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韩允默与瑕月紧紧相拥,她被一把抱起。
“你的腿……”
“虽然不适合久站,但是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瑕月被轻轻放在床上,韩允默解开她的衣裳,也解开她的衣带,伤口上仍旧汩汩流着血,些许是方才用力过猛扯到了。
“你看看你,这么不爱惜自己。”
“这是瑕月的错吗?方才明明是爷不问青红皂白地冲进来,还来质问我,将我逼入墙角。疼疼疼~轻些。”
韩允默轻轻擦拭瑕月的伤口,惹得瑕月连番叫唤。
“你就不能轻些嘛!”
“矫情!”
瑕月一把推开韩允默,都怪韩允默,她之前肯定不是这般模样,还不都是韩允默惯的,心里想的和嘴巴里说出来的可不一样,仍旧是唱反调,嘴硬说道:“哼,那你就走,我不需要!”
韩允默偏是故意要抓着瑕月,还对着她伤口轻轻一吹,瑕月很怕痒,一时间挣扎,却对上韩允默眼中风景。
他眼中倒映着面色酡红,一脸媚态的自己,尤其是韩允默那双含情眼,看向自己多情且温柔,这反令瑕月有些招架不住。
“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嘛,都怪你宠坏了我,我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瑕月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很多,尤其是遇见了韩允默之后,韩允默一直给自己极大的自由,并且喜欢捉弄她,开自己的玩笑。
情深是真,利用也是真,瑕月她不想考虑那么多了,不如就让她就此沉沦。
“爷~”
韩允默似乎是瞧见了瑕月的暗示,他一把将瑕月抱起。
“我宠的,娇气些又何妨?”
瑕月的伤口早就已经处理过了,韩允默又上了一层褪疤的药膏,早就已经止住血了。
“瑕月,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有多久吗?我已经等不及了……”
瑕月的手被紧紧抓着,墨轩居的丫鬟和小厮们似乎全部都不见了。
如今晚膳都未曾用过,韩允默就将人支开,要说没有坏心思,瑕月才不相信。
瑕月明知今晚会发生一些事,可仍旧信任韩允默,义无反顾地搂住了韩允默的腰。
“爷~”
瑕月未经人事,有些瑟瑟发抖,这却惹来了韩允默的调笑。
“怎么,我们一向大胆的瑕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她们说,会很疼的。”
瑕月都不敢抬头,她觉得现在自己一定是羞得脸都红了,你要她打打杀杀、运筹帷幄都可以,但这种事……好难为情。
“那爷小心些~”
韩允默抱着瑕月,一点一点走到墨轩居主居之中。
而整个墨轩居里头,竟然早就被布置好了。
喜字被贴在每一处,地上撒满花瓣,屋内淡淡的梅花香萦绕鼻尖,龙凤花烛此时正熊熊燃烧。
瑕月虽然不知成婚的流程,但听人所说,这龙凤花烛,是要在洞房花烛夜点上的。
“这……”
瑕月并未见过,比起感动,更多的是新奇,她好奇地感受着这里的一切。
“好漂亮。”
瑕月嫣然一笑,她顺着花瓣的走向,慢慢走向里头,里头悬挂着一套红色婚服。
“爷,这是为瑕月准备的吗?”
不知为何,这么多日的怀疑与担心,在今日这时,竟然全部烟消云散了,那婚服复杂,若是要绣,要绣许久的,莫非这人在那日自己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要这样做了?
这人是有多傻,为什么不同自己说,要让自己胡思乱想呢?
“明知故问。”
瑕月的鼻尖被轻轻一刮,她娇媚地闭上眼,虽说是傍晚,但屋内燃着龙凤花烛,也显得蛮亮的。
瑕月笑着原地转圈,最终被韩允默轻轻一拉,两人来到婚服面前。
“宝贝儿,我替你换上。”
“你还会服侍人?”
