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是个大牛人,什么是牛人?
清代郑板桥曾刻一印,自称“青藤门下走狗”。
齐白石则有句:“青藤、雪个、大涤子之画,能横涂纵抹,余心极服之,恨不生前三百年,为诸君磨墨理纸。”
这里的青藤指的明末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徐渭,字文长,号青藤老人、青藤道士、天池生,徐渭特别喜欢给自己取名字。面对怀才不遇的遭遇,徐渭将抑制不住的才气发泄在绘画创作中。
在文学方面,徐渭诗歌创作有鲜明个性和深刻情感表达。诗风豪迈奔放,善发个人情感,不拘泥传统诗歌形式和格律。他诗歌内容广泛,有咏史抒怀,有山水田园,更有反映社会现实以及个人遭遇的作品。诗作在嘉靖年不为主流接受,但却因其独特艺术魅力以及深刻的思想内涵,对后世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在书法领域,徐渭以狂草书法闻名。书法用笔大胆放纵,充满动感力度,展现了他的豪放不羁。独树一帜的书法风格,打破明代书坛的沉闷,为中晚明书法注入新的血液,也对后世书法产生了重要影响。徐渭与“书圣”王羲之同为山阴人,他十分仰慕王羲之,对其法帖心追手摹,但是在徐渭的书法作品中,却很少看到王系书风的趣味,反而更多地感觉到米芾的影子。
在书法理论方面,徐渭也卓有建树。陶望龄说他“论书主于用笔,大概仿诸米氏”,其实并未能概其全。徐渭的书论,仍有其独到的观照视角。除陶氏所言“主于用笔”之外,更在书法的个性、格调、前途等诸多方面都有独特见解
在绘画方面,徐渭是“大写意”画派开创者之一。画作以水墨花卉着名,简练富有表现力,注重捕捉对象精神特质,非单纯的形象。画作常常以残荷败菊为题,透过这衰败的自然景象,传达出一种超然物外的美学追求。
在戏剧创作方面,徐渭杂剧集《四声猿》包含《狂鼓史》《翠乡梦》《雌木兰》以及《女状元》四个相互独立的戏剧作品。语言生动和情节曲折,艺术价值很高,观赏性十足。
当然周博仁对这些只是知道个大概,但是徐文长有个八卦的事情不得不说。
徐渭一生中共有四次婚姻。
第一任妻子潘氏,徐渭在考取秀才后不久,迎娶了潘克敬之女为妻,并入赘潘家。尽管徐渭当时没有财产,但潘克敬看中了他的才华,主动提出嫁女。两人的婚姻生活恩爱,但不幸的是,潘氏体弱多病,在生下儿子后不久便去世了,年仅十九岁。徐渭对此段婚姻念念不忘,他在《亡妻潘墓志铭》中表达了对潘氏的深情怀念。
第二任妻子胡氏,在潘氏去世三年后,徐渭在杭州娶胡氏为妻。起初,两人的关系和谐,但后来因为婆媳矛盾等问题,两人的关系恶化。徐渭对胡氏的评价并不高,最终两人分手。
第三任妻子王氏,徐渭与王氏的婚姻非常短暂,只维持了几个月。徐渭对王氏的评价极为负面,认为她“劣甚”,并表示对她的恨意一直未能释怀。
第四任妻子张氏,徐渭在四十一岁时,由胡宗宪介绍迎娶张氏为继室。张氏为徐渭生下第二个儿子徐枳。然而,徐渭在一次精神错乱的状态下,怀疑张氏与他人有染,最终导致他杀害了张氏,不仅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还让他遭受了牢狱之灾,被判入狱七年。
周博仁跟着徐渭走了一小段路,正在想着开场白,忽然徐渭回过头:“这位兄台跟着我作甚?”
好家伙,周博仁直呼好家伙,旁边都是人,凭什么说自己跟着他?
眼见躲不过去,周博仁只好拱手道:“在下周振南,听闻兄台自报家门,可是参加了柯亭、皋埠、龛山等地的战役的徐渭徐文长?”
徐渭大惊,上下打量了周博仁一眼,这个年轻的公子哥,自己实在想不起来与此人有过什么交集。
“不知阁下怎么知道鄙人的这些事?”徐渭好奇的问。
“在下南京兵部郎中周博仁,字振南。”对于该要摆的谱一定要摆。
“俞大猷跟你在一起?”徐渭对周博仁毫不关心。
“额,是的,要去找他吗?”
“好,带我去,现在。”
这家伙真是丝毫不客气啊。
周博仁知道,俞大猷几年前就跟徐渭认识,一同打过倭寇,算是战友情。
周博仁忽然想起来,这个徐渭对于兵法很有研究,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只顾着八卦他和他几个老婆不得不说的故事。
徐渭颇知兵法,知道擒贼先擒王,在众多倭寇之乱中看清本质。
徐海是东南海盗集团中仅次于汪直的势力。嘉靖三十五年三月,也就是今年,徐海纠集真倭假倭共计5万人攻打浙江。四月份在崇德三里桥这个地方,徐海接连打败了胡宗宪督战的朝廷军,围困桐乡县城,以至于东南震动。
三里桥之战使胡宗宪一时胆气变小,不敢强硬剿贼。就在此时,这个徐渭给胡宗宪献上招降海盗的计策。
徐渭借着太学生以及徐海同乡罗龙文的关系,跟徐海搭上了线。胡宗宪此时许以重金厚禄,七月徐海投降。
不仅解了桐乡之围,还使朝廷军转败为胜。后明军在徐海指引下,在嘉兴乍浦和舟山群岛接连破破倭寇巢穴。
可惜啊,同年年末,胡宗宪在赵文华压力下,杀了徐海,导致局面不可收拾。
从招抚这事上看,徐渭给胡宗宪的建议无疑是对的,东南的倭寇严重原因之一是假鬼子太多,假倭占十之七八,真倭只占十之一二。
但这些假倭寇也不全是想做汉奸,根本原因是朝廷的禁海政策导致他们活不下去了,因此汪直直到死前对嘉靖抱有希望,还给嘉靖上书开海通商。但因为赵文华和王本固这俩严嵩一党的存在,致使东南局势更加地崩坏,可惜啊可惜,可叹啊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