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痛苦,爱人的不理解,难听的辱骂,让王思媛几乎崩溃了。
还好有位师姐,人很好。常来劝导她,让她振作精神,专心修炼。不要总想那些不开心的,等修炼成了半仙之体,寿命延长,还怕没时间生孩子吗?
王思媛听从师姐话,去闭关修炼了两年。修为增长了一级后,也顾不得巩固心境,就赶紧奔回家,去见日思夜想的相公。
没想到这才是悲剧的开始,她刚进家门口,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苟且的声音。她急火攻心,险些吐血。不稳的修为在体内乱窜,快要失控。
她想离开此处,精心打坐。否则怕是要走火入魔。刚要转身,就听见里面俩人的对话。把她气的当场入魔,失控冲进去杀了那贱人,也打伤了翁帆。
等她清醒过来,就看翁帆带着伤,很温柔地照顾她。
让清醒过来的她,有些内疚。不过想起那些对话,眼睛又红起来,怒视翁帆。
那贱女人说,自己流产都是因为她把脏病带给翁帆,翁帆的种才不好种。说完,还奸笑几声,得意的不行。这也算了。最恶心的是,这对狗男女,把来看望自己的父母气走,害得他们回去大病一场,双双去世。而翁帆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没有机会尽最后的孝道。
王思媛恨,控制不住就想杀了他。结果,她刚动手,就被一个灵音阁的长老拦下。
这个长老叫未松柏,算是翁帆的长辈。他和翁帆是老乡,当初翁帆父母走后,吃不上饭。是回家探亲的未松柏看他可怜,带他来灵音阁修炼。
灵音阁名字起的好听,其实根本就是没什么名气的仙门。除了当地,几乎没人知道这是个修仙的门派。以为是什么卖乐器的地方。
门主确实是个爱乐器的人,这个派的前身,就是个乐器行。因为当初门主去外地进货,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基本修炼手册。自学成了练气期,后来把气和修为应用在琴上,独创了琵琶迷离诀,算是一个眩晕技能而大胆地创派,广收门徒。
未松柏:“你果然是入了魔,应该杀了你,清理门户。”
翁帆:“别啊,未长老,未伯伯。思媛是我妻子,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糊涂啊,她入魔,还杀了人。”俩人其实假意演了一出戏,目的是骗王思媛去魔界。
原本。翁帆去找未松柏,想求他帮自己杀了思媛。他这个怂包,没有胆量干。哪怕王思媛已经不省人事。
不过,听了翁帆的话,这位未长老却动了别的心思。他想让王思媛去魔界,给他做卧底。
他无意间打听到,有个黑龙魔,最近风头正劲,法力强大,让那些名家仙门都头疼的地步。如果自己这小门派能为撼动这个恶魔,出一份力。那必定扬名立万啊。
正是瞌睡有人递枕头,这个王思媛魔化的正是时候。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戏。他们也是费了好长时间,才逼迫王思媛同意。从大义,到夫妻的小爱,再到她杀了人的罪。
并且,翁帆对天发誓,等她回来。善待她,俩人重新开始,琴瑟和鸣。生一堆儿女。
王思源被逼上了魔窟做卧底,传递消息。带了一点儿能回去过普通人的梦想。
她忍辱负重,冒着生命危险,把魔窟的地图都摸完整了。也收集了好多他们丧尽天良的罪证。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思媛去了约定的地点,只见到了未长老。没看见翁帆,她还是失落的。
经历那么多,这个人曾给了她幸福感,但是也摧毁了她的幸福婚姻。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让自己没有做成母亲。
她似乎更应该很恨这个渣男,不过在她杀了人,成为魔。这个男人没有马上杀了她,还找人帮助她,给她活下去的希望。还有表现的体贴,让她忘了自己为什么入的魔。
这几个月她也想了好多,两个人破镜重圆是不可能的。但是…
王思媛:“他没来?是怕了我了?”
未松柏:“那怎么可能啊,侄媳妇莫要多想,是我不让他来的。他修为不济,如果被魔抓了,拖了你后腿。”
他们约的地点,离魔窟有大段距离,但是偶尔还是会有魔人出现,烧杀抢掠。
王思媛看似信了,把资料给了未长老。
“我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回去了。麻烦未长老给他带句话。从此,我二人再无瓜葛。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说完,就想远离这里,想回家看看父母的墓,跟他们说说话。磕个头,然后死在他们身边。
未长老急切地上前阻拦她离开,“侄媳妇。这可不行啊。翁帆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这是要去哪?我们都替你想好了,入魔没什么的,我们小门小派自然无力帮你。不过,你想那么大门派修炼的时候总会有个出了岔子。他们历经多少,自是有解。”
王思媛被他的话说动了,如果能变回普通人,死了也好转世,说不定还能有幸遇到父母,那多好。
王思媛问道,“那,长老,我该怎么去找大门派求助。”
“你去找他们就难了啊,你现在这样,可不能随意走动。被那些不知道原委的冒失鬼的仙人,害了性命可不好。我打算即刻把这些资料给各派送去,然后休书告诉他们你的情况,为此付出的努力。你就安心在这待着,等仙人们来灭掉那大魔头。你就是最大功臣,还怕他们不想办法救你。”
“就是苦了你一些,最近,你最好还是回到那,毕竟都是魔魔窟,你在哪低调一些。比你在正道这乱走动,安全不是。”
王思媛觉得未长老想得很周到,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谢过未长老后,就流着泪回去了。
