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暗沉的牢房里响起一串铁链拉动的声音。
一脸无奈地以安身上绑着一圈绳索,被差人拉进了班房。
“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老实点呆着。”差人关上门,对以安凶狠地说道。
“喂!大哥!你倒是给我解开啊!”以安趴在栅栏处伸着脖子大叫。
“老实呆着!缚龙索我也解不了。”
远处传来差人的怒骂。
得!没辙!
五花大绑的以安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
他在这暗沉阴湿的牢房里找到一处干燥,勉强可以落座的地方,就盘腿坐了下来。
只要自己去了缉妖司,就一定会在照妖镜上留影登记,自己的那些师妹们就会上报宗门,大师父顷刻间就会出现在眼前。
他暗自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样应对大师父的责难。
哎!不对啊!
“哎!不对啊!牢头,牢头!”以安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身来肩膀抵在牢门上,伸长了脖子,大声地喊着。
“叫什么叫!鬼叫什么!”一个差人坐在凳子上,在远处骂骂咧咧。
“哎!牢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去缉妖司吗?怎么给我关起来了!”以安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带错地方了吧。
牢头慢慢地从远处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他重重地用佩刀敲打着牢门。
他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吼道:“错个屁,就是这,少特么啰嗦。”
“这是哪儿?”以安追问道。
牢头这时也有些骄傲,昂着头,拍着胸脯说道:“这儿!是云城大牢,进了这里我就王法,不老实听话,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牢头低沉着声音,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我怎么会来这儿?”
“呵呵!你当众闹事,打伤城防司士兵,等着吧,城防司的人会来提你的。”牢头面露讥讽之色。
以安眉头紧蹙,这里不是缉妖司,那也算暂时逃过了照妖镜。
但是这里却是云城的大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最起码这缚龙索太碍事了。
牢头见以安沉静了下来,便摇晃着身子离开了。
以安被缚龙索捆住,袖子里的一些法宝都无从施展,想发个求救信号都没有办法。
道书呼唤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以安猜测,齐德龙大概率是被青雪带走了。
她们俩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出丑呢。
“仙子!主子都进大牢了!咱们还不救他吗?”齐德龙有些着急地看着大牢门口,对青雪说道。
它跟以安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它死了,主子会好好的,但是主子挂了,它也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以安现在被缚龙索捆住,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得施展!
谁知道大牢里会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挂了怎么办。
“没事,死不了!”青雪看着远处走来一队人,淡淡地说道。
“喂!起来!”牢头重重地拍打着牢门,唤醒闭目养神的以安。
以安睁开眼睛,牢房外,姒凌霜领着一队人站在外面。
她高束着长发,面容清冷,腰间别着一把精美的长剑。
她的手掌按在剑柄上,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她说道:“带到刑讯室!”
“走吧!兄弟!”
牢头在姒凌霜面前没有了之前那副无法无天的傲气,此刻态度亲和,拽着跟绳索,拉着以安跟在她们的身后。
“说吧!你为何在城中闹事!”
一间异常宽敞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其中有一座炉子,里面堆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红木炭,几根烙铁插在其中,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热气。
看到这一幕,以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和不屑的神情。
“呵,怎么全是些小儿科的东西,尽是些用来对付凡人的普通手段。”他嘴角轻扬,嘲讽地说道。
姒凌霜眼神犀利地盯着以安,她的声音冷酷而坚定:“当然,对付阁下这些自然是不够用的,但是所有犯人在我的审讯下,所有事情都将无所遁形。”
“哦!看来你很自信。”以安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迎上姒凌霜的目光:“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也来学习一下。”
姒凌霜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忖:这个人如此嘴硬,一定有什么秘密。
“来人!”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以安绑在刑架上。
以安的双手被紧紧缚住,身体被绳索拉扯着,却依然昂首挺胸,没有丝毫的畏惧。
姒凌霜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以安的面前晃动着:“我知道你身体宝物护体,但之前与你打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宝物只能反伤肉体。你知道这把匕首的厉害吗?它可以轻易地割开你的皮肉,让你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以安的眼神有些闪烁,他颤抖着嘴唇,有些恐惧,他装作镇定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说道:“这点,痛苦,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姒凌霜心中一沉,右手五指紧握匕首,用力地往以安大腿扎去。
只是,匕首在碰到他的裤子之时,有一道光芒将它拦住。
不论姒凌霜的手上用出多大的力气,都难以寸进。
恐惧的神色从以安的脸上消失,换上了一张亲切的微笑。
姒凌霜知道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地又用力扎了几下,依然无果后,索性丢掉了匕首。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从以安的心理防线入手。
她走近以安,轻声说道:“你若是如实交代,若是情节不严重的话,我可以做主放你离去。否则,你将承受更多的折磨。”
以安冷笑一声:“你的手段也太稚嫩了,哪有一上来就动手的!动手以后没有效果,再打感情牌?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姒凌霜脸上一红,真被以安说着了,她今天确实是第一天上班。
“少废话!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一旁的牢头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乱抓人,还对我严刑逼供。城主要是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待不起!”以安盯着牢头大声说道。
牢头一脸傲气地说道:“什么身份,就凭你的身份,还城主?我家城主大人能管你这破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