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俩曾经都是昆仑山的人。
阴险的那位叫梁晓亮,另一位是个天赋很高的,应该也是这个阵法的主人,邱路书。
邱书路是一位天赋异禀的修仙者,拥有极好的能力和高冷的性格,因为生性冷淡,比较不合群,喜欢独来独往。而梁晓亮资质平平,虽然努力修行,热情对待所有师兄弟,但与邱路书比差个十万八千里,相形见拙。久而久之,心生嫉妒,总是盯着邱路书找茬儿。
某日,邱路书和梁晓亮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前往灭除一个非常危险的魔窟。那个魔窟的大魔王就赫赫有名黑龙魔。
由于黑龙魔越来越猖狂,引来仙界齐心协力,要歼灭他。
邱路书他们这些小辈,当然制服不了黑龙魔。但是由于黑龙魔的手下也不少。怕他们联合起来,到时候拼死保护黑龙魔,让他跑了。
如果这次让他跑了,他定会又占以山头兴风作浪。如果他元气大伤,他就会隐藏起来,偷偷继续强大,卷土重来。人间也只不过消停几年。所以,两个都不是选项。这次,集所有仙门力量,让他必死。
仙门中的年轻佼佼者,就负责对付他的手下,让他们无暇支援。
邱路书他们去的是黑龙魔手里一个心腹,白狐妖的地盘。
这个黑龙魔极其好色,男女妖怪,什么物种都不在乎。天天把龙性本淫挂在嘴边。
黑龙魔根本不是什么龙。只不过自己号称自己为黑龙王。他本体是什么,无人知晓,但是龙天生就是神格,绝不可能入魔。
这个白狐妖是个男妖,自称名叫白骅,是黑龙魔忠实的追随者,也是他的姘头。不过,他自己也是荤素不忌,经常为了性欲和修炼,做些欺男霸女之事。
邱路书他们打进去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白狐还在强上一个书生。
昆仑山的人看到后,气愤不已。上去就使出看家本领,招呼这该死的狐妖。
然而。作为黑龙魔的心腹,他也不是吃素的。狐本就多疑,在自己床附近不光有保命的机关,还有暗格。
看见敌人杀过来,抛下半死不活的书生,便化了原形钻进暗格,逃跑了。
“不好,他不会去通风报信吧。师父们还没有对上黑龙魔,可不能打草惊蛇。”一个昆仑山弟子急了。
“没事的,他没离开这里。”一个虚弱的声音开口道。
他们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位名叫柳雪儿的女魔修。她虽然是魔修,但看起来非常虚弱,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他进的那个暗格,是个空间法阵,他还没有离开这里。”柳雪儿解释道。
“不过,那个空间很大。他应该存了不少食物。一时半会儿,你们也抓不到他。”
“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不会想拖延时间吧?”一个师兄弟对她表示怀疑,一个女魔头,不值得信任。
“她没有理由骗我们。我们现在根本束手无策。”邱路书觉得现在柳雪儿的话,对白狐没有任何益处。选择相信她。
“邱师弟说的有理。”那个人很快放下疑心,邱师弟说的准没错。
梁晓亮冷笑着,心想,呵呵,他放个屁都是香的。
故意唱反调,“一个魔女的话,怎敢轻易相信。邱师弟还是年轻了点。你可知。他们这些魔,说谎像喝水一样简单,有没有道理,有没有好处。他们不在乎,他们天生就是坏种。”
“你胡说。”没想到那个书生,竟然用力大喊一声。替柳雪儿抱不平。“没有雪儿姐。我早就寻死了。”
“呵,你现在活的很好?”梁晓亮带有恶意的说道。
“你!”书生气急,差点儿背过气去。
“梁师兄!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邱路书走到书生面前,给他送了颗丹药,固气凝神用的。
“就是啊。”一个师弟也看不上梁晓亮。以前。觉得这个师兄热情,对大家都很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总像谁欠他似的。“他就是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师兄何苦说话如此难听。小心造了口业。”