瑕月微微挑眉,似乎很是惊讶。
“为了我的小丫头,总是要吃点苦的,更何况我服侍的是我未来的夫人,我甘之如饴。”
瑕月有些难为情,微微咬唇,只见韩允默一件又一件剥开她的衣裳,又将那繁琐的婚服,从里衣、中衣、外衣,一件又一件,他神色庄重,好像是在做什么十分严肃的事,那笨拙且不知所措的模样,令瑕月笑出了声。
“你笑我!”
“我不是在笑爷,瑕月只是高兴,高兴能得爷如此相待。”
瑕月鼻尖一酸,眼角湿润,似乎在她的记忆之中,好似并没有被人对待过,她很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们只是陌路人。
“不是高兴吗?还哭什么……”
韩允默一点一滴擦掉瑕月的眼泪,婚服衬得瑕月极美,瑕月被韩允默按在椅子上。
“瑕月,今日就让爷服侍你。”
“爷……”
“可不许哭了。”
“好,瑕月不哭了。”
这是她该高兴的日子,不能哭,她吸吸鼻子,收敛住了情绪。
韩允默有模有样地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下接着一下将瑕月的青丝一把拢起,模样很娴熟,就好像练习了许多次一样。
他可是韩家三爷,这种事怎么也不可能轮得到他来做,他却为了自己这么做,她端坐,望着镜子前认真替她梳头的男人。
韩许之……韩许之……
瑕月在心里默念。
似乎有什么感情已经溢出来了,瑕月想,她一定是爱上了韩允默,爱上了他的温柔、霸道。即使他有时候蛮不讲理,但今日她瞧见了韩允默的果断,知晓了他对自己的决心与真情,还有就是买鲜花饼回眸的那一眼,韩允默那慌张的模样,已经印在她的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爷,瑕月会是最美的新娘子的,对么?”
“是,爷的瑕月,永远都是最美的。”
韩允默拿起一根笔,在她眉心之间为她细细勾勒花钿。
“爷连花钿都会啊?”
“为了瑕月,我什么都可以学,别动,若是画歪了,那可就不完美了。”
瑕月眉心忽然出现了她从未曾见过的,中间一点,旁边由四瓣弧形构成,看上去可爱又俏皮。
“果然啊,我的瑕月,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只是这婚服,是我让人快马加鞭,在短短一月绣成的。如此就已经是风华绝代,等戴上凤冠披风,那可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子了。”韩允默话里话外都是吃醋的模样,尤其是咬牙切齿地说着那迷倒万千男子的话语。
但瑕月不怕,她转身向后,此时就差戴上凤冠。
可她不想等了,她缓缓起身,“那爷被瑕月迷倒了吗?瑕月这般美,爷仍旧做正人君子、不为所动么?”
美人邀请,若是不答应,可不是不解风情?
果然,做了太久和尚的韩允默将瑕月一把抱起,而后走向床,她被轻轻放下,床上的玩意却咯着她了。
韩允默耐心替她解释:“新婚夫妇会放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东西在被单之上,意味着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明明很正经的话语,从韩允默口中说出来,总是下流得很,但两人只是在上头滚了一圈,真要在这上面睡一日,他怕瑕月受不了。
“你才受不了!”
瑕月涨红了脸,今日定是她最为害羞的一夜,明明都是第一次,为什么韩允默就这么冷静?
