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喜见他一脸茫然,便知道他没有看出骰盅里的内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在刑善的耳边说了几句,刑善才明白过来。
“你想让我帮他,然后趁机拉拢他?”
刑善一脸的意外。
胡不喜微微点头,直言道:“这是你拉拢他的最好机会。”
刑善却有些犹豫,“可我从未试过用内力操控骰子,我怕自己使得不好弄巧成拙。”
胡不喜摇了摇头,安慰道:“不用担心,你只要帮他把赌坊老板的内力弹出去,他自会调整好骰子的大小。”
听到这个,刑善点了点头,自从他练了诉心决后,他的内力大涨,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练到了什么地步。
或许,他可以趁这次机会,看看自己的内力到底强了多少,总比他对自己的实力一无所知要好。
在胡不喜的示意下,刑善迅速翻动手掌,悄悄用内力向骰盅里打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能力提升了的缘故,他的内力打出去的那一刻,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骰盅里有两股内力,分别是一强一弱。
按照胡不喜的描述,强的那股应该是赌坊老板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内力跟赌坊老板的对上,成功地帮詹大宝摆脱了赌坊老板的控制。
詹大宝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一松,立刻就猜到了有人帮他,他下意识地看了人群一眼,暂时还没找到谁是帮手,只得先用内力调整好骰子的大小,其余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
钱大通没想到自己精心设下的布局,竟会半路再杀出个程咬金,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暗使内力,直接将骰子碎成了粉末,以免输给詹大宝后,事情会更加难办。
骰盅揭晓的那一刻,众人看见里面的骰子碎成了粉末,顿时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见此状况,詹大宝轻笑一声,开口道:“钱老板,你这骰子的质量似乎不太好啊?该不会又说是我用内力震碎的吧?”
听到他讥讽的话语,钱大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讪笑道:“詹公子说笑了,若你有这样的本事,索性就直接让骰子赢了,又怎么会震碎骰子这么笨呢?”
“你知道就好。”
詹大宝抱起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现在这么办,算我输还是算我赢?”
钱大通的眸子沉了沉,漠然道:“今日的赌局不算,我诚心邀请詹公子明天再来赌一场,倘若你赢了,我们赌坊给你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听到这个,詹大宝笑了起来,“有这么好的事,在下自然不会拒绝,那就明天见了!”
说着,詹大宝把手一挥,他带来的那些百姓就迅速跟着他一起离开,场面浩浩荡荡的,一点也不亚于帮派的规模。
见此状况,刑善与胡不喜对视一眼,二人下意识地想要跟着这些人一起离开。
不料,钱大通直接伸手将他们拦住,漠然道:“二位既然来了,又为何走的那么急呢?”
刑善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索性向钱大通拱了拱手,“在下顺天府捕快刑善,来此是为了查案,还望钱老板通融通融。”
听到他的来历竟是顺天府,钱大通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得讪笑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放过,“原来是刑捕快,那在下就不妨碍你破案了。”
说着,他把手一挥,周围的打手们迅速退了下去。
刑善顺利地带着胡不喜离开赌坊,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刚才他还挺紧张的,生怕此事闹大,到时候又给刑家丢脸。
万幸的是,这赌坊老板见惯了大场面,并没有要刻意为难他的意思,才让他和胡不喜能这么顺利地离开。
看见他放下心来的模样,胡不喜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道:“行啊你,刚才知道保护我了,总算有点进步。”
刑善撇了撇嘴,没好气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下次让我做这种事前,能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莫名其妙地就被你逼得出手,我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胡不喜收敛笑容,朝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喏,你的意义在那儿。”
听到这个,刑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才看见詹大宝正抱着个胳膊等在那儿,显然也已经发现帮他的人是他们两个。
在胡不喜的示意下,刑善不得不上前几步,主动向詹大宝拱了拱手,“詹公子,在下顺天府捕快刑善,这位是我妹妹胡不喜,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小酌几杯?”
听到他所说的,詹大宝一脸意外,“顺天府?你们请我喝酒?这也太奇怪了!”
胡不喜在一旁帮腔道:“有什么奇怪的,你又没做亏心事,我们总不会是来抓你的。”
这话出口,詹大宝笑了起来,“这倒也是,那好,看在你们帮了我的份上,我就接受你们的邀请。”
在刑善和胡不喜的带领下,詹大宝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来到一家酒馆坐下,然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顺天府捕快,又姓刑,莫非你就是刑家那个出了名的废物?”
听见詹大宝直白的话语,刑善微微一笑,不甘示弱地开口,“是啊,但论废物名声,我还远远比不过詹公子你。”
“嘿嘿。”
詹大宝笑了起来,一点也不气恼,“那倒是,我比你强多了。”
见他不停地挤兑刑善,胡不喜忍不住开口,“是啊,名声这么强,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帮忙?”
听到这个,詹大宝看了胡不喜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说起来,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为什么帮我?”
看见他突然严肃的表情,刑善与胡不喜对视一眼,开口道:“詹公子,不瞒你说,我爹让我在顺天府里自己组一支队伍,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成为顺天府里的一名捕快,跟我们并肩作战。”
“什么?!”
詹大宝一脸意外,“做捕快?”
是他聋了,还是刑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