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警车从某学校带走了刘航,原因是他伤人,导致别人进入了重症监护室,而这一年他刚过14岁。
卫兰两口子接到学校电话大吃一惊,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发疯般赶到派出所,当他们提出想见见儿子时,警察先问他们知道儿子都做了哪些事吗?卫兰两口子互相茫然对视一眼,说儿子很听话啊,没看到儿子做过什么恶劣的事,警方告诉卫兰,已经查证的案子,有多起事件都和他有关,索要保护费,组织校园暴力致人重伤,强奸未遂等,另外还有多起案子和他有关,在没有弄清楚所有案子之前,所以只能单方面见面,但不能说话。卫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乖乖儿子,竟然是众人咬牙切齿的校园小霸王。大瘪咕气得直跺脚:“不管了!我没这个儿子!”
气话归气话,还是隔着特殊玻璃看了一眼儿子,看到的情形让两人稍稍安心一点,儿子还好,只是原来心高气傲的样子变得垂头丧气,卫兰真是暗气暗憋,这时警方提醒她可以给孩子找个律师,卫兰谢过以后,回来以后找了自家公司的律师,不过律师告诉她,术业有专攻,经济律师和民生律师不一样,建议她最好找对口的律师,卫兰原本想着给金凯枝打电话了解一下,后来又一想家丑不可外扬,就打消了念头。
金凯枝这些天倒是没有棘手事,所以就一门心思思考红晴集团发展大略。这天凯玲来找金凯枝,和董事长交换了晚晴公司的发展规划,金凯枝让她大胆去办,不必事事请示,凯玲一一记下来,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就离开了。
金凯枝望着凯玲走远的背影,心说她真的成熟了,处理事情也不再犹豫,所以决定健全集团管理系统,自己则适时放手。
红芝麻公司新址外边有一处市民活动广场,树下经常有几个老人聊天,内容可信度一般,也就那么一说,谁要是寻根究底,就大错特错了。所以谁也不在意,反而借此机会给鸟放个假,树上一拉溜挂着几只鸟笼,里面的小鸟在唧唧的叫着……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麻雀落在树上,惹得笼中鸟一阵骚动。笼中鸟看了好像在说:“那个野鸟,你告诉我,居无定所风吹雨打的,你快乐吗?”麻雀炫耀似的起飞又落回原处:“你也能这样吗?我倒觉得你挺可怜的!”笼中鸟生气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转圈,听麻雀继续叽喳:“你以为的豪华别墅,在我看来不过是豪华的牢房,就问你开心吗?”笼中鸟在笼子里蹦了几下,啾啾几声,好像在说:“主人把我当成宝,在这里吃喝不愁,谁能比得上?”其他笼中鸟马上进行声援,好像外来的麻雀到处流浪不配在这里高谈阔论。
麻雀仿佛在说:“我想去哪就能去哪,可是你们就做不到!至于房子,虽然我努力打拼的窝比不上你们的豪华,但遮风挡雨足够了!”笼中鸟已经习惯了主人打理的生活,所以觉得麻雀简直不可理喻,便不再斗嘴。
这时一阵风刮过,有一扇没关紧的笼门自动开了,笼中鸟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它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飞出去吧?已经没有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待在笼里吧?就得违心听主人命令……
很多时候你羡慕别人自由的生活,却不知道别人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顺着长江路一路行来,忽然一抬头就发现天边那一轮圆月,赶紧停了车,用手机抓拍了一张……
自古以来许多人情有独钟,无论是异乡思亲,还是空闲小酌,都免不了感慨一番,于是月之诗词,月之传说,表情达意的后面是人们深深的依赖。可以遥想古人晚饭后围坐在空场谈天说地,荒年流浪走四方,丰年思亲望月光,那一束束就是一根根情感纽带啊!
