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场太干净了队长,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活过的痕迹,楼上卧室干净的和什么一样。不太正常啊队长。”
孟启走到院子里,看着在警戒线外抽烟的萧城暮,天都蒙蒙亮了。
萧城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捏了捏眉心,这一晚上,有一种莫名被耍了的感觉:“准备收队,安排人走访。”
“这是刚才做的解扬的笔录。”
孟启把本子递给萧城暮。
萧城暮半阖着眼眸看着孟启的本子,下意识看向自己身后,自己在想什么,秦慈不在的。
如果秦慈在,肯定能看出更多细节。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秦慈。
孟启狐疑地看着萧城暮有些失神的模样,余光却瞥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他不由得惊呼出声:“秦慈?!”
萧城暮抬眸,刚好对上了一双清澈平静的眼眸,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出声:“你……”
只是他下意识地直接掐了烟,手放在面前扇了扇烟味,莫名有点心虚。
“给。”
阿黎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刚刚许让买回来的豆浆递给萧城暮,看着他手忙脚乱不知道忙了个啥,歪着头扫了一眼他手上的烟蒂。
萧城暮看着这双小手,冻得指尖有些发红,他抬手接过的豆浆却十分热乎,他低声说:“谢谢。”
“我不是秦慈,我叫阿黎。”
阿黎抬眸看着惊掉下巴的警官,冷漠地说。
孟启回过神,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担忧地看向队长。
泱泱说秦慈没死,这人……可是秦慈怎么会……失忆了?
他拧着眉头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手上这个戒指……
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黎抬眸看着别墅里面,几秒收回视线转身要离开。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睡了一会鬼使神差就起来了,看着他抽烟的模样,自己竟然就这样走下来了,身体不舒服睡觉好像更难了。
“等……等一下。你……”
萧城暮憋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就想喊住她。
阿黎转头侧着身子看着萧城暮,良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后文。
她开口:“你要回去了吗?”
“没,事情还没办完。”
萧城暮低声说。
“萧队,我们刚才找了一圈,这里没有物业公司,而且基本没有常住的人,这个别墅区要么就是各人专人维护,要么就是……”
祺元噼里啪啦说着眼神瞄到了一边的秦警官,整个人嘴巴都张成了o型。
见见见……见鬼了吗?
“就是什么,赶紧说正事。”
孟启看着祺元的模样,厉声说。
“哦哦,就是这里面的房子,是因为私密性比较强,所以……除了那一栋,其他的几乎每天都有人,也都是主人自己打扫的。”
祺元收回视线,赶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本子,看到秦警官一下子大脑空白了,刚才的事情竟然都忘了。
“这里提前被清扫过了,你们来之前,确切的说我来之前,只有这一所房子有人。”
阿黎看着这个小警官口齿也不是十分伶俐,挠挠头,用自己有限的中文水平说道。
孟启和萧城暮对视一眼,两人面色又凝重了几分,提前清扫过,那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现场?
如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在哪里。
“为什么除了这一个?”
萧城暮拧着眉头问祺元。
“咳咳,这个,上次队长你出事的时候,禁毒的同事扫过一次。”
孟启小声开口提醒道,视线不自觉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秦慈。
“这些房子的主人能查到吗?”
萧城暮问。
“能,开发是解扬名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但是这些房子的主人基本上全都在国内,房屋也都是外租或者托管的。
上次李队带人扫场子的时候,找过一次,登记的人连身份证都是买的。”
祺元连忙说着。
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萧城暮不自觉看向别墅的方向。
“这一套也不是解家人的名字,是解扬送给情人的房子。”
祺元说。
“人呢?”
萧城暮问。
“说是国外念书去了。”
祺元答。
萧城暮眉头一下子锁的更紧了,余光瞥见小姑娘缩了缩身子,似乎是冷了。
这家伙从南边来,肯定是很怕冷的,怎么都穿了这么多了还在发抖?
“秦……阿黎?”
萧城暮侧目看着她,刚好撞上她平静的视线。
阿黎抬眸看着萧城暮,大概他们要说案件相关的事情不方便给自己听,好冷,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做什么,听到萧城暮的声音,微微低下头。
“阿黎小姐,车准备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许让走过来看着阿黎小姐,看着这一圈警察,阿黎小姐说随便走走,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出命案,就是治安事件,除了命案在津海就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这么敏感的地方,有人会在这里杀人吗?”
阿黎接过许让拿来的暖手袋,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侧目看着萧城暮开口,
“还杀这么一个分分钟,把你们送上风口浪尖的人。现在人死没死不重要,在所有人看来,他就是死了。”
萧城暮看着阿黎,他疑惑地拧着眉头,怎么感觉这个家伙知道的比警方要多的多,她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到底。
什么叫,人死没死不重要,再所有人看来,他就是死了。
孟启蒙圈,侧目看着萧队也一脸疑惑没明白啥意思的模样,试探着朝阿黎扬了扬下巴。
萧城暮看着孟启的模样,抬眼看着阿黎有些单薄的背影。
这个人是特意跑来告诉自己的嘛?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豆浆。
萧城暮抬起头低声安排:
“祺元带人照常去走访,孟启回去盯一下技术科和焦姐那边。”
“孟副,那个,是秦慈警官吗?”
祺元凑到孟副身边小声开口问。
“不该问的少打听。”
孟启敲了一下祺元的头,张望了几分钟萧城暮去追秦慈的背影,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如果这个人是秦慈还好,但如果不是秦慈,他那么大一个队长啊,咋办啊。
“那个……阿黎。”
萧城暮追过来,看着秦慈要上车,脚步稍缓,侧目看着了一眼戒备的许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让似乎每次都对自己特别警惕。
“不忙吗?”
阿黎看着萧城暮追过来了,歪着头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