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手轻轻地拭去那张美丽面孔上的泪水。正要收回手的时候,唐潇潇抓住我的手,含糊不清地说:“李毅,你知道吗?我对待感情一直都很认真,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只想找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我要把自己的爱情献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他必须帅气、善良、有责任心,必须有地位,是人中豪杰,,,,,,,”
都说,酒后吐真言,真是这样吗?
我怀着一丝忐忑,轻声问道:“潇潇,你喜欢李毅吗?”
唐潇潇咕哝道:“李毅是个好人!”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又问:“既然他是好人,那你喜欢他吗?我的意思是,你爱他吗?”
唐潇潇嘴里低声咕哝着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我根本听不到。我又问了一句,然后把头深深埋下,几乎贴着她的嘴巴。她嘴里仍咕哝着什么,却仍旧含糊不清,听不出来到底说什么。
再问,她已经轻轻地打起了呼噜,进入了梦想。
唐潇潇今天穿的是咖啡色外套,里面是一条红色的背心。早在刚才扶她上出租车的时候,她已经呕吐了几次,将外套弄脏。
我实在不忍心她穿着被弄脏的外套睡觉,便轻轻地将她翻过来,替她脱去外套,再给她盖上被子。
初秋的夜晚天气较凉,黑姨给我配备的被子太薄,我怕唐潇潇着凉,于是给黑姨打电话,要她送一床棉被过来。
十几分钟后,黑姨便驱车将酒店的被子送来了。我给唐潇潇盖上被子,看着她熟睡的可爱模样,顿生怜悯之心。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女人生来是被男人疼爱的。唐潇潇如果是我女友,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把黑姨送上车,黑姨问我:“大少,你不回酒店?”
我摇摇头:“不回!”
黑姨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过夜?那个小单间里就只有一张床!”
我怔住了!刚才一心扑在唐潇潇身上,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一夜。
“这个,我会想出办法的,黑姨,你不用担心!”我说。
黑姨坏笑了一下,说:“大少,你该不会是,嘿嘿!”
我举起拳头装作要打黑姨,黑姨笑着抛开了,甩给我一个比她皮肤还黑的影子,上了车,绝尘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出租屋,见小木床上的唐潇潇睡得正香,胸脯有规律地上下慢慢起伏着,呼吸很均匀。可爱的樱桃小嘴,长长的睫毛,圆滑的脸蛋,美到了极点。
刚才在ktv,我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我的酒量不错,但这会儿,酒劲也慢慢上来了,浑身燥热,一股异样的电流涌遍全身,整个身体仿佛被烤红的煤气瓶,随时会爆炸似的。
唐潇潇是我暗恋多年的女神,此刻,我与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以后就永远没有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黑姨刚才的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我咬咬牙,想控制住这个可怕的念头,可它反反复复就是挥之不去!两个小鬼在我内心深处剧烈地搏斗着,一个将另一个打倒,另一个很快爬起来,将那一个又打倒。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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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睡中的唐潇潇,我内心剧烈地斗争了很久,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虽然有点喜欢美女,但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我是不屑干的。
考虑到唐潇潇一个人睡在出租屋不安全,我没有离去,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趴着床沿睡,守护了唐潇潇一整夜。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人推我,耳边传来唐潇潇的怒喝声:“混蛋,你给我起来!”
我坐直身子,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只听到啪的一声响,脸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打我的正是唐潇潇,她双目喷火地瞪着我:“混蛋,亏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
说着,唐潇潇举手还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潇潇,你冷静点,我没把你怎么样,你弄清楚了再发火,好吗?”
唐潇潇怒喝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弄清楚吗?”继而,嘤嘤地抽泣来。
我心里委屈极了,好心把她送回来,忍着寒冷坐在床边守护她,却被她误解成坏人。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说:“潇潇,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就只好把你送回到这儿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是吗?那我问你,我明明穿着外套的,谁给我脱的外套?”唐潇潇转头泪眼朦胧地瞪着我,怒道。
“没错!是我脱的外套!”我将半截烟摁灭,说:“但我脱你外套并不是要侵犯你,而是,你的外套沾有很多呕吐物,我不忍心你穿着这样的外套睡觉。我有没有侵犯你,你好好检查检查你自己就知道了!”
