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向松哈哈一笑,点着头道:“同意,同意,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这丫头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关键是还那么心疼你,爹是一百个同意你们在一起啊!”
“太好了!”岳之白闻言开心坏了,一把将白衣遥搂进怀里,激动得喜极而泣。
“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遥儿,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
由于他一开始就知道白衣遥的身份,所以在这段感情中他承受了许多的压力和痛苦。
现在那些顾虑都不复存在了,他可以放下所有心结,轻轻松松地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
个中滋味,溢于言表。
白衣遥也欣喜若狂,浓情蜜意地依偎在情郎怀里,满脸笑意。
她不用羡慕别人了,她也能和心爱之人终成眷属了。
“恭喜恭喜呀,小丫头。”夏悠南笑着摸了摸白衣遥的头,由衷替他们感到高兴。
“谢谢姐姐。”白衣遥甜滋滋地跟她道谢。
“姐姐什么时候离开?来到这边我们还没好好尽到地主之谊,等之白伤势痊愈了,我们带你们四处转转吧。我们苗寨的风光可美了,是你们京城看不到的呦。”
夏悠南微微叹声气,拒绝道:“小白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也知道,我们早回去一天,边关将士就会少一分的危险。”
“这样啊,既然是人命关天的事,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白衣遥点头道。
“嗯。”夏悠南没再多言。
陆修远注意到了娇妻说这话时表情带着一些失望,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得是又心疼又惭愧。
他看得出来他家宝贝爱玩儿,很想在这风光壮丽的苗寨玩上几天,可又担心边关将士们的安危,懂事地想快些回去。
“宝贝,等尘埃落定,我带着你再来这里一趟,我们玩他个十天半月,好不好?”他揽过夏悠南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夏悠南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顺势依偎在他肩膀上,“好!”
我的丫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陆修远心中喃喃着,想起这段时间让妻子陪着自己出生入死忍饥挨饿,就忍不住心疼得红了眼眶。
“父亲,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准备婚礼?”岳之白兴高采烈地牵着白衣遥的手问向岳向松。
岳向松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小子猴急什么?你们俩的事光我同意可不行,你们还得问过我两个亲家呢。
“只有他们点头同意了,为父这边才能着手准备三书六聘。”
“哎呀,这是小事儿,父亲现在在两寨威望甚高,你儿子我又那么疼爱遥儿,遥儿的父母应该会同意的,你说对吧遥儿?”
岳之白信心满满地问白衣遥,开心得眼睛都亮起了星星。
白衣遥看着他是满眼的喜欢,甜甜地笑道:“那我们就去问问喽。”
“好,现在就走。”岳之白都迫不及待了,起身拉着白衣遥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商量着不能空手去见岳父岳母,先去市场给二老买点什么东西好。
“臭小子慢点,还有伤呢!”岳向松在身后大声提醒他。
目送那两人离开,岳向松笑着摇摇头,转身对陆修远几人说:“王爷,你们暂且在这里休息,我有点事需要回黑苗寨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能赶回来。”
“嗯好,”陆修远点头答应,“现在就走吗?”
“嗯,早去早回。”岳向松道,说完就跟他们告辞离开了。
此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几个大人都落座休息起来,只有禅恩不老实地嚷嚷:“大家,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趁着今天有小半天的时间,我们去外面玩玩吧?这里风景太美了!”
几个人听罢是连连摆手,一个个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不去不去,这几天折腾得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我现在只想歇着,哪儿都不想去。”夏悠南爬到自家夫君腿上躺好,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
禅恩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想玩起来拉都拉不住,大眼睛不甘心地扫视他们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曲小幽身上。
“小幽姐姐,你陪我去玩儿吧,求你了,就玩儿一个时辰。”他上前拉着曲小幽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央求。
曲小幽笑了笑,纵然也很疲惫,但还是好脾气地站起身同意,“好,姐姐陪你去玩儿。”
“还是小幽姐姐好!”禅恩开心地欢呼一声,还不忘气鼓鼓地朝陆修远几人吐了吐舌头,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他们离开后,闲来无事夏悠南又犯了困,在陆修远怀里蹭了蹭鼻子,准备睡觉。
“恩人!”
她刚想睡着,忽听一个中年妇女的啼哭声在耳边响起,顿时炸得她睡意全无。
睁眼一看,就见来人是他们初到滇城时救下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那女人痛哭流涕地跑进屋子,看到陆修远夫妇后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们哭诉:
“二位恩公,你们有没有带回解药啊?我儿子中的蛊还没解,他快不行了啊!”
见她这样夏悠南先是愣了愣,随即脸色一变,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我去!把这茬给忘了!”
“快去追岳寨主,他刚走,还能追回来。”陆修远也焦急道,火速起身往外面追了过去。
还好,在离开寨子不远处的一条路上,几人看到了岳向松的背影,成功把他拦截回来,带领他往滇城中赶去。
这边禅恩和曲小幽在苗寨周边游玩了大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才踏着羊肠小道往回赶。
“小幽姐姐,这里真是太美了,一望无际的梯田好壮观啊!”
“小幽姐姐,你看那边河面上的日落,是不是书中说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小幽姐姐……”
禅恩一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说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直没得到曲小幽的回应。
扭头看去,就见曲小幽拧眉垂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幽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禅恩就问了。
曲小幽回过神来,苍白着脸色朝他摇摇头,“没事,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着了?”禅恩紧张地关心询问。
曲小幽摆摆手,只觉身体的每一处都抓耳挠腮地难受,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就像四肢百骸爬满了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