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曲精神几近癫狂,甚至想直接杀死宁执,哪怕是同归于尽他都愿意,反正他的人生已经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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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宁执正等在澳市的中央大桥下,准备和逐萧一起去吹外滩的风。
哒哒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宁执却皱起了眉。
这一听就不是逐萧。
“宁执,好久不见。”
阎景同看着他的眼神几近贪婪,恨不得伸出粘腻的舌头将宁执从头到尾舔个遍。
“你来找死的吗?”宁执冷漠地看着他。
“是,”阎景同认命地承认,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阎景同,你倒是色胆包天。”宁执冷嗤一声。
“宁执,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践踏你的真心,更不该拿你和安曲比较,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
宁执听得一阵恶寒,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明明是睡腻了安曲,想从他身上找点刺激,却非要说的这么深情,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狗血火葬场。
“别在这给我演浪子回头,我看的恶心。”
宁执低头看了眼时间,心道逐萧怎么还不来,因为阎景同的出现,他现在身心都需要逐萧的救赎。
阎景同说不过他,就要上手去搂,宁执直接躲开,闪到他背后踹了他一脚。
“非逼我杀了你是吧。”宁执按住他的脖子将人压在桥边的围栏上。
上半身悬空的感觉让阎景同清醒了几分,“宁……宁执,你千万别松手,我不想死。”
他因为恐惧,全身都在发抖,宁执感受到他的战栗,勾起唇角,“怕我啊,刚才不还说想死吗?”
“我,我只是喜欢你,我有什么错?”
“喜欢我?”
“对对对,我真的喜欢你,宁执,我以前瞎了眼以为自己喜欢安曲,伤了你的心,”阎景同被他压住喉咙,艰难出声,“我知道你和逐萧在一起是在和我赌气,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回到我身边吧。”
中央大桥侧边是停车场,逐萧刚从停车场里走出来,就听到阎景同的声音。
和他在一起就是赌气?
阎景同还真是敢想。
虽然他不信,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甚至侧过身子,避开桥上两人的视线范围。
他很想知道宁执会说什么。
阎景同的手试探着想要握上宁执,却被脖子上骤然缩紧的五指捏的几乎窒息。
“你说得对。”宁执看着他涨到青紫的面色,五指继续收紧。
藏在桥下的逐萧脸色忽的发白,心跳都停了一拍。
宁执说什么……
叮叮叮——
手机铃声伴随着震动在他口袋里响起,他猛地直起身子,走远了几步,确保宁执不会听见。
“什么事?”
手机那端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少爷,那晚的人查到了。”
“谁?”逐萧的眸子蓦地转冷。
“您应该不想知道。”
“别废话,说。”
“是宁执。”
逐萧喉咙骤然发紧,一股麻意掺着凉气从他后背攀上来,冻住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
那晚打晕他的人是宁执,睡了他的人也是……吧?
记忆中的笑声和宁执刚才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不断地冲刷着他的思绪。
逼他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全是宁执在骗他。
为了阎景同在骗他。
他不能接受。
桥上的阎景同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你以前明明对我百依百顺的。”
宁执冷笑一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对,你就是眼瞎,竟然以为我以前喜欢你,现在也一样眼瞎,竟然以为安曲真心爱你。”
原主不喜欢阎景同,只是喜欢平静的生活,对阎景同百依百顺也不过是不想被父母所累。
“你是不是还纠结过选我还是选安曲?”宁执靠在围栏上,嗤笑道:“安曲图你的钱,我那对人渣父母也一样,没了钱,你什么都不是。”
阎景同挣扎着站起身,想要扑上去质问,却被一记重拳捶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