唐潇潇没再说什么,拿过床头的外套穿上,翻身下床便往外走。
“潇潇,你上哪儿去?”我急问道。
唐潇潇在门口那里怔了一会儿,并不作答,也不回身,然后大步走了,丢给我一个冷冷的背影。
被误解心里很难受,不过,我想,唐潇潇会弄清真相原谅我的!
心里憋着气,总想找人发泄一下,找谁呢?突然想到了葛天玲,这美女多次羞辱我,昨晚好不容易将她“拿下”,我得好好地“惩治”她!
拿出手机,翻出葛天玲的号码拨出去,一听是我葛天玲马上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给她发了条短信:葛经理,你忘了咱们俩的赌约了吗?你再不接我的电话,别怪我无情,我可不想跟你法庭上见!
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葛天玲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竟然极其柔和、甜美:“迪迪,不好意思,刚才姐是不小心才挂掉电话的,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想让你今天履行赌约,现在你马上到我家里来!”
“呃,”那头的葛天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以极其甜美的声音说:“迪迪,昨晚姐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你开玩笑,我可没开!”我十分认真地说:“要知道,咱俩可是签了赌约的,想赖账是不行的,识相的话赶紧过来,否则的话,嘿嘿!”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话筒里传出葛天玲歇斯底里的怒吼:“老娘现在就过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葛天玲敲门进来了,她身穿一套姿色的绣花连衣裙,脖子带着珍珠项链,金耳环,脸蛋施了淡淡的脂粉,小巧的嘴唇涂得淡红,眉毛画得长而细,手里拎着崭新的lv包。
一进来,她把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相信她自己的眼光似的,满是惊讶。
“姐,你来了?”我躺在小木床上,翘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会吧?你、你住在这种地方?”葛天玲不大相信似的说。
“没错,我就住这种地方!”我笑了笑,说:“你不是老骂我穷鬼吗?我的的确确是穷鬼!”
葛天玲款款走来,用香肩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媚笑道:“迪迪,别老逗姐了!姐知道你是有钱人!”
“姐,你看错人了,我真不是有钱人!”
“你就是!有些有钱人总是不显山露水,明明有钱却装作没钱,你就是这种人!”
“我真不是!”我坐起来,说:“我的钱都是别人给的,这些钱不属于我,给我钱的人随时可以收走我的钱,那样,我就变成了穷光蛋。”顿了顿,继续说:“而且,玲姐,你不是也说过吗?至少得有一千万以上才能算做是有钱人。我只有五百万,根本就不算!”
葛天玲怒目怒目瞪着我,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穷鬼!”
我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葛天玲怒问道。
“我笑是因为,我这几天得了受虐症,喜欢被人骂,现在你骂我,我很开心!”
“穷鬼,你就是穷鬼!”葛天玲扬了扬眉毛,说:“不知道去哪里弄来几百万,老娘没经验屡屡上了你的当,真是气死老娘啦!”
“你现在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输给我,赌约还在我手上,你奈何不了我!”
“老娘奈何不了你?哼,老娘骂死你!穷鬼,穷鬼,穷鬼!”
“骂呀,你继续骂呀!”
“就骂你怎么了?穷鬼,穷鬼,穷鬼!”
葛天玲一口气不知道骂了多少个穷鬼,直到骂累了才停下。
“姐,你骂够了吗?”我笑眯眯地问道。
葛天玲冷冷地哼了一声,喘着粗气。
待她把气喘顺了,我阴着脸,说:“自扇耳光!”
“你说什么?”
“我要你自扇耳光!”
葛天玲转身要走。
我怒道:“站住!葛经理,你忘了咱俩的赌约了吗?”
我拿出赌约,朝葛天玲扬了扬。
葛天玲冲过来,要抢赌约,我赶紧缩回手,塞进裤兜里。
葛天玲歇斯底里地叫起来:“老娘快疯了!”然后,媚笑地走过来,讨好地说:“迪迪,都怪姐不好,姐不该骂你,你原谅姐好吗?把赌约还给姐好吗?”
我摇摇头:“不行!快点,自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