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看过申时行的折子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紧接着便是一声充满不屑与愤怒的冷哼。
\"严查贪腐和吃空饷的问题?\"严嵩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仿佛能将空气冻结一般。
严嵩的脸色僵硬得如同雕塑,眼中闪烁着寒光,\"察哈尔部和鞑靼部入侵,殷尚质战死,国家正值危难之际,不去思考如何增强边防实力抵御外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清查贪腐?难道这就是三元魁首的徒弟所谓的本事吗?\"
话音未落,严嵩猛地将手中的折子用力一扔,仿佛那折子是他深恶痛绝之物。
严嵩思绪飞转,绝不允许这份折子落入嘉靖皇帝的眼中。
凭借他在朝中多年积累的权势与地位,要做到这一点并非难事。
严嵩就是如此霸道,无人敢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而此时此刻,申时行的处境又如何呢?
自从递交那份折子之后,他便静静地等待了三天之久,但却未收到任何回应。
面对这番沉寂,申时行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呵呵,果然不出所料,被严嵩拦下了啊。\"申时行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对于这种局面,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严嵩在辽东地区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从辽东走私到蒙古和女真的物资交易,严嵩可是其中的巨头之一。
尽管殷尚质本人并未直接参与其中,但并不意味着他手下的士兵们没有涉足其中。
毕竟,真正难缠的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是那些手握底层权力的小人物。
这些守城门的小军官们,才是这场利益链条中的关键一环。
“师父,看来我以后要去投奔你了。”申时行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默默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他小心翼翼地将官服叠得平平整整,然后轻轻地放在值房的一角。官印则被他慎重地放置在桌子上,旁边还摆放着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请辞折子。做完这些,申时行深吸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其实,早在周博仁离京之前,他就曾与自己的大徒弟申时行进行过一次深入的交谈。那次谈话,让申时行铭记于心,并对师父周博仁的教诲深感敬佩。这几个月来,申时行时刻牢记着师父的话。
“你相信师父吗?”周博仁严肃地问道。
“相信,绝对的相信!若没有师父,怎会有我汝默的今日。”申时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严嵩不过七八年就会完蛋,到那时必定会有一场大清算。所以,此时此刻与严嵩一党划清界限才是明智之举。”周博仁语气坚定地说。
“......那么师父希望我如何抉择呢?”申时行恭敬地请教。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继续留在官场,坚持走下去;其二,如果你实在看不惯这官场众人的行为举止,大可辞官离去,前来投靠为师。”周博仁语重心长地给出建议。
“徒儿谨记在心。”申时行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坚毅之色。
“别着急做决定。”周博仁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周博仁看着眼前的大徒弟申时行,虽然比自己年龄大,但是谁让自己有几百年超前眼界呢。
于是自己继续说道:“你要好好正视自己,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世界。想想看,你的性格特点是什么?你这辈子真正想要追求的又是什么?如果等到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回过头来,你会因为什么而感到满足,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没有虚度?”
申时行一边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将手轻轻地按在折子上,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申时行面向南方,缓缓开口道:“师父,我终于明白了您之前所说的话。我始终看不惯这官场的黑暗与腐败,更看不惯那些因为人的贪念而去算计他人性命的行为。这个世道,本不应该如此。”
还是跟着师父走,去做师父曾经教导过自己的,为改变平民的生活而做事,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此刻,灰暗天空飘下了鹅毛般的雪花,不久之后,整个京城被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中。
次日清晨,京城的百姓打开房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赵德盛踏上了济州的土地。
木下正淳向自己曾经的教官介绍起了济州。
济州岛,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岛屿,还有一个别名——三多岛。所谓“三多”,即石多、风多、女人多。
这座岛屿的形成源于火山的喷发,因此岛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石头和洞穴。
柱状节理带、万丈窟、双龙窟等壮观的地质景观令人叹为观止,而挟才窟更是让人亲身感受到“活着的岩洞”的独特魅力。
古代的济州人就在这样一片石头之地上艰难地开创了属于他们的生活。
这里风多,与济州所处的台风带密切相关,这也如石头众多一般,暗示着济州生存条件的艰难困苦。
无论是站在济州海边的龙头岩上,还是眺望西归浦沿岸的独立岩,那陡峭险峻的断崖绝壁都会给人带来一种别样的震撼,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坚韧与不屈。
在这里,大自然的力量让人敬畏,也激发着人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探索欲望。
“女人多”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其实非常复杂多样,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过去济州上的男性经常需要出海捕鱼谋生,但由于海上环境恶劣以及其他不可预见的风险和意外情况,导致他们遇难身亡的比例相对较高。
这样一来,女性人口就逐渐超过了男性人口数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那就是艰苦的生活条件迫使女性也不得不像男性一样参与到各种劳作之中,共同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感觉到这里的女性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