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出去一段距离,见南孙一直也不开口,朱锁锁不由关心道,“南孙,你什么情况啊?上车以后一句话不说,表情还呆呆的?”
“锁锁,找个地方,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两杯了。”
“你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喝什么酒啊?”
“又不是没喝过,那次你失恋,我可是足足陪你喝了三瓶呢。”
见闺蜜不满,朱锁锁无奈的解释道,“陈哥在家,而且那个许红豆也在家,你难道就不担心么?”
蒋南孙苦笑一声问道,“锁锁,陈哥其实早就跟许红豆在一起了吧?”
朱锁锁听到这话,赶忙靠边停车,一脸紧张的问道,“不是,南孙,到底怎么了,你好奇怪啊?”
蒋南孙翻了个白眼,“锁锁,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任何事情的熟练度,都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陈哥对待我的时候,可不是新手,跟谁练的还用说么?除了那个娜娜就只能是红豆了, 或者说两者皆有。”
卧槽,听到闺蜜突然开窍了,朱锁锁都要紧张死了,万一这个时候事情出现波澜,那闺蜜面临的情况就太糟糕了。
“南孙,你肯定是想多了,陈哥那么喜欢你....”
蒋南孙看着朱锁锁,突然就笑了。
“不是,你咋了,受什么刺激了啊?你这样我很紧张的。”
“锁锁,一直以来,对于我跟陈哥之间的感情,你表现的都格外的上心,这点超过我妈都不知道多少倍.....”
朱锁锁听了这话不由心虚的解释,“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关心你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么?”
“你喜欢陈哥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话语,直接将朱锁锁雷在原地,反应过来赶忙开口解释,“南孙,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不喜欢陈哥呢,也不可能喜欢他,他是你喜欢的男人,我是你最好的闺蜜,你今天抽什么疯?受什么刺激了。”
见闺蜜的样子,蒋南孙知道自己猜对了,对此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微微有些自责的情绪,一直以来自己都忽略了太多的细节。
想起当初两人相识的经历,自己随意的帮助,给自己换来了一个掏心掏肺的闺蜜。
貌似从上学的时候,她就特别在意自己的一切,自己受委屈,她有时候都会一笑而过,可是但凡有人敢说自己一个不字,她都跟要疯了一样,恨不得直接撕了别人。
想想这个家伙,貌似上学时候,几次打架都是因为给自己出头。
而陈哥帮了她那么多,她不管出于哪方面,貌似喜欢上陈哥,也并不意外。
蒋南孙吐了吐舌头,“逗你的,让你不陪我喝酒,吓死你.....”
“下回不许开这种玩笑了。”朱锁锁佯装警告,心里松口气,天知道她刚才多紧张,如果一定要在友情跟爱情中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选择闺蜜的。
蒋南孙语气很是惆怅,“锁锁,你说我们怎么都这么命苦啊?”
“南孙,你听我说,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陈哥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怀疑。”
“真心假意,我当然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
朱锁锁心里一动试探道,“是不是跟刚才那个男人有关系?”
“呵呵,没错,那是我爸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朱锁锁即便有了猜测,亲耳听到这话,还是很惊讶,“不是,蒋叔叔怎么想的,刚才那个男人看起来 ,应该快四十岁了吧?”
“三十六离婚带个七岁的儿子。”蒋南孙说出这话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
朱锁锁又被这个消息,给雷的不轻,“南孙,你等一下,让我捋一捋。”
“蒋叔叔一大早,带你去祭祖,晚上家里吃团圆饭,而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介绍你给别人的孩子当后妈?那男人什么身份,魔都首富,还是家庭背景显赫?”
“如果是那样,我真的还会高看我那个爹一眼了,那个男的叫李一梵,是一个有名的股票分析师,一顿饭的时间,他全程都在跟人家请教股票的事情,那副嘴脸让我感觉到恶心。”
朱锁锁听了这话,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只是心里还有不解,“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没给陈哥打电话?”
“锁锁,知道么,今天我突然想通了好多的事情,这种场合我叫陈哥来干嘛?给我撑场面?让别人知难而退?或者是让他阴阳嘲讽陈哥一顿,其实不过是再一次丢人现眼?”
“额....”朱锁锁以前觉得武侠剧中,打通任督二脉,武功一日千里,那就是扯淡。
可是现在闺蜜的样子,显然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大脑突然就开窍了,变得极为的聪明,真心有点措手不及。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爸当时言语嘲讽敲打陈哥,我当时很生气,可是陈哥表现的很不在意,当时我在气头上,还没想通,可是今天的事情,突然让我想明白了,陈哥当时岂止是不在意,可能也觉得好笑吧。”
“毕竟只有穷人废物,才在意别人说他们缺点,就像一个丑八怪,指着你的鼻子骂你丑,你会是什么感觉?”
“南孙,你今天肯定是受刺激了,陈哥肯定不会那样的,而且叔叔可能就是一时糊涂。”
蒋南孙摇摇头,“锁锁,我们家的情况,你比别人了解的都清楚,奶奶老古董,喜欢搞三纲五常那一套,我小的时候一直就很怕我爸,他说什么我都不敢忤逆,我妈也是如此。”
“可是后来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懂事,也开始羡慕起别人,特别是听别人提起,我爸怎么怎么样厉害,真的我特别的羡慕,因为同样是父亲,人家是撑起一片天的顶梁柱,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败家可以,那是奶奶给他的,败家是他的自由,我做为女儿无权指责,可是今天他的行为算什么?跟过去那些赌徒,卖老婆,卖女儿的有多大的区别?”
“我真的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家里的无数套房子,无数的古董,一个个血一样的教训,为什么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越陷越深了?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究竟要什么样的教训,才能让他从这种执念中脱离,现在想想自己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