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回到自家休息的地方,大家都已经起了,林翠翠正在煮早饭。
而沈振源,把昨晚上杀狼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分狼肉。
这些狼肉除了分了一部分给帮忙处理狼肉的人之外,还留了一份给刘大夫,其他人都没有分到,当然也包括沈振源自己。
这些狼都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上去斩杀的,那些不出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分到。
45头狼,除去头和内脏,其他的都分下去了,天气热,狼肉要尽快处理,不然会坏掉的。
至于分下去之后,各家要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有些人觉得多了,就拿去和旁边的人换点粮食回来,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沈家分到了六扇处理好的狼肉,都从中间一分为二,也就是总共分到了三头狼,
沈梨看了一眼,外祖父家也分到了两头狼,这么分也还行吧。
至于那些狼皮,他们现在没时间处理,只能忍痛埋进地里去了,当然,要是有人愿意要,也没人会阻止。
只是现在大家都没空去处理那个东西,所以都没有选择要。
后面他们刚挖坑埋好,沈梨就悄咪咪连着放在树林里的十只狼一起全部收进了空间。
现在不好处理,没关系,留着等以后有空了再处理,反正有空间。
“阿梨,这狼肉要怎么处理?”林翠翠看着桶里的狼肉,微皱眉头。
“娘,先看看有没有人来跟我们换肉,剩下的用盐腌制起来,晒成肉干吧。”
“行。”
林翠翠拎着桶到一边去忙了。
到时,把狼肉挂在车厢上,以现在的太阳,两三天就足够晒干了。
王小莲刚才看到沈梨从自己面前经过,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她来找自己算账。
等沈梨走过去了,才伸手拍胸脯,安慰自己怦怦跳的小心脏。
下次沈娇娇要是再找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也不能听了。
沈梨昨晚杀狼的时候,那模样真是吓死个人了!
沈娇娇拎着兔子回去,双眼红通通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然而她这副样子没有引起何来娣的注意,因为她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那只兔子上面了。
“哎呀,小妹,这么肥的兔子啊!”
“快快快交给二嫂,二嫂把它收拾出来。”
何来娣直接从她手上接过兔子,转身就走。
至于她脸上那哭唧唧的表情,她表示已经看习惯了,而且并不想了解她为什么哭。
沈娇娇看见何来娣的样子,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
“爹,你看我的脖子……呜呜~”
沈大江看着哭泣的沈娇娇,有些焦急地问道:“娇娇,你脖子怎么了?没事啊?”
“嗯?”
“爹,我脖子好疼啊,是阿梨掐的!”
何来娣看了一眼,“小妹,你说话之前先看一看你的脖子,你那脖子可啥事都没有呢!”
沈娇娇懵了,刚才沈梨掐她掐的那么用力,怎么会没有留下痕迹呢?
她赶紧走到木桶前去看,结果就像二嫂说的那样,没有留下痕迹,但脖子上的痛感依旧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又出发了。
虽说休息了一上午,但大家还是一早上就起来,然后到树林里面找东西去了。
野菜野果什么的,只要是能吃的,不会嫌少,更不会嫌弃多,都不会放过,全部都采摘。
沈梨懒洋洋的骑在马背上,跟随着队伍的步伐,马儿“嘚嘚嘚”的往前走。
……
他们花了六天的时间才走出这座山,在山里收获的东西,他们全部已经收起来了。
不便储存的野果已经吃掉了,采集到的野菜之类,他们会吃一点,留一点晒干储备起来,后面路上吃。
他们走出大山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了,众人又往前走了不远之后,就看到了平坦的官道。
踏上官道之后,流民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各自提防着对方,行色匆匆。
也有不同的地方,这一次,官道两边多了一些尸体。
这些人都是饿死的,衣衫破烂有褴褛,面黄肌瘦皮包骨,身上还有蚊虫停留。
沈梨在看到第一个人的时候,就把自制的口罩拿了出来,夹着马腹驱动马儿走到骡车身旁。
“爹娘,我之前让你们做的口罩呢?找出来,往后路上的尸体只会越来越多,咱们不得不提防。”
“行。”
林翠翠立刻进车厢里面去找了,这个东西沈梨嘱咐过她,所以是单独放的,很快就找到了。
沈梨接过,走到后面分给一家人,沈长山往前快走,去通知外祖父一家和村长他们。
队伍在看见尸体的时候,就会加快速度往前走,同时大人们也会捂住小孩子的眼睛。
陆景正用他的手捂着妹妹的眼睛,就看见沈梨过来了,“沈姐姐。”
沈梨递了两个口罩给他,做的时候都是按照正常款式做的,所以这口罩对于陆年来说有些大。
“会改吗?把这个给你妹妹改改,后面用得上。”
现在官道出现了尸体,后面只会越来越多。
“会。”
陆景接过,放进衣兜里,本来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是不会这些的,但奈何天有不测风云,这不,现在会了。
沈姐姐刚把他们救回来的时候,林翠翠和徐桃花就拿旧衣服改小,给兄妹俩穿,陆景就在旁边学了一手。
沈梨点头,看向徐桃花,“大嫂,这个口罩你拿着,要是路旁的死人多了起来,你要带上。”
“好。”
中午,队伍在官道下面休息,没有找到树林,队伍就只能在太阳底下休息。
“爹,把骡车赶到一起,在车顶上搭上油布,遮一遮太阳。”
沈长山和沈靖远很快就去调整车厢的位置,挡住了太阳。
午休的时候,林翠翠,徐桃花和沈梨她们躲在油布下面休息,其他人则是头上盖着一张草席,各自找地方去坐着休息。
三里村的其他人见状也有样学样,能搭油布的就搭油布,搭不了油布的就拿草席顶到身上,好歹能遮一点。
就在队伍要启程的时候,停在他们不远处休息的一支队伍里传来哭嚎声。
“爹啊,你醒醒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们走了呢,这可怎么办啊!”
“呜呜~”
哭嚎的声音不算小,但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
……
“主子,咱们还要去徐州调查水患的事吗?”
天青一边给裴煜处理伤口,一边小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