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义上,还有另一位负责的相关人士。
蛇先生。
坐在宽敞的房间内,嗅着感知着空气中自由的气息,蛇头瘫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之前的这一段生活,还有些不可思议。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梦魇,说不定还会重复之前被研究的过程,但那个奇怪的男人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里,把他所思所想为无物。
就这样随意的放在一处角落,毫不在意,就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的人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在这里,直到那一天。
“对以后的未来有什么想法?”,平淡的声音缓缓讲道。
“没什么想法,大概就是能稍微自由一点,当然有点事情做就更好了。”蛇头有些谨慎的回应道。
下面好像还聊了些其他的什么,不过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在最后的最后,他只听到一句。
“那你就跟它们一起回去吧”,说着就被迷迷糊糊的送到了这个城市。
而他的身体也在那个人的奇怪手段下,渐渐恢复了原样。
一切宛如梦中。
这样想着,随手拿起一旁的镜子,仔细的端详着。
镜子中倒映出人的相貌。
长得并不丑,但样子却有些奇怪,常人的脸在一个恰当的比例范围之内,而他的脸却上下就同橡皮一般被无限的拉伸拉长,形成一个诡异的比例,甚至脸部还有一些向前的凸起。
在这些脸上的两侧,还有一些诡异的青色纹路,看起来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类似人类。
但即便如此,男人依旧时不时的照照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洋溢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色彩。
哪怕是象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在长时间的血肉侵蚀和异化下,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脸,以前长的是什么样子,哪怕只是恢复,一点点,对他也意义重大,这意味着,再重新的找回了属于人的锚点,回到了这个世界。
至于其他的,相比于它的蛇头那样孤独的生活,已经好多了,不是吗?
能这样度过余生,就足够了。
李玄的想法倒是十分简单,他只是单纯的忘了而已,这不是新收了一个附属的种族,说不定一年两年都想不起来这个被自己用大师球捕捉起来的异类。
要不是身旁的副手偷偷的投喂,没有一刻间断,说不定什么时候饿死了都不知道。
而放回是尴尬也是补偿,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失误嘛。
当然,虽然说是放回,但也是经过一定的鉴定的,或许是经过当初实验体的折磨,虽然精神开始愈发的癫狂不是正常的人,但实际上,造下的杀孽却并不重,死亡的案例也屈指可数,部分也只是单纯的囚禁而已。
也就是说,虽然说是实践体,却诡异的,抱有一颗善良的心。
就像是前世地心某日漫里的主角一样,世界虐我千百遍,我待世界如初恋,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黑化,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反正换位思考的话,李玄自己觉得是自己是做不到的。
甚至城市里的某些人,犯下的罪孽要比这严重的多的多。
毕竟废土嘛,野外的道德就全看人的自觉性了,好人在这个世界,除非有强大的武力,要不然活不下去。
而能活下去的,也没有单纯的好人。
没有生存的土壤,成长的空间,那种傻白甜早就死透了,活下去的都是老油子,这年头,谁手上没沾两条人命?
但是能怪他们吗?只是自保而已,这世道如此,又怎么去苛求呢?
除非有一个人能够重整乾坤,将世界重新连成一块 ,然后把危险都赶出去,人为的营造一个都市圈。
但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嘛,也就随手甩了个差事。
正好物尽其用,这段特殊的经历,或许能让重新恢复正常的他,拥抱新世界新生活。
谁想抓去当实验体?丢到这一位手里,那可就撞了雷区,要变得很惨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