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我想听的,就算了。反正西拉斯已经把你的路堵死了。他可根本没有打算给你这墙头草机会。”
阿黎坐在牌桌上,侧目看着疼到抽搐的解扬说。
这个人小心思太多,这次可真是踢到了两块铁板,西拉斯能混到苍舒澜有印象,这个人就不简单。
解扬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做西拉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阿黎也不小气,朝温漠夏使了个眼色,平板电脑直接放在了解扬眼前说:“你想坐山观虎斗,但是对象用错了。看看吧,这可是蓝海湾的实时监控,和谢金山推杯换盏的……。”
“解臣!”
解扬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板显示的监控下的人,眼睛慢慢都变红了,他紧紧咬着牙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咆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脑袋都是我亲手割下来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黎看着解扬崩溃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放大了几分。
柳新月身体却微微有些颤抖,侧目看着阿黎小姐。
她曾经见过解扬意气风发的模样,这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折磨成这样……
柳新月虽然也会对人用一些手段,但是这个阿黎小姐的一颦一笑之间还是让人不觉脊背发寒。
解扬一边摇头,视线落在阿黎身上看着她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赶紧继续说:“我不……我也有对外渠道,祁鸣,你肯定知道祁鸣!”
“你和祁鸣合作?”
阿黎皱眉看着解扬冷声问。
他想到解扬身后有所依仗,没有想到竟然是祁鸣。
“就是祁鸣告诉我这么干的啊,我我我……只不过我想待价而沽,这才找上您的。”
解扬一五一十说着,整个人都被摁住无法动弹。
“行,那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阿黎点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摁在自己的无线耳机上带着笑意说,
“萧队啊,你都听到了吧?”
“嗯。一组二组,行动。”
萧城暮看着黑掉的画面,拉开车门带着人进入了酒吧。
此时,解扬整个人面如死灰,萧队?哪个萧队?
苍舒黎报警了?她和警察……他整个人都大脑空白了,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难道警察都听到了?
“你……苍舒黎你!”
解扬听到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整个人身上原本禁锢自己的力道也被松开了。
他一时脱力跪在了地上,抬眼就看见了萧城暮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面前。
“解先生,请吧。”
萧城暮看着解扬这狼狈的模样,神色有些复杂地说。
此时祺元已经把人上铐带起来了。
萧城暮侧目看着若无其事坐在赌桌上正看着自己的阿黎,张了张嘴终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
阿黎看着萧城暮沉着脸欲言又止,她歪着头疑惑地问。
萧城暮看着阿黎平静的眼眸,一直到刚刚看着她动手伤人,自己才稍微明白一些为什么秦慈那个时候会告诉自己,这条路只能她一个人走。
她孤独的生在罪恶中心,背离了同伴想要选择一条阳光下的大路,可正因为这样的选择,她永远不可能站在阳光了,只能走在钢丝线上,随时赴死。
秦慈背离了所有人,只是为了不知是她母亲还是自己母亲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信仰的种子。
阿黎看着萧城暮眼圈红红的模样神色微怔,大概是自己刚刚那个样子,吓到他了?
她微微低下头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萧队,你要记得,我不是秦慈。秦慈已经死了。”
萧城暮低头看着她半阖着眼眸低着头的样子,这声音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他心中一紧,不自觉握紧了双拳。
“阿黎小姐,车准备好了。”
温漠夏看两个之间气氛有些诡异,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走过来说。
“谢谢萧队这两天的收留,这就当做是谢礼了。”
阿黎后退一步,抬头对萧城暮说。
萧城暮看着阿黎离开,紧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会开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温漠夏跟在阿黎身后,看着她微微低着头半阖着眼眸站在电梯里,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竟然感觉到颂娅散发出的悲伤。
两人走出酒吧,看着漫天飞雪下警灯闪烁,许让已经撑着伞走过来了。
“人的心,大概真的会变软吧。”
阿黎看着走过来的许让,低声对身边的温漠夏说。
“可是没有这个牵挂,你也回不来不是吗?”
温漠夏诧异地看着她,良久释然地笑了笑反问道。
“祁鸣,呵!这件事情抓一个解扬,可不算完。”
阿黎低声说。
“解臣如果是他杀的,你说解执玉是谁杀的?”
温漠夏跟着阿黎上车,疑惑地问。
“你看到解执玉死在你眼前了?”
阿黎闻言,看着窗外的雪,过了很久才突然开口。
“啊?什……什么?”
温漠夏有些惊恐地看着阿黎,她……说啥呢?
“青州区公安局长说是病了,谢金山那群人被西拉斯请到蓝海湾吃饭,解扬来找我们,你猜西拉斯复活的这个解臣,怎么能得到谢金山他们的信任呢?”
阿黎交叠着双腿,手指轻轻弯曲在腿上敲着,若有所思地问。
“你说这个假解臣是解执玉?”
温漠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视线落在阿黎的手指上。
“不,那就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解家的格局,他们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阿黎皱眉说。
“也许根本不需要得到信任,他们只需要一个这样的傀儡才能名正言顺的去把整个局接过来。”
温漠夏猜想,他打量了一下阿黎,感觉自己的想法并不被赞同,他继续开口说,
“不过祁鸣一直都是和苍舒家有利益来往,怎么突然要和西拉斯合作了?”
“呵!因为老子把他国外最大的那个实验室给炸飞了。”
阿黎换了个姿势,满不在乎地说。
温漠夏无语,那个实验室他有所耳闻,这祁鸣不得恨得后槽牙咬出血来啊。
“在港城时候我哥说请我看烟花,可是我不喜欢看烟花。你不觉得蘑菇云,更好看一些吗?”
阿黎唇角勾起笑意,打开车窗任凭冷风灌进车里。
温漠夏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正常人大概都不会觉得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