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左边！”
“右边！”
“呸！多大岁数了，打架还学小孩子掏裆。”
“哎！对！打我！”
跨越三界的巅峰之战，在宋阡的大呼小叫下，显得莫名有些滑稽，更有些吵闹。
一体双魂，宋阡管不住手脚，老天道管不住嘴，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边打，还一边提醒着对手如何躲避自己的招式。
讲道理，两个半打一，这要是还打不过，那——
咱也不骗吃骗喝，就实话实说，趁早进厂找个班上吧。
可事实偏偏就不讲道理，总有人玩不起，场上的打不过，那就打场下的，天雷地火库库就是往“观众席”甩。
倘若季书航走上了旧一任的老路，摒弃了所有情感，祂或许还会头疼几分，至于现在嘛——
老天道嗤笑一声，抬手又是一阵绚丽的光点抖落。
散若烟火，无威力，无伏笔，甚至无控制的三无攻击，在高层次的战斗中，可以说是完全上不得台面。
但落在下方，随便一簇，于人族而言，便是灭顶之灾，是无法抵御的天谴。
化身系统同季书航相处了多年，祂自认多少算了解这位宿主的性子，就算没什么大爱，也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亲朋好友不顾。
人族剩余的立足之地就这么点打，季书航的师者同门都在这里了。
消耗近乎没有的随手一笔，却可耍得一位天道团团转，这买卖，划算！
季书航为此左右奔波，祂真正需要应付的，只有魔帝。
双方斗了那么久，知己，更知彼，宋阡的提示作用显得没那么重要。
斗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分出胜负，现在仍旧是谁都奈何不了谁。
“不愧是你，一切都算得精准，可惜，百密终有一疏。”
再一轮交锋之后，两人分开，人数占优，却久战不得利，魔帝也不恼，反轻笑一声：
“你似乎忘了，自己已不是天道，体中灵力终是有限，拖吧，耗吧，急得不该是我。”
老天道不以为然，单手虚握，一团阳炎升起：
“吾之灵炎，融万物，化己用，何惧之有？”
说话间，仿佛将下方的某位“守门员”无视，又一把仙女散花，满天火苗向下坠落。
魔帝也没在意，有自己好大侄在，对方的那点打算，无异痴人说梦。
季书航撇撇嘴，神念一动，身影穿梭，随着指尖一勾，一簇火苗便被抹灭。
轻松，还沾点儿惬意，可季书航心中却总有股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根据墨菲定律：无论是因为存在一个错误的方法，或是存在发生某种错误的潜在可能性，只要重复进行某项行动，错误在某个时刻就会发生。
不出意外的，该出意外了。
某一簇火苗在即将被抹除瞬间，突兀停止了坠落，躲过了那勾动的指尖。
季书航在机械的重复中，习惯性勾完就走，反应过来时，心呼一声“不好”。
这一簇火苗愈烧愈旺，已经不断加速，在前者转身的功夫，砸向了人族关隘的大阵。
“云迹八方，逍遥四海；
走走走，游游游，一扫人间苦闷愁！”
万千道赤色的剑气呼啸而过，同坠落的小太阳碰撞，两股完全相同的焰火交融，最终相抵，皆烟消云散。
“师父！”
璐瑶看清来人，一下便扑进了对方怀里，或是太害怕，嘤嘤抽泣着。
“徒儿莫怕，有为师在呢。”
季莹莹伸出手抚了抚小弟子的头，抬头无视了面色阴沉的老天道，望向大弟子，浅浅微笑。
当初只知这孩子为救自己用了一种异火，竟不曾想居然是天道同款的仙炎。
“想做些什么就大胆去吧，后面，有为师给你们兜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