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淮茹把床挪动了十几厘米后,便开始围着床仔细的转圈圈。
终于,她在一个床腿下面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其中有块砖明显是后嵌进去的,和周围的泥土都没有贴合到一起。
用手把那块砖抠出来,秦淮茹脸上不禁露出喜色。
转头下面居然是一个木板做的隔板,周围还撒了一些石灰防潮防虫。
把石灰清理干净,拿出隔板,秦淮茹伸手捏出来一个小方盒子。
这小盒子秦淮茹之前见过一次,是当初易中海和一大妈离婚的时候,易中海从里面拿出过不少钱。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捆用皮筋扎起来的毛票,放眼看去都是十块一张的。
“嘶.....没想到易中海还有那么多钱!”
除了钱,盒子里还有一个镯子和两个项链等零碎的首饰。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起码有上千块。
只是这一个地方,就已经超出秦淮茹对遗产的估算了。
以秦淮茹这么多年对易中海的了解,加上这段时间生活在一起的观察。
秦淮茹觉得易中海绝对还有其他藏钱的地方。
这家伙心里谨慎的不得了,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
就好比当初收贾东旭当徒弟,养老已经有了着落,可易中海不放心贾东旭自己,又开始笼络傻柱,让傻柱当备胎。
小心将隔板和砖头放回去,将床复位后,秦淮茹收好小方盒子后开始挪动家里的衣柜。
这衣柜秦淮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之前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自己想把衣柜下面的脏东西扫一扫,易中海就主动地接过扫帚去清理。
一次两次秦淮茹倒也没怀疑,可次数多了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易中海从来不在家里干活的人,居然这么的反常。
所以秦淮茹趁易中海不在家的时候翻了几次衣柜,但是什么都没找到。
即便如此,秦淮茹也没敢挪动衣柜找下面,因为她担心易中海看出来什么。
知道地方还好,以后有机会能找。
可易中海万一察觉不对劲,把东西转移了可就糟糕了。
易中海最怕什么,秦淮茹可太清楚了。
他怕自己老了之后没人管他,万年凄凉,所以肯定会把钱攥在手里,谁给他养老,他以后就把自己的钱给谁。
有个床底找木盒的经验,秦淮茹费力的将衣柜挪了挪位置,很快便在衣柜下面找到了同样松动的砖头。
这次里面是个铁盒子,里面放了好些个捆扎好的毛票,每张都是十块的。
啧啧,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易中海当初离婚被分走那么多钱,还能存那么多。
两个盒子里的钱加在一起,足够她潇洒很多年了。
但秦淮茹不敢明目张胆的全拿出来,想了想从这里面抽走两百块钱,其余的全都放了回去。
这些钱用来给易中海办丧事,虽然得垫出去不少钱,但办丧事是能收钱的,四舍五入基本等于不花钱。
至于易中海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藏钱,秦淮茹现在已经没时间仔细找了,只能等事情办完,或者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找。
不然冷不到的突然有人进来,看到她正在翻箱倒柜的找钱,院里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她呢。
正想着呢,院外便传来了刘海中的喊叫声。
秦淮茹应了一声把钱收好便去了院里。
原来是院里人已经把易中海的灵堂给弄好了。
灵堂就建在了家门口,桌子用的是中院平时开会的那个桌子,棚子用的是后院的棚子,上面的帘子也是院里人凑出来。
秦淮茹虽然在四合院里的名声不太好,尤其是院里的女性都不怎么待见她。
可易中海家里没有其他男人,院里人只能来帮忙。
“老易啊~~老易你......”
秦淮茹跪在灵堂边上,趴在地上又开始痛苦了起来。
院里人见状都不由得叹了口气,得亏易中海死之前和秦淮茹扯了证,不然他死了之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不过,即便和秦淮茹扯了证,这披麻戴孝的也没多少人。
额,目前来看,只有秦淮茹自己,就算加上槐花,满打满算也就两人。
不过看着秦淮茹趴在地上哭丧,院里人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猛地一想,当年贾东旭走的时候,秦淮茹不也是这样嘛!
那会秦淮茹还大着肚子,哭的和当年前一模一样。
甚至,词都没怎么换。
一想到贾东旭已经死好些年了,院里人心里都觉得有些恍惚。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怎么总觉得贾东旭死了没几年呀!
可想着想着,院里人都不由自主的朝许大茂看了过去。
突然被那么多双眼睛注视,许大茂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不是,你们看我干啥?”许大茂纳闷问道。
院里人都没吭声,可心里想的却是许大茂这货之前说的那番话,有道理啊。
前有贾东旭,后有易中海。
两人还都是师徒关系,和秦淮茹关系密切。
四合院里第一个送走两个男人的,就只有秦淮茹这独一份了。
想想之前傻柱和秦淮茹纠缠了那么多年,居然没出事,不得不感慨傻柱八字应该挺硬的。
不对,不是这家伙八字硬,而是家伙没跟秦淮茹扯证。。
当初要是真扯了证,现在躺在盒子里的说不定就是傻柱了。
这年头虽然一直在破四旧,破封建迷信,可这事也太邪乎了!
想到这,院里人又纷纷朝傻柱看了过去。
“你们瞅啥呢?”傻柱没好气的问道。
但院里人都没人回他,许大茂和傻柱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三大爷阎埠贵则上前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秦淮茹你先别哭了,老易已经走了,请节哀顺变。”
“后面的流程怎么走,还得敲定一下。”
虽说秦淮茹要大办特办,风风火火的送易中海下葬。
可到底要怎么大办,就得秦淮茹来拿主意了。
毕竟,这些花销是秦淮茹拿钱,刘海中和阎埠贵只能起到参考作用。
“是呀,秦淮茹你先别哭了,咱们把后面的事情敲定好,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刘海中也开口说道。
在这件事上,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挺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