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脏怦怦狂跳,都不敢抬头去看公安,只能趴在床边抽泣了几下:“嗯,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早天不亮就出门找我闺女,我闺女前几天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这几天没关系老易......呜呜呜,公安同志,你们把我抓走吧。”
另一边,傻柱也把今早槐花上门要饭吃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公安仔细的做了笔录,然后把屋里人暂时清了出去,开始时仔仔细细的检查易中海的尸体。
表面无任何创伤,时间也和秦淮茹说的能对上,从形体上看应该是睡梦中去世的。
用老话说,就是睡过去了。
原因估摸着也和前阵子冻僵有关系,重病未愈,再加上这些天食物摄入过少。
害,正巧家里丢了个孩子,唯一的大人整日整夜的在外面找人,也顾不上易中海。
做好笔录,公安又问了一些情况, 便离开了。
秦淮茹看着公安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暂时糊弄过去了。
只要能快点把易中海送去火化,这件事算是彻底的过去了。
想到这,秦淮茹的心脏又库库跳动了起来。
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为什么兴奋呢?
其一,是因为终于可以摆脱易中海了,也再也不用担心当年贾东旭的事情暴露。
其二便是易中海留下的那些遗产,他虽然在离婚的时候被一大妈分走了很多钱,可秦淮茹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易中海手上还有上千块呢。
除了钱,还有这房子,轧钢厂的工位,都是她秦淮茹的了。
棒梗即便不能继承工位去轧钢厂上班,也可以拿去还钱,有钱还担心娶不到媳妇?
想到这,秦淮茹忍不住的想仰天长啸。
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终于不用面对易中海这个没用的废物了,也终于不用恐惧擀面杖了。
之前她是走投无路才嫁给的易中海,但现在她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以后就算不改嫁也能过得很滋润。
憋住,一定要憋住!
秦淮茹又猛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继续掉眼泪。
“呜呜,老易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呀~~”
看着秦淮茹又开始哭嚎了,院里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易中海命大,但命不硬啊!”许大茂还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上次易中海没冻死在公厕,许大茂还觉得可惜,但这次已经非常确定人没了。
“许大茂,你少说两句!”三大爷阎埠贵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虽说易中海之前在院里做了一些不太地道的事情,可老话说得好,死者为大。
人都没了,还背后蛐蛐别人干什么。
许大茂撇了撇嘴,心里虽不情愿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院里那些原本也想吐槽两句的,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院里也只剩下秦淮茹哭丧的声音。
可贾张氏却很是疑惑的挠了挠头。
易中海就这么没了?
怎么感觉不太真实啊!
上次在厕所冻了一个晚上都没走,现在居然死在家里了。
贾张氏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无所谓了。
反正易中海和她不对付,死了正好,以后也不用担心棒梗认贼作父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刘海中和阎埠贵直接请假了,除了他们两个,院里还有不少人也没去上班。
所谓喜事不请不来,白事不请自到,不管生前如何,死了之后街坊邻居的得来搭把手,帮帮忙。
刘海中指挥着院里的小伙子把易中海用被子床单裹起来,然后一起送去火化。
全程秦淮茹都紧紧地跟着,嗓子都给哭哑了。
外人看了还以为这两口子多恩爱呢,男人死了,女人恨不得也钻进炉子里。
这一幕看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有些复杂。
太浮夸了。
这两人结婚没多久,期间还总吵架,但秦淮茹这表面工作做的确实挑不出毛病。
这年头选择火化的人不多,没多久秦淮茹便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刻也没闲着,招呼着院里人一起在院里搭建灵堂,然后再派人向易中海的一些朋友工友什么的报丧。
秦淮茹捧着盒子,抹着眼泪回到屋里。
等放好盒子进了里屋,秦淮茹直接傻眼了。
好家伙,柜子,橱子乱糟糟的,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的衣服。
这是,遭贼了?
正当秦淮茹想喊人的时候,槐花探着脑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很明显,槐花是在屋里找什么东西。
“槐花,你干什么呢!”秦淮茹皱眉问道。
槐花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没吭声。
“问你话那!”
“妈,我饿......”
秦淮茹闻言便明白怎么回事了,槐花刚刚肯定是在屋里找钱。
“你这丫头还有没有良心?人刚走你就开始在屋里找钱?”
秦淮茹怒从心起,早晨易中海没的时候只有自己在那里哭丧,槐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旁边看着。
所说易中海不是槐花的亲爹,但也是从小看着槐花长大的。
槐花如果懂事,就应该趴在地上嚎几嗓子,这样院里人看到会认为槐花懂事,易中海没白疼她。
但槐花连演都懒得演。
如果是小当,提起相当秦淮茹便是心里一紧。
如果是小当在这,说不定会带着槐花磕头哭丧,可惜小当被人贩子拐走了。
“回屋待着吧,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秦淮茹心一软,便摆手让槐花回屋。
棒梗进去了,小当被拐卖了,秦淮茹就只剩下槐花这一个孩子了。
槐花看了眼秦淮茹身上穿着的白色衣服,眼神带着一丝膈应的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回屋了。
等槐花走了,秦淮茹连忙关上房间门,确定院里的人都在外面忙活后,这才急匆匆的走到了床边。
她没像槐花那般直接钻进床底,而是用腿抵住床边,用力的向一旁挪去。
这床虽然是实木的,可也有些年头了,推起来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秦淮茹推得很慢,生怕闹出什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