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
女孩冷漠的从床上起来。
梳洗打扮。
穿上最贵的裙子,画上最精致的妆容。
望向镜子时,冷冷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不带半分感情。
房门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东方嘉迈着长腿走了进来,“雅雅。”
温雅雅站起身来将一个小包挎在身上主动去牵男人的手,“走吧。”
“或许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东方嘉只觉得这样直接去会显的唐突。
嘴角扬起一抹标准的笑,“不会的,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东方嘉幽深的眼神落在女孩身上。
这几天女孩的反应很冷淡,就连笑都隐隐透着几分阴森诡异。
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正常。
但如果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女孩能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光景逐渐由暗转明。
广场。
人流陆陆续续的变大。
清明的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白色宝马上,漠然的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很快,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温雅雅凭借着记忆里的样子去对比,确定是同一个人后,抬手就要打开车门。
“雅雅。”东方嘉拉着女孩的手腕,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万千复杂情绪。
温雅雅转身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待会我让你来时,你再来。”
笑意难得的真挚带着情感,东方嘉不时看晃了眼。
温雅雅转身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着那辆宝马走去。
林瑭单手撑在窗边,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盯着女孩。
“雅,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温雅雅抬眸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温彦就这么盯着他,浓眉紧皱也不开口说话。
“哥,你先过去吧,我跟他有些话要讲。”
两人的神情都不简单,温彦直感不妙,“你们要说什么?”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保镖将温彦带走。
温彦看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温雅雅,你到底在做什么?”
温雅雅没有回答这句话。
而温彦也只能被人无情的拖走。
冷羽看着两名陌生的保镖开口,“嘉爷,那不是我们的人。”
东方嘉一言不发,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抹娇俏的身影。
温润面孔泛起一丝不悦,“雅,还站着干什么?上车我们回家。”
让他放人他也放了,该跟他走了。
温雅雅笑着摇头,“我想我们应该下车聊聊天。”
眸底泛起一丝意味不明,“噢?”
“和谁聊?”
“跟我走就行。”温雅雅漠然转身。
林瑭下车大跨步跟上。
温雅雅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跟我来。”
说完淡定的将手机扔进喷泉里。
东方嘉接到电话,便打算下车。
冷羽却觉得此行有问题,“嘉爷,别去,说不定有危险!”
东方嘉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原地待命。”
他也想看看温雅雅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温雅雅带着林瑭走进一家咖啡馆里。
远远的便瞧见一人。
咖啡馆里除了男人再没有其他人,早就被事先清空。
当林瑭看见司徒赫时,忍不住讥讽一声,“雅,你真是越来越有自主意识了。”
女孩的脚步并没有因为林瑭的言语而停止,径直走到司徒赫面前。
其实,司徒赫也是懵逼的。
他没想到女孩居然能有这么大胆直接让两人碰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猜不透女孩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门口响起窸窣声响,东方嘉推门走了进来。
林瑭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眉眼间一片冰凉,“可,真是有趣。”
“我的雅!”
他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就要将人带走。
司徒赫站起身来将女孩的右手手腕紧紧握住,语气当仁不让,“你觉得你有资格把人带走么!”
温雅雅没有去管这一左一右两人,而是镇定的看着姗姗来迟的东方嘉。
“嘉,或者你先来将两人的心情抚平。”
东方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所以女孩把他们三人凑到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神不爽的看着两人,“谁也不能带走雅雅,何不放手?”
话落两人思考了一番,逐渐松了力道。
“都坐吧。”
温雅雅站在一旁揉了揉快要被捏碎的腕骨。
几人各怀鬼胎的坐下。
温雅雅见差不多了来也跟着坐下来。
不过谁也没开口,应该是在等她发话。
毕竟这场邀请可是她发起的。
温雅雅率先抬起头,温婉的看着司徒赫,“赫,你能帮我把隔壁的玻璃花瓶拿过来吗?”
司徒赫下意识蹙眉,女孩可从没这样叫过他。
站起身来朝隔壁走去。
见男人已经动身,温雅雅再没顾忌的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么现在请你们来看个东西吧。”
桌子上的白色小包被打开,露出一个长方体的地方,红灯一闪一闪,仔细听还有钟表发出的细微滴答声。
瞬间,东方嘉和林瑭的脸色变的难看。
司徒赫刚拿起玻璃花瓶,转身视线立马扫到桌子上的东西。
墨眸微眯,那是……炸弹!
“雅雅!!”
“boSS危险!!”
白皙的小脸扬起一抹机械般的冷笑,没有丝毫犹豫的按下。
“雅雅!不要!”
“雅!”
“嘭!!!”
一声巨响响彻云际。
血肉横飞。
刚好路过的科塞斯听见爆炸声立马赶来。
里面已经被警察围的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科塞斯急忙抓着一个人问。
警察认识科塞斯便也不隐瞒,“里面有炸弹爆炸,四人生死不明,一个……一个……”
科塞斯是个暴脾气最听不了关键时刻婆婆妈妈,揪着警察的衣领使摇晃,“还有一个怎么了!”
警察被晃的头晕目眩,“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被炸成几块……”
科塞斯身躯狠狠一颤。
……
走廊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
手术室里的灯亮了一天又一天。
从天明到日落从国外到国内。
从秋日微凉,到冷冽寒冬。
病床上的人裹着厚重的纱布昏迷不醒。
看护的家属早已经哭干了眼。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