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在别墅前来回踱步,脸上的着急已经溢于言表。
她打不通陈冰冰的手机,三个多小时前,陈冰冰联系她,把宋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她派人去医院守着,告诉自己要回来,但等了这么久又不见她回来,她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关机。
“如果大小姐失踪了,我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孙蓉很喜欢陈冰冰的性格,但她更怕杜玲月,以杜玲月的脾气,如果陈冰冰失踪了,她很清楚,杜玲月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她双手祈祷的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突然她看到了离着不远处的一道白色身影。
她脸上露出激动,快跑了过去,“大小姐!”
孙蓉跑到近前,陈冰冰看到孙蓉一脸着急,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她伸手轻轻把发丝挽在耳后,“蓉姨,抱歉!路上车子抛锚了,让你担心了。”
孙蓉看着陈冰冰此刻狼狈的样子,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不敢多问,她连忙走上前搀扶着她,担心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您有没有伤到哪里啊?”
陈冰冰笑着摇了摇头,抓起孙蓉的手,“蓉姨,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大小姐,您这手怎么了?我去给你找药。”
“没事,擦破点皮。”
陈冰冰拉住了她,“蓉姨,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我自己上就行。”
见陈冰冰坚持,孙蓉点点头,“哎好。”
两人走进别墅,陈冰冰径直上了楼,没让孙蓉跟上来,看到陈冰冰真的没什么事,孙蓉这才放下心。
水晶楼梯上,陈冰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孙蓉问道,“蓉姨,酒窖在哪儿?”
孙蓉愣了一下,“大小姐,酒窖在负二楼,我带您下去。”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回到房间把包裹放在柜子里,又走下了楼梯,在一楼电梯门前按了一下。
没过一会儿,电梯门打开,她忍着脚痛走了进去,按了负二层,电梯缓缓下降,最后在负二层停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的巨大的地下室,准确来说,更像是一间地下溶洞,两侧是高高挂在石壁上的油灯,这里毫无装修过的痕迹。
她走了出去,一股极其阴冷的感觉弥漫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了看这间地下室,这里三百多平米的样子,只有七根宽巨大石柱耸立着,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物品。
她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五丈左右的石门,这门样子非常古老,其上岁月斑斑,雕刻出一面双龙戏云图,这图栩栩如生,龙身仿如活了一般,两双龙眼看着她。
陈冰冰没有多想,迈步走了过去,石门边有一个碗碟大小的圆形凹槽,陈冰冰伸出玉手轻轻按了一下。
石门毫无反应,她顿了一下,整只手掌全部放了上去,用力一按,地面轻轻颤动,石门缓缓向上打开。
石门内和外面没有太大区别,只有一排排铁架井然有序的排列着。
陈冰冰迈步走了进去,室内两侧不再是油灯,而是亮着现代式的吊灯。
铁架上面摆着一排排红酒,只有一排是白酒,看包装价格显然不菲,货架上并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
她随意拿起一瓶红酒,上面全是法文,她看不懂。
她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这个样子的自己确实配不上她...
她随便又拿起一瓶红酒,朝着外面走去。
她走着,余光扫到右边架子上摆放的一个葫芦,这葫芦红酒瓶大小,很是普通,她轻轻放下一瓶红酒,拿起葫芦。
葫芦入手很沉,她打开葫芦口,就是正常的白酒,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又把葫芦放了回去。
她刚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拿起葫芦,又把一瓶红酒放了回去。
回到电梯里,她直接点了二楼。
回到自己房间里,房门关上,她靠着房门瘫坐在地上。
看了眼手里的红酒和白酒,没有去拿酒杯,她打开葫芦口闻了闻,闭上眼,轻轻喝下一口,刺鼻的酒精味儿,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秀眉。
酒刚一入口,她直接忍不住吐在了地板上,口中依然还残存很浓的辛辣感。
“他”以前没有喝过白酒...只抽过几年的烟。
她长吁一口气,举着葫芦喝下一大口。
“呕!”
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但还是强忍着咽下,刺鼻的辛辣感充斥在喉咙里,这辛辣渐渐化作热气流入腹中,口腔干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她依然不管不顾的举着葫芦一口一口的喝着。
晃了晃手里还剩下半葫芦的酒,她轻笑一声,把剩下的酒倒在左手上,颤抖左手接过葫芦倒在右手上。
她双手颤抖的站起身,把葫芦和红酒放在柜子上。
没有去拿换洗的睡衣,她转身去了浴室,玻璃台上摆满的沐浴用品,这里,似乎有了家的感觉。
刚在浴缸里放好水,强烈的眩晕袭来,她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揉了揉额头,她伸手到后背,拉开长裙拉链,裙子瞬间脱落在地。
取下手腕上的皮筋,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绝美的五官露出,但其脸色却是更加苍白无色。
调好水温缓缓在浴缸内坐下,眩晕感更强烈了,脑子的反应速度也慢了很多。
浴缸里的热气升腾,渲染了她的双颊,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红润。
她缓缓闭上眼靠在浴缸里,似是在沉睡...
许久,陈冰冰睁开双眼。
她摸了摸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