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注一直兑现到天光破晓。
说真的,宁执从没觉得夜这么长过。
也从来没这么渴望过神力。
只要有神力,他就能将没完没了的时野掀翻。
只要有神力,他就不用睡一觉差点把命搭上。
只要有神力,就可以……
“哥哥醒得好早。”时野将他揽在怀里,脸上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懵懂。
宁执一声冷笑溢出唇,正要开口——
发现开不了口。
就算昨晚做完喝了水润喉,今早还是失声状态。
罪魁祸首此刻浑然不知,他不顾自己一米九的身高,一味往宁执的怀里缩。
抱住宁执的同时,头埋在他脖颈,“哥哥感觉怎么样,对小野满不满意?”
“……”宁执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他在指什么,耳后难得染上一点点红意。
他正想摇头,突然浑身僵住。
“时野,把……它移开。”
他现在嗓子又疼又哑,更别提后面,要是时野再胡来,他怕是要直接结束在第一个世界。
“哥哥……”
“别叫我哥。”
宁执侧过身子,闭眼休息。
听见掀被子的声音也没睁眼。
他本想继续装睡,但后面清凉的感觉实在难以忽视。
“你在干什么?”
“在干……”时野转了转眸子,把话咽了回去,“昨晚我给你洗澡的时候,看你伤着了,涂些药好得快。”
宁执冷硬的面色这才缓了缓,他是真的有点担心时野硬来。
好在狗崽子还有点良心。
“我叫时野。”
“我知道。”宁执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避开某人反复落在那里的亲吻。
“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
“凭什么?”
宁执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交往还能单方面通知吗?
“凭你亲我,抱我,睡我,哦,还打我,”时野撑起双臂,将他笼在胸前,“我才19岁,你得对我负责。”
“我都24岁了,谁对我负责?”
时野挑眉,就在等他这句,“我负责,从身到心。”
宁执自然不理,他为做任务而来,一切随心。
最起码现在还不想将自己绑死在一棵树上。
时野见他不应,也不着急,临走特意将号码留在他手机上。
没了打扰,宁执沉沉睡去,他太累了,要一觉睡到第二天才能好。
他一直没醒,蛋蛋也跟着在识海中沉睡。
黎悦母子却焦灼万分,夜不能眠。
宁让谦收到黎悦要钱的消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妈,我没钱了。”他不敢说是被宁执骗走了。
黎悦炸了,“你怎么会没钱,是不是都被那个骚狐狸骗走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捡宁执玩过的破鞋,你偏不听,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宁让谦被她的火气冲的发懵,“大清早的,您是吃了枪药吗?我是事您不用管,但五千万我真的没有,我顶多能给您凑两千万。”
“两千万哪够啊!”黎悦想到宁执手中的照片,急得跺脚。
宁明礼还在医院,她又不好意思朝他爸开口要钱,现在还差两千多万。
“对了,儿子,”黎悦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放光,“明天不是那个人的生日宴吗,只要你能勾住他,我们母子要多少钱没有!”
她这么一提醒,宁让谦心思也活泛起来。
要是能勾搭上他,陈修明算什么,宁执更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可是没听说他喜欢男人,而且传闻靠近他的人都会倒霉。”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更要接近他,而且不管遇到什么,都要说自己无比幸运,这样才能让他察觉到你的独特。”
黎悦脸上笑意放大,已经开始幻想同时收拢两家财产的日子。
“妈您说得对,我会证明给他看,我才是最特别的那个。”
宁让谦挂断电话,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神中溢满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