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腾,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找我?甚至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你忘了不久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酷无情?”
秋天的夜晚凉意嗖嗖!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眼前的一切因为泪水的遮挡而变得朦胧不清。又想起了未曾谋面的母亲。
“妈,你到底在哪儿?你可知道,你儿子我现在一个人深夜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丁云腾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告诉我吗?既然我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这么无情?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丝毫不把我放在心上?”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感觉累了,便找了块草地坐下。抬头望天,深蓝的夜幕中星光点点。世界是如此深邃,人生是如此莫测!
突然觉得,自己是夜幕中一颗孤零零的星星,永远不会有人靠近,也似乎永远靠近不了别人!
正感伤地胡思乱想,突然,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两道影子斜斜地伸过来。转头一看,顿时怔住了,竟是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两人走到我跟前,停下脚步,以忧伤的眼神看着我。
“茄茄,瓜瓜!”我高兴地一跃而起!
洪婷婷和洪冰冰竟然一点都不高兴,表情还是那么感伤,我却没放在心上。
我焦急地问道:“茄茄,瓜瓜,是不是丁云腾让你们来找我的?”
洪婷婷和洪冰冰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说:“不是!”
顿时再次仿佛跌入谷底般,失落到了极点!看到洪婷婷和洪冰冰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们俩肯定是丁云腾派来找我的。真是这样,我心情或许会好受些,毕竟,这多少能证明,丁云腾心里还是有我的。可是现在,,,,,,
我难过得深深地埋下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心隐隐作痛。悲伤再次逆流成河,不自觉地咬了咬牙齿。
“丁云腾,你真的这么冷血吗?你真的忍心我流落街头吗?要是我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难道不后悔?”
鼻子酸溜溜的,想流泪,却咬牙忍住了。
“茄茄,瓜瓜,你们俩怎么来了?”我问道,话一出口,突然想到洪婷婷提出辞职一事,继续问道:“你们俩该不会是已经辞职了吧?”
洪婷婷又是摇摇头,说:“没有!当时,我们俩和丁总签了五年合同。现在才一年多,还有三年多!”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出来干吗?是谁让你们出来的?”
洪婷婷和洪冰冰对视了一眼,说:是我们俩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我有些黯然地问道:“你们俩出来找我?”
洪婷婷点点头:“嗯!”
洪冰冰补充道:“大少,我们俩出来找你是有件不好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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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洪婷婷和洪冰冰的神色有些感伤,我微微一怔,问道:“什么不好的事儿?”
洪婷婷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大少,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不再当你的保镖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丁云腾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否则,为何不让洪婷婷和洪冰冰继续当我保镖?又为何到现在了还不把我找回去?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何用心良苦地锻炼我,并且再次和我相认?
我越想越难过,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茄茄,瓜瓜,丁云腾他是不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儿子了?”
洪婷婷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大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事儿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皱了皱眉头:“那他为什么不让你们当我保镖?”
洪婷婷又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还不是因为我找人给你化妆一事?丁总认为,我和瓜瓜没有尽到职责,跟你一起合伙骗他。他一气之下就,唉!”
“原来是这样!”我略微地松了口气,问道:“那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儿,丁云腾是什么看法?”
洪婷婷摇摇头:“不知道!丁总没跟我们说起你!”
刚刚才升起了一点希望,听到洪婷婷这句话,顿时又跌落。也许丁云腾真的压根心里就没有我!
“茄茄,瓜瓜,你们俩以后不当我保镖,那将何去何从?继续给丁云腾当保镖吗?”我问道。
洪冰冰快人快语,说:“不是给丁总当保镖,而是给另外一个丁大少!”
“另外一个丁大少?你是说丁少成?”
“嗯!”洪冰冰点点头:“除了他,可没别的丁大少了呀!”
洪冰冰泪花闪闪地说:“大少,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和茄茄真的很舍不得你!”
心里一阵难过,我又何尝不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说:“茄茄,瓜瓜,不管怎么说,你们总算仍然还继续当保镖,咱们有的是机会见面,不是吗?”
洪冰冰含泪点点头。
便在这是,一阵咯咯咯的脆响传来,带着一股非常美味的芳香。不用说,肯定是疯子来了!