好死不死,平时她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几乎没什么魔愿意去的,很少碰见其他魔人。
可是,今晚想事情入神,又只顾着抹眼泪,走错了回去的路。被那淫魔白狐看见了。
王思媛本来就是大家闺秀,美丽大方。今天又哭的眼睛红肿,我见犹怜。把白狐的色心勾起来了,强行占有了她。
那白狐是个色中饿鬼,又是老手。几乎落入他手,没人能逃过。不能求生也更求不了死。
王思媛都快疯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悲惨。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原来的生活多好。父母的掌上明珠,享尽宠爱。没有修仙,没有坏人,没有魔的世界,自己为什么选择了翁帆。为什么听未长老了。她就该死在父母墓前啊。
可是她的悲惨远不止一次,那白狐开始对她性趣颇丰,后来看她不再反抗也不迎合,在床上装死的样子也腻歪了。
想不玩了又可惜了,琢磨后想起自己的大王有时候需要吸取别人的修为。这个女的身上还有些人修的修为,不如把她的修为献给大王,讨大王的欢心。
然后,王思媛就给白狐好生养了两天,收拾干净后带去给黑龙王。没想到,她的姿色也对了黑龙魔的胃口。黑龙魔爽了一次就开始吸收她的修为。
不过当看到她默默地流泪,不知道触动了黑龙魔那根神经,莫名心软了一点儿。修为是没了,但饶了她的命,并把她放了。
王思媛没想到还能重获自由,凭着身上剩下的魔气,想去再偷偷看眼翁帆,就回老家自尽。
万万没想到,命运还能再恶心她一点。她到了翁帆的窗外,正听到翁帆和未松柏的对话。原来,他们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只不过利用她,获取情报,给自己谋个名利。
经历了那么多,本来麻木的心。由于入魔掀起了恨意。她要杀了这两个混蛋,给自己陪葬。
自己修为丢失,现在斗不过他俩。狠狠心,回去找了白狐。本来白狐厌倦了她,不过看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勉强能陪床。没想到,主动的王思媛还挺给劲的。从此以后,王思媛就常住在白狐洞里,学习修炼魔的术法,想要报仇。
给自己起了个讨好白狐的名字,柳雪儿。
就这样三个多月,也不知道是体质问题还是心态。修炼魔的修为一直不能精进,反而身体越来越差。
救书生的时候,她都感觉已经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很奇怪的是,本来好心替书生被那色鬼白狐折腾。反而,让她身体好上一些。
即使这样,她也不愿为此,去找白狐。身体就一直这样破烂不堪,感觉这辈子报仇雪恨无望了。
但是,书生一直鼓励她。说如果自己能逃出去,一定找到仙门,揭露这两个恶人的真面目。
就是那时候,邱路书他们攻进来,发生后面的事情。
邱路书:“你且休息,如果为了报仇,学不成仙法的。你好好想想未来的路吧。如果还想考试,我会资助你的。”
李宁鹏:“可是,我不能让柳姐姐,不,我要称呼她本名,王姐姐。我还要把她带回父母身边。不能让她平白就死了。而那俩人却能活得逍遥自在。”
邱路书无奈道,“她已经好好安葬在这了,你还要挖她坟不可?”
“我,那我也要捧一杯土带到王姐姐父母身边。”李宁鹏就是一读书人,迂腐认死理。
“随你吧。”邱路书说完便御剑飞走了。
他直接去到了灵音阁,打听下未松柏和翁帆被嵩山道赏识,受邀去切磋,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没办法,邱路书只好又御剑前往嵩山。但是嵩山离着较远,天色也晚了。他便落到一个镇先做休息。
好巧不巧,竟在这里遇见这俩人。他俩的修为都不高,无法持续御剑。走走停停,才刚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俩人正点了一桌子肉菜,大快朵颐,还互相吹嘘。
翁帆喝了点酒,兴奋起来,“长老,这次我们能搭上嵩山这座大山,将来会仙途无量啊。”
“哈哈哈,那是,哎,可惜不认识更大的门派,搭不上话。否则,王思媛得到的那些资料,必定必定带来更大的收获。”未松柏也有点儿醉意。口上不把门了。
“长老,可莫要提那娘们。差点儿杀了我。呵呵,不知道死了没有。她不死,我一日心里都后怕。”
“哈哈哈哈,莫怕了。她必死无疑。傻子一样,忽悠她就乖乖留在魔窟,没给我们带来麻烦。找我说的做,她必死无疑。都打红了眼,谁会相信魔中有什么卧底。她若找仙门亮身份,还没说完就被宰了。”
“哈哈哈,还的是长老的足智多谋。我差点儿就直接杀了她。哼,一个小户人家女人,竟然妄想成仙。果不其然,步子大了,就走入魔道,呸。”这翁帆的小心眼,到现在了,还在气王思媛比他强的事情。不反省自己的窝囊,无能。不想想自己出轨,逛窑子,害得老婆频繁流产。真是渣得不能渣的。
邱路书听不下去。他们对救命恩人的侮辱。站起来,走到他们桌前。
“你们是灵音阁的翁帆和未松柏?”
邱路书长得一表人才,又身穿昆仑山标志的白色长袍。
未松柏有些激动,他一直寻找机会想遇到昆仑山的人。一直不得其所。没想到今日,如此幸运,还能入了大能的眼,主动和自己搭讪,还认得自己。立马站起来,恭敬道。
“正是。正是。不知,仙长贵名。”
“无需知道,我只不过送你们一程。”说完,控制住俩人。
再次御剑,直奔王思媛墓地。
到了的时候还是夜里,不过天已经蒙蒙透了光。
翁帆眼力还行,看见立得碑文差点儿吓尿了。
起初邱路书以为姑娘叫柳雪儿,知道真相后,才改的墓碑。字还新鲜,更显得阴森森。
“王思媛,死了。真死了?你,你是谁?想干什么?”翁帆颤颤巍巍地问道。
“无需知道。你们害了这位姑娘,得给个说法吧?”邱路书冷冷地说,今日御剑时间有些久,修为耗损严重,并不想与垃圾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