她说完那句话,就被一把抱起,韩允默在自己耳畔说道:“那是最好了,宝贝儿~今日我可不会让你再逃了,你怎么求饶我可都不会允的。”
韩允默倒了两杯酒,是交杯酒。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很快瑕月觉得自己的婚服被一件一件解开,就如同剥笋一般,一层比一层娇嫩,尤其是韩允默还直勾勾地盯着,每褪去一件衣裳,总是要盯着自己很久。
“爷别看了。”
“瑕月是在提醒爷,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么?放心,爷心中有数,只是瑕月太美了,爷怎么看都看不够。”
“贫嘴,爷惯会哄瑕月的。”
“呵呵~”
不过接下来的时光,瑕月可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开了荤的男人惹不得,那一夜,瑕月无论怎么求饶,韩允默都没有放过她,任凭她嗓子都喊哑了,韩允默都不肯停下。
而那一夜,也要了好几次水,瑕月迷迷糊糊之间进入温暖的水里,又不知何时到了床榻之上,不过韩允默就是爱乱来,整间屋子乱七八糟的,不过那些人也不敢乱看,整个墨轩居大得很,就连热水也是放在墨轩居门口,韩允默亲自放到浴桶里的。
不知过了何时,瑕月是被饿和痛醒的,看见韩允默仍然没有放过她,刚想让他适可而止,却发现此人异常兴奋,就好像看见自己,就极为激动。
瑕月嗔怪一眼,却让韩允默兽性大发,好了,接下来又是惨不忍睹。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都几更天了,这两人有完没完?
青兰等人一夜未眠,她整个人激动得很,看看,她就知道韩允默不会放过瑕月的,他们还不信,什么温文尔雅,他们爷会是这样的人?
“快快快,把银子都交出来!”
身旁的人好似注视她良久,终于等到瑕月醒来。
“宝贝儿醒了~”
这这这!令瑕月猛然睁开眼,牵一发而动全身,她紧紧皱了下眉头,她的腿好酸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来,喝些水。”
她喉咙也是!几乎就说不出话来了,舌头都已经麻了,还被咬了好几口,都出了血呢!
一想昨晚的事情,就小脸爆红。
韩允默瞧着瑕月没反应,就将水嘴对着嘴,喂她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了些吗?”
韩允默把瑕月轻轻一抱,放在自己的怀中,两人靠在床板上,用被褥盖着两人,可瑕月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就瘫在他的怀中。
他见瑕月不回应自己,兴许是为了昨晚的事而还在生气呢!
“昨晚都怪我一时失了分寸,宝贝儿~别生气了好嘛,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可瑕月在韩允默肩上,竟然又睡着了,这是有多困啊?
韩允默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如今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早就已经为瑕月清洗一番了,只不过每次瞧见瑕月身上的春色,就又起了兴致,好几次都差些按耐不住。
得,不要脸的来了,你要是按耐得住,瑕月会是这个模样?男人啊,骗人的嘴哟!
韩允默昨儿闹得那一出,整个韩府都知道了,如此高调的举动,惹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时,韩允默还不见任何的人,这又将所有人胃口给吊起来了。
“呵,这个老三,还真是先下手为强,这媳妇不就在身边,还搞得这么高调,是真会给自己找罪受。”
韩老夫人对韩允默的举动不是很理解,但作为女人,她倒是觉得韩允默此举也不曾失之偏颇,更何况对于自己心爱之人,只不过是高调一些,想当初韩老爷子对自己,那不是更加高调,比起这些,她也不会去斥责小辈。
“老夫人倒是喜欢那瑕月?”
“许多年了,还从未见如此对胃口的女子,更何况我总觉得,瑕月不凡,将来定能帮许之青云直上,而且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丫头。”老夫人让王嬷嬷拿一些自己的旧物,赏赐给那丫头。
“去把玛瑙手镯给瑕月送去。”
“那玛瑙手镯,可是……”
那可是韩老夫人最为喜欢,也是作为珍视的宝物,已经许久都未曾拿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要送给瑕月,区区一个婢女出身。
“你吃醋啦?王嬷嬷啊,你说那瑕月玉润珠圆的,将来若是给许之添个一男半女的,那最高兴的人还不是我?更何况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时候瑕月也会看在我的份上,对我们更加仁慈。你是不知道啊,许之与老爷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性格也是一模一样,特别执拗,而且特别护短。现如今谁对瑕月好,他就对谁好,你就瞧着吧!”
小剧场:
青兰:你们猜爷今晚一夜几回?
青竹:不多吧,毕竟瑕月姑娘身娇体弱。
青兰啧了一声,不懂男人了吧!她出十两,今晚爷起码熬到几更天。
结果,青兰拿着鼓鼓的银两,高兴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