“哼。”梁晓亮装都不想装。嫉妒邱路书,也恨上这些马屁精。
“如果,你们防止他投风报信,可要毁掉他床头的阵法。那能直接传音到黑龙王那。”柳雪儿艰难地说道,她好似越来越虚弱。
“多谢。”邱路书示意其他同门去破坏阵法,走到柳雪儿面前。蹲下来说,“姑娘,如果你有心脱离魔界,昆仑山有个啸沫湖,可以帮到你。”
柳雪儿惨笑着,点点头。
邱路书心想,可能她需要时间考虑好,就先去帮师兄弟破阵。
那些师兄弟对柳雪儿的话也不尽信,打算把所有阵都破了,以防万一。然而,这白狐看起修为低微,阵法却做的有模有样,他们颇费了好一顿时间。
邱路书过去的时候,又顺手废了两个阵。没想到这个狐狸,在床附近设置了将近十个阵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邱师弟,小心。”一个弟子,因为对阵法不精通,不耽误别人破阵。站在离床边三步远,刚好能够看清整个床的光景。突然,就看到一只白色身影,光速出现,只有利爪清晰可见。抓向刚破完阵,背对着床的方向的邱路书。这位师兄吓得嗓子都喊劈叉了。
邱路书听到声音再想戒备,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调动所有修为,护好心脉。
然而,那利爪就没想留他一命。拼尽力气,想要挖了他的心脏。
邱路书也来不及想太多,但是该来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却被一个人狠狠的撞倒,后背全浸了血。
“怎么会?”那个第一个发现师兄貌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只愣了几秒,赶紧拔剑,冲上前。
“别让这只狐狸再跑了。堵住那个空间。”
在附近的师兄弟,也无需他多言。平时训练有素,分工合作,不多会儿就抓住那只狐狸。
这个白狐“白烨”也是够忠心的,本来躲着好好的。里面有吃有喝,呆上个把月也无性命之忧。他进去之后,还庆幸自己未雨绸缪,知道留后路。
但是,呆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自己虽然跟着黑龙王,在魔界有点地位。平时狐假虎威的欺男霸女,都只在魔界内活动。比起那些没事儿就去惹仙门的傻子们,自己简直低调的不行。觉得不值当,仙界的人亲自来收拾他。
仔细回想一下,那些人穿的衣服应是最有名望的昆仑山服饰。自己这个小卡勒米,根本惹不起这种大能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是来捣毁整个魔界,想杀黑龙王的。
这可不行,没了黑龙王,自己可能什么都不是了。以前,自己对其他魔族,都仗着自己备受宠爱,而嚣张跋扈的。
如果,黑龙王死了,自己即使侥幸逃脱,也是日日担心报复,生不如死。
他就想偷偷溜出空间,用阵法传音,向黑龙王示警。大王一定还不知道这些爱管闲事的仙人找上门,否则打起来肯定天地变色。不能这么寂静,赶紧通知大王早做防御。
没想到,等他冒出头,感应到阵法都歇菜了。给他气的,失去理智,一时冲动,想着死了也要带走一个才不亏,就对背对着他,防备心最小邱路书下手。
本来势在必得,谁知道,那个贱人,叫什么柳雪儿的,竟然为了个修仙的人类,抵住他的利爪。呵呵,活的不耐烦了,那就去死好了。白晔没留任何力气,狠狠贯穿了柳雪儿的身体。
后来,被制服也不老实。反正都是死,骂骂咧咧的。
邱路书回身,接住倒下的柳雪儿。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邱路书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慌失措。
赶紧拿出护命的丹药,送到柳雪儿的嘴边。
柳雪儿只是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轻微的摇摇头,“没必要的。”
