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霆渊怔愣住,一会就明白了过来。
既然傅夜寒能跟他说这件事,自然也会跟她说。
他为了拆散他们,可真是不留余力啊。
“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
景霆渊冷笑,他是受害者,他在听到所谓的真相后尚且能怀疑,她就不能多动点心思,非要被傅夜寒牵着鼻子走。
沈南初的双眼被泪洗过,抬眸看他时,澄澈水灵,“景霆渊,我去看了当年的档案,那个被杀的人是——”
“那又怎么样,你亲自听到她说自己叫宫月影了,就算她说,你就信了?”
“可是...?”她不明白,景霆渊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愤怒、会暴躁,会拿起匕首杀了自己。
所以。
她迅速反应了过来,“景霆渊,你怀疑我杀的不是宫月影?”
她破碎的表情收敛了些,脸上流露出了希冀。
还是这样的她顺眼的多,景霆渊重重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南初,我不清楚真相到底是怎样,但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真相,把刀收起来,我给你刀是让你对着敌人,可不是对着我们自己。”
“景霆渊...”匕首被她扔回了桌上,她用力扑进他的怀抱。
天知道她在楼顶想了多久,她以为,今天就会是她的结束。
“别傻了。”景霆渊拍拍她的背,所以她就是为这件事想了整整三天。
一向精明的她原来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景霆渊”,突然,沈南初死死拽住他的外套,迫不及待道:“今天我说的话永远有效,等以后我们都清楚了真相,你要取我的命,我随时奉陪。”
她眼眶红红,说这话时虔诚的像在发誓。
这是她对他的允诺。
可他并不需要!
“你的命是我的!”景霆渊发疯般掐住她的下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安稳相处才几天,有什么好打打杀杀的。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他几乎是命令着。
沈南初点点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哽咽着。
景霆渊指腹擦去她的眼泪,看她黑睫毛一颤一颤挂着泪,惹人怜爱。
俯身去吻她的唇,沈南初迎合着,红唇微张。
三天不见,他好想她,她也是。
他们都发疯似的要把对方融进骨血。
从桌上一路吻到休息室。
头发凌乱着,衣衫半解。
沈南初洗漱后原本就穿的极为单薄,松垮垮一件长裙,被他从肩头剥落至腰间。
手顺着她美妙的脖颈一路抚摸。
“说你想我,沈南初,我要你说想我。”
沈南初大胆热情,手去解他的衬衫,“老公,我好想你。”
他的吻从唇瓣往下,到腰间也未停。
再欲有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欢快的奔跑声。
“妈咪,妈咪你在哪,安叔叔说你回来了”,他用力敲着休息室外的门,“妈咪,快开门,我要进去。”
景霆渊黑着脸从沈南初身上起来,恨墨宝怎么就在这种时候敲门。
“等着。”他脾气不好撂下这一句,又亲了下她的唇,给她把搭落在腰上的裙子穿好。
墨宝看着爹地妈咪一前一后出来,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疑惑。
“爹地妈咪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呀?捉迷藏吗,你们不叫我!”
他要往里头闯,被景霆渊单手抓住,撂到桌上趴着,好好给了他几掌。
墨宝气涨红了脸,“爹地,你是个无耻小人,你怎么可以打我屁股,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侮辱我。”
景霆渊又是一掌,“下次再敢乱闯,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小人。”
墨宝气的嗷吼嗷吼叫,他最近跟皮球混的多,叫声日益老虎化。
见妈咪只是在一旁看着,还笑,呜呜呜。
他就更气愤了,“妈咪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看着我挨打。”
沈南初怎么会是那种看着儿子挨打的类型呢,她还弯腰给他擦了擦泪。
“墨宝,妈咪最爱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墨宝听到这话也乐呵呵起来,也不管被打屁股难堪了。
冲景霆渊挑衅道:“爹地你看到没,你老婆最爱我,我老婆也最爱我,有两个女人最爱我,你一个都没有。”
童言童语使人发笑,景霆渊说:“你哪来的老婆。”
墨宝大声说:“以后会有的,而且还比你老婆漂亮,不对,没你老婆漂亮,不对,比你老婆好看。”
他搞不清了,一个是他妈咪,一个是他老婆,都得好看才行。
沈南初被逗得哈哈笑,景霆渊也不再惩罚这臭小子了,把他拎到一旁,“出去。”
墨宝耍无赖,“不嘛不嘛,妈咪走了好几天,今天我要和妈咪睡。”
抱着沈南初的腿撒娇个不停。
景霆渊拎起他的后衣领,“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睡。”
墨宝瘪嘴,“那我明天再当男子汉大丈夫,今天要和妈咪睡。”
最终墨宝心满意足挤在景霆渊和沈南初中间。
景霆渊心里盘算着墨宝年纪不小了,该把他送到学校去了。
等墨宝睡着,景霆渊把他抱到小沙发上。
“你当心墨宝知道了明天生你气。”
景霆渊给他盖好薄被,“他根本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床上,他搂着沈南初。
有那一小只在,自然是做不成过分的。
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
这晚,沈南初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相对。
他手摸着她的肚子,轻声道:“当初生孩子还顺利吗?”
沈南初想起那时候生墨宝,没什么痛苦,很顺利就生下了。
墨宝真的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不论是在肚子里,还是现在。
景霆渊亲了亲,“算那小子识相。”
自从每天都给景霆渊针灸,辅之草药,景霆渊体内的毒都慢慢解了。
不出半个月,景霆渊就会是健健康康的,说他寿命不过三月的全都打脸了。
景霆渊20岁被接回景家,在景家待了6年,他就病了6年。
中西医他全都瞧过,多少自诩名医的人来问诊,待了没半小时就都纷纷摇头。
“奇怪,太奇怪了。”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说。
久病成医,给他治病的方式他也都知道一些。
但像沈南初这么邪性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药?”
晚上,他陪着她一起制药。
见她洒了一把药粉下去,他便问。
“龙蝎粉。”她专注盯着罐子,给景霆渊配药,她最是上心。
“治什么的?”
沈南初头也没抬,药理她张口就来。
“排毒的,烈性药,服用后你会虚汗浮身,你会遭点罪,但效果极好。”
他抬手,被风吹乱的碎发被理到耳后,沈南初朝他笑了笑,便又埋头制药了。
岁月静好,她如果能一直这么关心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