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和阿耀简单沟通了一下下午自己看材料稍微整理的内容,眼神不自觉瞟向垃圾桶里安静躺着的奶茶。
萧城暮下午不是和薄越约着见面了,这是怎么了到底?
“嗯?秦慈你不舒服吗?”
阿耀看着秦慈有些走神狐疑地问。
奇怪,秦慈平时非常专注,竟然会走神,可能还是身体不太舒服吧。
“没……有一点,我……我等会回来。”
秦慈说着就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机就上楼了。
网侦办公室。
陆勉靠在椅子上休息,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笑的阳光灿烂。
他半阖着眼眸眼泪不自觉溢满了眼眶。
“你没事吧?”
秦慈走进来看着陆勉坐在椅子上哭了,不自觉挑眉。
他竟然拿着一张照片就这样哭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敲门。”
陆勉有点慌乱地把照片放在了自己抽屉里,随手抹了一把脸说。
“门都要敲碎了。”
秦慈伸出手,把自己泛红的指关节给陆勉看。
这就是敲门的证据。
“你怎么会上来找我。”
陆勉给秦慈拉过一把椅子问,这个办公室是临时腾出来的,没有太收拾。
也不会待太久,毕竟秦慈离开的时候他也要跟着离开。
“不坐,你这会不忙帮我查点东西。”
秦慈看了一眼房顶上亮着灯的球形监控,用流利的缅语说。
(以下陆勉和秦慈两人对话都是缅语)
“什么?”
陆勉没有想到秦慈上来是找自己帮忙的,连忙转身拎过自己的电脑打开,
“薄越的资料我不是发你了。”
“查萧城暮下午去了哪。干了什么。”
秦慈应了一声,朝电脑扬了扬下巴,一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看着陆勉说。
“这可是在津海啊,被萧城暮知道……我打不过他啊,以后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陆勉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他起身往下张望着,就看着萧城暮那辆超级显眼的大G在下面停着呢。
他主要是不想惹麻烦,毕竟萧城暮看起来就很麻烦。
“现在不查,你现在就会很麻烦。”
秦慈看着回来坐下的陆勉,话音落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
陆勉张了张嘴,他此时收到了威胁,怎么办?在线等,挺急。
不过他知道没人帮得了自己,用南境省厅流行的一句话来说:秦慈一笑,生死难料。
这家伙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最擅长一击制敌,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仅仅几秒的挣扎,陆勉认命地开始干活。
秦慈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很快电脑上就有了结果。
“萧队的手机wifi自动连接了这个咖啡店的wiFi,所以我们只要侵入监控就能找到……找到了。”
陆勉很快就把咖啡厅外摆区的监控调了出来,两人趴在电脑前仔细看着。
陆勉内心却更加疑惑了,怎么回事,如果和案子相关萧队难道回来没说?
秦慈到底想看啥?
秦慈看着薄越套出了文件,让陆勉做了局部放大,她瞳孔骤缩。
“怎么可能,他……他怎么可能拿到你的心理评估报告?”
陆勉整个人都震惊地惊呼出声,侧目看着秦慈却已经略过了这件事情。
“她们……”
秦慈看着监控里面萧城暮离开了,过了一会顾小沐走了过来,顾小沐和薄越认识不稀罕,但是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见面。
因为监控没有声音,所以秦慈只能看他们的唇形,但是暴露在监控下的只有薄越,萧城暮和顾小沐都是背对着监控的。
她站直身体把监控看完不自觉蹙眉又拖动了进度条。
“这女的……有点变态啊。她是不是喜欢萧队啊?”
陆勉看着秦慈反复在看顾小沐把萧城暮的吸管拿走的画面,狐疑地看着秦慈,这家伙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只拿了吸管没有拿杯子?”
秦慈不理解,扔干嘛不一起扔,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表情,
“你为什么说她变态。”
“正常人谁会去拿人家用过的吸管啊。这什么特殊癖好。”
陆勉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眸,微笑着耐心解释。
他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敲,果然在天眼摄像头下面发现了躲在街拐角处的萧城暮。
秦慈微微低着头,所以……
她心里得出了结论:原来萧城暮不喜欢别人碰他用过的东西,会炸毛。
“哎不是,一个破吸管你管他干嘛,这个薄越是怎么拿到你的心理评估报告的,那可是机密文件,再说他干嘛给萧城暮看?现在津海市局不是对你的情况还是保密状态吗?”
陆勉看着秦慈歪头盯着电脑的模样,甩甩头,差点让秦慈带跑偏了。
“没有真的他还没有假的吗?他是心理咨询师,搞个假的报告很难吗?”
秦慈看着有点着急的陆勉冷声反问道,说完起身离开了。
“哎!”
陆勉看着秦慈甩了自己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了简直,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成为了她和萧队‘play’的一环?
错觉错觉。
秦慈刚走出网侦办公室就看见迎面走来的萧城暮,她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微微低下头。
“你又没事了?跑这干嘛来了?”
萧城暮本来是上来开会的,看着秦慈从网侦办公室走出来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她来这里做什么,来找陆勉?
她找陆勉做什么?怎么都不和自己打个招呼?
秦慈抬起双手抓抓头,看着萧城暮不知道说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上来查他的吧?
“那么喜欢网侦,你打报告调过来吧,我批。”
萧城暮看着秦慈挣扎了一下又低下了头的模样,好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气不打一处来,陆勉来了还学会往楼上跑了。
“我滴妈,真酸啊。津海市局厨房醋缸让人砸了。”
陆勉捏捏鼻子,看着走远的萧城暮才敢凑过来低声对秦慈说,
“你要来网侦吗?”
“我更想当一只警犬。”
秦慈抬眼冷着脸睨了一眼陆勉,撂下一句话转身下楼了。
“啊……啊?什么意思嘛你,秦慈你学坏了。”
陆勉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秦慈的话脑袋卡壳了几分钟,怨念地说完却不自觉地笑了。
秦慈现在的状态,似乎真的好了很多。
不远处萧城暮站在步局办公室门口,看着陆勉出来找秦慈不自觉紧紧握着拳,推门走进了步局办公室。
“你这黑着一张脸,怎么的了,谁招你了又?”
步局看着萧城暮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的模样,拿着搪瓷缸子的手顿了一下,心中不觉浮现出一个名字: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