邱路书:“姑娘,什么叫没必要。你为我挡伤,在下就有义务救你。”
“没必要的。仙人,你别为此事介怀。我不是为你,我只是活够了。这样死了,多好。多亏仙人,给我的死亡带来了一点儿善事。说不定,我还能投个好胎。”柳雪儿坚持不吃丹药。
邱路书感受到她越来越轻的呼吸,赶紧给她注入些灵力。就想救活她,带她去啸沫湖,洗去一身魔气,好好重新做人。
柳雪儿不是妖,是人类。一个不小心成魔的可怜女人。
“没必要的。仙人,请让我走吧。我好累,拜托了”
邱路书第一次遇见有人救了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求自己,放她去死。
“柳姐姐,不要死啊。你不是劝我活着才有可能逃出去,活着才能有机会,活着才能有以后…呜呜呜,为什么你要这样。仙人,求求你,救她,姐姐全是因为你啊。要不是她看到你危险,呜呜呜。其他人都没去救你,只有她啊。呜呜呜,姐姐。”那个书生哭得歇斯底里。
“小书生,我们不是不想救师弟啊。速度太快了,多亏这个魔…,这位姑娘反应快。”那个师兄本来想说多亏魔女会移形,魔会雾化,在小空间,会来去自如,非常神速。
“柳姑娘!”邱路书自出生以来,可能第一次喊得这么失控。
柳雪儿死了,就死在邱路书的怀里。她自己拒绝任何救治。死意决绝。
书生知道后,又昏过去了。
邱路书从来不负责善后,这次他决定留下来照顾书生,并好好安葬柳雪儿。
那白狐让他们押走,听候师傅们发落。这时候,各大仙门高手,已经汇合,攻进黑龙魔老巢。
黑龙魔被打的措手不及,双拳难敌四手,被歼灭了。结果虽然很好,过程也很残酷,各家都有损伤。而且大战了快一个月之久,各大仙门都养精蓄锐,各自休养生息。
这边,邱路书一直没去关心这场战役。他好好安葬了柳雪儿,又照顾着那个书生。
书生被那白狐折腾不轻,耗损严重,也只剩半条命了。
经过半个来月的丹药的滋补,慢慢恢复了生气。
刚能动,就下地跪下来。
“求仙人教我功法。”书生说自己叫李宁鹏,家境清寒,现在又是孤家寡人。本来准备参加乡试,可偏巧碰上今年家乡发大水,把存粮都冲没了。存的考试费换了粮食,就没钱了,想来山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摘些值钱的草药,没想到迷路了。越走越深,被白狐手下发现抓来送给了白狐,供他“享用”。
本来他抵死不从,还想找机会寻死。可那狐狸是个有经验的主,整的他求死不能,度秒如年,几近崩溃。
后来,是柳姐姐替了他几日。并且告诉他,活着才有机会逃出去。给他疗伤,开导他。
他问过柳姐姐,不懂她人那么好,为何要跟那白狐鬼混。
也是前几日,他发现柳姐姐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以为那混蛋白狐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柳姐姐觉得自己活不久了,就把她的故事告诉了李宁鹏。
柳雪儿原名王思媛,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特别疼爱她,尤其在选夫上,不强迫她,让她自己选合心意的夫婿。
结果,她还真看上一人,叫翁帆。长得一表人才,还是仙门中人,在灵音阁是挂了名的修士。
两人也算一见钟情,家里人也不反对。两人很快成亲,婚后王思源就嫁鸡随鸡,陪夫婿去修仙。
幸福的日子没几年,翁帆妒忌半路出嫁的老婆比他修行的进度还要快。常常恶意相向。
王思源不想夫妻关系失和,放弃了修炼。她只不过想和夫婿和和美美的生活。
但是,这个翁帆却不是良人。他心眼小的厉害,因为嫉妒,就经常找借口不回家。一来二去的还逛起了窑子,长期跟一个窑姐苟合。得了病,害得王思源小产过两次,却被翁帆嫌弃数落。骂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把在窑子里听到的脏话,哪个脏说哪个。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