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让在下献丑了。”
“不知花魁小姐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公子不如就用戏子如何。”
“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妥。”
“无妨。”
“那好吧。”
王庄思索片刻后吟诗做道:“春江曦月花满天,秋风不渡楼月台。对酒佳人何归苑,举杯对酒三人欢。”
砖既然已经出来,自然就到了活跃气氛的时候。
“好诗好诗,王公子果然文采非凡呐,无愧于京城文公子。”
“过奖,过奖,在下也只是侥幸而已。”
“王公子还请不要谦虚。”
“没有没有,就是不知道思颜小姐如何评价。”
月无颜刚开始还对王庄有几分好好感,现在看来,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直白了。
“公子文采非凡,考虑的也甚是广泛,就是不知道公子这块砖还能不能引出玉了。”
王庄闻言也不是很懊恼,从小到大,他都对自己有着极度的自信,反而用很平和的语气说道。
“诸位,在下这块砖即已抛出。也还请诸位不要看不起王某,也让王某好好学习。”
“那是自然,如此好的雅兴,我们也不好拂了文公子的面子。”场上有些人出来应声道。
众人虽然都是这么说,但心里也是心知肚明,即使有玉也不敢全篇而出,只好做了一些加工。
也有不少人都表明了自己的文采,但都只是一个比一个逊色一筹。也许是真的比不上,也许更多的还是想保全自己,这就让月无颜的心里很是落寞。
徐威见到此等情形,是最乐意不过的了“王兄文公子的名号自然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兄先开头自然是压过了全场,这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哦?徐兄既然如此说,想必是心里一定有一块美玉了,不妨拿出来分享分享。”
“唉,王兄你这不是挖苦我吗?真要是有玉我早就拿出来分享了,也就不至于憋到现在了吗?你说是不是啊,陈兄?”
众人心里纷纷是为陈无生捏了一把汗,徐威此话一出,无非是想公报私仇,好给陈无生挖一个坑啊,就是不知道陈无生会不会往里面跳了。
王庄此刻也是来了兴致,望着陈无生试探道:“陈兄许久不曾发言,我都快忘了原来陈兄还在这里,就是希望陈兄不要见怪才是啊。”
“唉,不敢不敢。王兄开心就好,不用在意我的。”
“怎么能这么说了,陈兄之前可是最积极的一个了。现在许久未曾出声,想必心里一定准备好了一块佳玉。还请不要藏私啊,也让在座的诸位好好品鉴一下。”
“小姐,此等情形,应当如何看待。”月无颜的侍女花铃问道。
“应当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结束?小姐是在说笑吗,现在不应当是最热闹的时候。”
“小铃,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得用心看才能知道。”
“知道了小姐,小铃会好好学习的。”
用心看——月无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这算是那个梦对自己的暗示吗?
在梦里她梦到自己喜欢的人抛弃了她娶了另一个人,从此她便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她在街上遇到一个老乞丐,老乞丐告诉了她一个地方,一个可以了却今生遗憾的地方。
而她,也开始了自己的转折点。那个地方的一切在她的眼里满是陌生的感觉,几年后她回到了曾经深深伤害她的地方。
回来后她便一直打探那个曾经抛弃她的人,却被告知他已离去。在她的认知里是他一纸休书抛弃了她,娶了一个另外一个女人,本以为他会过得很好。
而现实告诉她的却是,他当年进京赶考高中状元郎。被当朝公主看上了,而他因为与别人已经私定终身了。随即便一纸休书抛弃了与他私定终身的人,后来不久便传出了他已离去的消息。
原因竟是他已有心上人,拒绝迎娶当朝公主便被赐死。还是公主求情,才没有祸及他的家人,只赐死他一人。
可笑,如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何会一纸休书休了她。他本应会成为当朝驸马,可他偏偏自己寻死。一切是那么的矛盾,不应当是他寻了新欢而忘了她,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
“那自然是不敢,王兄。佳玉谈不上,说是拙玉才是。”
“陈兄过谦了,是不是还得拿出来看看才知道。”
“那是自然,这便拿出来。”
王庄本来应该是好心情,可却被陈无生一句话给浇灭了,他实在是不知道陈无生哪里来的这样的脸皮。
“戏子楼台花如月,一颦一笑淡红颜。三尺楼台,花颜有意月无情。”
“王兄的诗是好,就是意思表现的太露骨了。思颜小姐如今还未出阁,自是有些……”
“陈兄如此美玉,我自是不如。”
“不敢不敢,还是王兄谦让我才是,你说是不是啊?徐兄!”
“那是自然,就看花魁小姐如何评判了。”
戏子楼台,月无颜的眼泪止不住了流了下来。她的思绪一瞬间就明朗了过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无生,真的是你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还有你怎么哭了。”
“没,只是见到故人了,之前些许是有些不确定,现在却是确定了。”
“是这样啊,那,小姐决断好了吗?”
“戏子楼台。”
“好的小姐。”
花铃一路向着陈无生的的方向走去。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花铃一边说着一边做出请的姿势。
“陈兄,好福气。”
“过奖过奖,还是王兄谦让的好。”
“好好好,还是快些去吧。”
“公子随我来。”
就这样,陈无生在众人无比羡慕的眼光里,跟着花铃来到了月无颜所在的阁楼。
“公子,想必跟小姐很熟。”
“花铃小姐说的话,我跟你家小姐从未见过,怎会是故人。”
花铃半打趣道:“小姐说公子是故人,公子不必说,我自是知晓。前面便是小姐了,公子请自行进去吧。”
拨开房帘,便闻到了一股女子身上清香的味道。
“花魁小姐,小生有理了。”
“公子请坐,不知公子可还想听曲。”
“思颜小姐琴艺高超,在下自是如此。”
“不知公子想听何曲。”
“临江如何?”
“小女子自当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