没等我喊出声,洪婷婷便尖叫道:“疯子来了!瓜瓜,快跑!”
洪婷婷和洪冰冰举步要走,突然,一道影子凭空落在她们面前,疯子手里拿着一把炒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吃着,摇头晃脑地说:“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两个恶徒一见到我就想逃跑,我收的什么徒弟啊?”
洪婷婷朝洪冰冰递了个眼色,嬉皮笑脸地说:“师傅,瞧您说的!您是我们俩的师傅,又不是恶魔,要不是您老是逼我们回去,我们至于逃跑呀?”
疯子吼道:“叫你们回去怎么了?回去落个清闲,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那不是更好吗?天天给人家当保镖,刀里来枪里去,担惊受怕的,有什么好?”
洪婷婷撅噘嘴:“这叫刺激,刺激才过瘾!”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疯子急道:“这两个恶徒简直是中了邪了!”
趁疯子不注意,洪婷婷娇声喝道:“瓜瓜,拿臭袜子!”
话音刚落,洪冰冰手伸到脚下,迅捷地脱下袜子,朝疯子扬了扬。
疯子倏地从兜里摸出一块布,将鼻子捂住,说:“你有臭袜子,老头子我有手帕!”
疯子正得意,洪婷婷倏地伸手,一把扯掉他手中的手帕。
疯子顿时哇哇大叫起来:“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两个美女恶徒不洗脚,熏死啦,熏死啦!”
呼的一声,疯子卷着一阵骤风,顿时消失无踪。
洪婷婷松了口气,说:“总算把这个疯子熏跑了!”
我捂着鼻子,说:“疯子跑了,我还在呢,瓜瓜,你能不能赶紧把臭袜子穿上?”
洪冰冰咯咯一笑,穿上了臭袜子。
洪婷婷看了看手表,说:“大少,真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我们俩是偷偷摸摸出来的,万一被丁总知道了不好,我们得回去了!”
言罢,洪婷婷和洪冰冰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着她们俩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难过,不单单是因为她们俩不再当我的保镖,还因为丁云腾对我的冷漠。都这么晚了,他竟然还不联系我。难道,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我这个儿子吗?
正感伤,突然影子晃动,疾风拂来,疯子骤然出现在我身边,他四下看看,问道:“两个恶徒呢?”
“她们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疯子又瓜瓜地叫起来:“两个恶徒真是气死我了!”继而,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脖子说:“臭小子,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坏你好事了?”
疯子怒道:“要不是你聘请两个恶徒当保镖,她们至于不肯跟我回去吗?”
我不做任何反抗,说:“疯子,不是我们请她们当保镖的,是别人!”
“别人是谁?”
“一个有钱人!”
“可前段时间,她们俩不是一直保护你吗?”
“前段时间是前段时间,现在是现在,现在她们俩已经不当我保镖了!”
“你撒谎!”疯子怒喝道,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她们俩要是不当你保镖,刚才为什么来找你?”
想起自己被丁云腾冷落,突然心灰意冷,连跟疯子解释的兴趣都没有,干脆闭上了眼睛,说:“你要是不相信就捏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疯子却松开了手,又摇头晃脑起来:“疯了,疯了,真的疯了,竟然有人想死!怪啊,真是怪啊!”顿了顿,问道:“臭小子,你该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
我睁开眼,又苦笑了一下,说:“我倒是希望自己成为疯子,跟你一样疯疯癫癫!”
疯子仿佛不认识我似的,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咕哝道:“莫名其妙!”然后转瞬消失无踪。
又是孤孤单单一人了!
夜已经深!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经过,却是行色匆匆!他们想必是赶着回家去吧?
有家真好!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为什么亲生父亲要这么对我?我的亲生母亲又在哪里?
摸出手机,想给养父家里打电话。可电话号码翻出来了,却迟迟没拨出去,怕太晚打扰他们。不自觉地,竟然也翻出了丁云腾的手机号码。他的手机号码后面有好多个8,听洪婷婷说,这个号码是丁云腾拍卖会上拍来的,花了近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