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还尽兴。”
“思颜小姐既然为我献了一曲临江,我自当也献出一曲。”
“公子也会琴?”
“略懂一点,琴艺不好的还望莫要见怪。”
“那是自然,无颜定当不会?”
“无颜,好名字,不知无颜小姐贵姓。”
月无颜露出了一丝迟疑。
“无颜小姐莫怪莫怪,是在下唐突了。小生姓陈,名无生。”
“如此便正式认识一下,小女子姓月,名无颜。”
陈无生的声音很小很小“无颜,无颜,无生,无生。”
“公子,无生公子。”
“无颜莫怪,无生刚刚走神了。”
“嗯,无颜这就为无生公子让座。”
月无颜起身为陈无生让座,就是这起身让月无颜在面纱之下的面容被陈无生侥幸看到些许,就是这些许就让陈无生彻底迷恋住了。
“无颜小姐可有想听的曲。”
“无生公子不如也献一首临江如何。”
“在下,献丑了。”
随着一曲已闭,月无颜解下了自己的面纱。
看着月无颜精致的面容,陈无生一时也是看的痴迷。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都保持在这种状态。
“无颜小姐,你这是?”
“无生公子的琴艺丝毫不逊色于我,这方便也算是难得的知己了。无颜要还是戴上面纱的话,就有些对不住这份这份琴艺了。”
“无颜小姐哪里话,哪儿有什么琴艺好,不过是从小练过罢了。”
“莫非公子从小就喜欢琴?”
“说喜欢,也谈不上吧,只是单纯感兴趣而已。再加上先生们也对琴艺方面有所涉猎,我自然也就跟着先生们学习了一些。”
“先生们,无生公子的老师不止一个?”
“是这样,感兴趣的东西多了,老师自然也就得多拜一些。”
“公子就不怕惹得先生生气。”
“跟着不同的老师自然是学习不同的方面,如果是在一个方面老师多了,作为学生自然是不好办,所以也不至于会惹得先生生气。”
“公子此番进京可是赶考。”
“那是必然,寒窗苦读数十年,现在自身到了检验成功的时候了,小生作为一介书生必然是要迈出这一步。”
“后天便是考试的时候了,公子此番不应当是在备考吗?”
“既然苦读寒窗数十年,自然是平时重在积累,积累已成,适时放松一下也是必不可少的。”
“无生公子倒是闲情雅致,也不知公子今晚作何打算。”
“晚点便会回客栈歇息,明天再到京城各处看看就好。”
“天色已晚,不知可否留无生公子在无颜这里歇息。”
对于月无颜的话语,陈无生并没有多么欣喜,也没有感到多少意外。相比之下,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平静。
“无颜小姐既然盛情相邀,无生自当不会推却。”
“公子,我为你沏茶。”
“无颜小姐,此事小生来就好。”
也许是意料之外,也许是意料之中,陈无生触碰到了月无颜的玉手,顺手还捏了捏。月无颜也只是看了看,随即也就顺由着陈无生的胡来。
也许是捏久了让陈无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望着杯中的茶水,陈无生连忙放下月无颜的玉手端起茶水品鉴一二。这一切月无颜都看在眼里,也只是笑了笑。
“公子,不知茶水可还如你心意。”
“嗯,纤纤玉手,果真名不虚传。”
此言一出,陈无生的脸面瞬间就有些挂不住了。明明无颜问的是茶水,自己却不着边际,这多少有些有失身份了。
看到陈无生放下茶水之后,月无颜随即一把接过陈无生放下的手。
“公子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纤纤玉手。有的,不只是无颜的手吗?”
“无颜小姐不怪我?”
“无颜的心意已经很明确了,倒是无生的想法尚有些不明。”
“原来是我误解了,我一直都以为我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倒是无颜的心意有些不明确。现在看来,便是无生的过错了。”
“公子,月色已至,就让无颜来服侍无生就寝可好。”
“如此,那便多谢夫人了。”
“相公哪里话,这些都是无颜应当做的。”
屋外的星星点点一点点落下,屋内的衣装也一件件脱下。
原先空空落落的床榻里面,多了两个不着衣装的人。
月无颜见陈无生仅仅是搂着自己,不曾做更多的举动,明明都已经挺立着,让月无颜的心里多了一种失落感。
“公子可是嫌弃无颜?”
“无颜夫人为何会如此想。”
“因为,公子你都不曾碰我。明明都已经……不是嫌弃无颜那是什么。”
“无颜误会,不是不碰,只是现在的无生还不配。”
“男女之爱,也不曾见有人说配与不配。”
“我们,无颜如此优秀。如果无生都不曾做些表示就接受的话,那便是无生配不上了。”
“相公。”
“无颜,就让无生取得功名,来迎娶无颜为夫可好?”
“相公当真是奇人,还是头一次会有人为无颜这般着想。”
“无颜以前?”
“我很小就进入了这红怡苑,从小就被鹤妈妈教要如何讨好男人。所以不管是琴棋、书画也好,无颜都是拼命的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惰。在今日,才成了这花魁。”
“无颜今后便不会再为这些考虑了,不知无颜相信为夫与否。”
“相公如此说,无颜自是相信。”
“夫人。”
“夫君。”
情到了,自是顺其自然。两人的轮廓也开始逐渐靠近,两张唇便是自然的贴合在了一起。
“夫人的半点红唇当真是是让为夫欲罢不能。”
“夫君想是更深入一步的话,无颜自当配合。”
“不,无颜,既然说了自是要做到。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无颜如此贤惠的夫人。”
“那好吧,相公。”
“快睡吧夫人。”
“好。”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清晨的阳光却是如期而至。
“夫人,你醒了,昨夜可还睡的香甜。”
“嗯,就让无颜为相公更衣可好。”
“有劳夫人了。”
……
“对了无颜,可有纸笔。”
“自是有,相公是要?”
“媒妁之言可不是说说而已,没有婚书怎么行。”
月无颜很快就为陈无生找来了纸笔。
“就让无颜在一旁为相公谱曲可好。”
“有夫人的神曲,自然是好。”
“嗯。”
又是一曲临江,临门天下,江南而溪,曲闭。
“夫人,收好。为夫此番进京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身上除了银两唯一值钱的便只有这把陪了我十多年的纸扇了。今日,就将它一分为二作为信物可好。”
“相公,十多年说分就分吗?”
“因为无颜,所以它才是最有意义的。”
“相公有心了。”
“无颜,为夫就先走了。”
“我送相公。”
到了房门外。
“就到这里吧无颜,回去吧。”
“好,无生慢走。”
直到陈无生走远后,月无颜都还在痴痴的望着陈无生离去的方向,老鸽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走了出来。
“无颜,终于也是遇到了芳心所许的人了。”
“啊,妈妈,你在说什么啊。”
“好了,无颜。妈妈我呀都是过来人,你看你脸红的样子。说真的,看到你已心有所属,我也是真的为你高兴。这些年,也算是苦了你了。”
“没有,妈妈,无颜这些年并不觉得苦,这些都是值得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