令管的事也太多了。
本想敷衍了事,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个坏主意。
“我京城祸害,宣王四子的名头是不是很管用?”
田师爷不明所以点头,何止好用,婴儿听了能止啼哭。
方休白坏笑道:“那就好,回头你找百里无涯带几个捕快,给安县城门留一道缝,外地人想进来,就收门票……进城费用,一人十两。”
“……”
田师爷无语。
这是找打吧?
方休白催促道:“赶紧去办,交钱就让进,不交不准进,爱去哪去哪。”
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有闹事的,就报我名字,实在不行,城外山庄,让他们去平了,谁平了给谁进。”
田师爷瞪他,暗骂:果然祸害,坑死人不偿命。
姚慈还在旁边大眼瞪小眼,哭哭唧唧的,方休白实在受不住,惹不起姑奶奶,他还躲不起吗?
刚抬腿想走,又被田师爷一把抓住。
方休白恼怒,拔高音量:“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田师爷松开他,沉吟半晌,决定开口:“过两个月就是迎神赛会,到时需要县爷参加。”
嗯?
方休白不懂。
田师爷细细讲来。
原来迎神赛会是青州特殊的一场庙会。
每年一次。
两个月后,也正是农历七月十五前后。
这迎神赛会旨在选拔人才。
每县修炼者可先县城内部选拔,参与人,可以一人,两人……上限是十人,也可以不参与。
往年安县是不参与的。
太危险。
这迎神赛会,不但是选拔,还是资源争夺战。
因到处横生妖魔鬼怪,近些年尤其严重,对大梁王朝来说是雪上加霜。
所以特别希望能栽培出更多修炼者,也希望普通人锻炼成为武者,面对些小鬼能有自保之力。
代表县城参与,获得排名,就有资源分配。
当然,不参与的县城,资源也有,只是最低的。
至于危险,则是这迎神赛会可不是搭建一个擂台,让修炼者上去比拼。
鬼怪,有天生有后来产生。
但大多数,一直会固定在一个地点或者区域。
比如安县外的山庄,极度危险,听之色变,但里面的鬼怪,就在山庄里不出来,只要不找死的自己靠过去,安县百姓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迎神赛会就是将参与的修炼者分配任务,清除这些固定区域的妖魔鬼怪。
根据各自的表现,有积分排名。
这也是青州特有的资源分配盛事,比春节还要热闹。
大多数人,也只敢看热闹。
田师爷隐瞒下以往安县不参与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给方休白。
“这迎神赛会,还希望县爷可以带头参加。”
方休白当时怒了,没有桌子,拍大腿,道:“我堂堂一个县令,还要冲锋陷阵去抢资源。你就不会张贴个告示,多招揽挑选挑选吗?”
田师爷沉默。
他是不想吗?
前几年试了,有人去,全死了,这不,近几年就没人敢去了。
安县个偏僻小城能有多少修炼者。
这不,如今多了一位胆大包天,修为也莫测的县令大人,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近年来,安县祸事爆发的频率也在增多,有资源总是件好事。
田师爷动了把县令当苦劳力的心思。
方休白一顿抢白:“再说了,师爷你也是妖呢,百里无涯也是,正好你们俩组成一个妖妖组合,去参加吧。”
田师爷想骂人,忍住,道:“迎神赛会是斩杀妖魔鬼怪,你觉得,我们敢去?”
“额……”方休白尴尬……好有道理。
他转头看了看还在抱着青剑心疼的哭哭唧唧的姚慈,下巴一抬:“让她去!”
姚慈吸了吸鼻子道:“我是要去,不过是代表不二坞。呸。”
所以,就剩下我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