可以想象孩童天真的嬉闹场景,没有对生活酸甜苦辣的深刻理解,只有无尽的美好幻想在月光下升腾,“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是一份纯真,而“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是一种惬意……
金凯枝试图用另类行动解读古人的情怀,只不过是班门弄斧,有没有效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看出来的。车是十点三十左右开行,一踏进车厢就能感受到古朴的气息,偶然抬头看到上方一台台摇头扇,我笑了……
找到号位把自己安顿好,才有空查看车厢环境,干净且舒适。由于经常往返家乡和异地之间,这头是不变的牵挂,那边是新奇的渴望。由于是临窗的好,方便观赏窗外的异乡景色,树木,小屋或者楼宇,田野,小河……一一闪过,暗示我家乡正一点点远去。异乡是怎样的美丽呢?这诱惑让人无法招架,如果你认为慢车不会快,那就错了,有时候也会飞快跑起来,那多半是赶时间,这时候原因不重要,令人高兴的体验高速运行的快感,哪怕时间不长。
车过大运河,一瞬间古老和现代交通方式交互各行其道,让人生出莫名的感慨,随着交通方式的改变,异乡正在变得越来越近,同时人们离开的越来越远。
忽然耳边传来这样童稚的歌声:小时候妈妈牵着我的手,走出故乡的柴米油盐,
长大后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异乡的日思夜想,难忘的绿皮火车啊,拉长了跨越山水的情长……
东奔西走这么些年,金凯枝越来越遇事不慌了。她顺着窗子望出去……远望能望见什么?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决定你看到的场景取决于你的立场。要说望见远山,你一定会认为被骗了,这里是平原,从任意一个方向走出去,百八十里除了平原还是平原,山只存在于别人的传说中。能望见什么,跟视力无关,跟眼前风景也无关,“有心处处皆风景”,心胸开阔,望得就远。 小时候,养父母在外忙碌,经常不着家,只要不是上学的日子,便被锁在家里,这时候整个屋子和前后两个小院就成了她的专属。玩累了就随便往小院地上一躺,想院墙外边会有哪些新变化,虽然那是平时见惯了的,但是此时还是会浮想联翩……面对着天空,用眼睛捕捉每一朵白云,想蓝天的后面是什么呢?偶尔有鸟雀飞过,心就跟着跑,听懂鸟语的猎人海力布在哪呢?
天空单调的很,就爬起来扒着院门往街上看,当街空荡荡的,除了几只觅食的鸡,一两条闲逛的狗,余外啥都看不到。实在无聊了就跟蚂蚁玩,蚂蚁走哪跟到哪,有时候还会给这些小家伙设置障碍,让它们翻山越岭,蚂蚁回家了,才想起作业还没有完成,于是赶紧埋头写作业,也不专心写,总是写写停停,看到作业头上有空白的地方,就涂鸦,不是画汽车就是画蚂蚁。忍无可忍的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回来后她就把一只只蚂蚁添上了枷锁……
在这方面,钱嘉就是另外一种情况,她在中学时,在家的日子少了许多,大多时候都是在校园里待着,这倒是遂她所愿。于是校园的教室和宿舍成了一条线段的两个端点,在教室里几乎没有远望的时间,埋头学习成了主旋律,就是偶尔站起来直直腰,也不过是飞快扫视一下窗外的景色,不知道飞过的小鸟最终落到哪根枝条上了,不知道飘落的树叶在何处歇脚。宿舍里是可以从窗子向外望的,只是晨起雾蒙蒙,晚归夜漫漫,除了失眠时可以看到“床前明月光”外,白天彩色的世界通通成了黑白底片。
再说金凯枝,走上社会了,也许是忙于打拼生活,更顾不上远望了。没有进过大学,所以不知道大学校园里能望到远方的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从埋头学习到埋头工作,是一个变化,但同样看不到远山的巍峨与近水的缠绵,看到的只是永不停止的脚步,从家到单位,从单位到家,路边的景物早已熟视无睹,当外地的游客对这座盛开牡丹的城市赞不绝口的时候,反而觉得她们多少有些大惊小怪了。
帅师师在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台节目:有一对复合后又闹了矛盾的情侣到一档综艺节目上求助,主持人问男方是谁求复合的?男方回答说是自己,因为心里觉得忘不了女方的好。主持人又问女方为什么答应男方的求婚?女方给了几乎和男方一样的答案,并说希望情感指导老师能够帮助改掉男方身上的坏毛病。
不知道观众作何感想,反正帅师师是一下子想到了许多。既然矛盾不可调和,就是彼此不合适,又为什么非得要求在一起呢?非得等到彼此感情耗尽再说再见吗?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沉的是幡然醒悟后的决绝,无异于给了负心者一记响亮的耳光。她醒悟了决定用结束生命来惩罚自己,却不知这只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情侣间吵吵闹闹本也无可厚非,只要不是触及彼此底线的事情,就要多一点包容心。但现在包容心没了,甚至连仅有的一点情感也在“小作怡情”中作没了,还强求复合又有什么意义呢?
恋爱时一方为了获得另一方的好感,不惜下血本,把忍耐和表演进行到底,而一旦对方认可,看到了对方的“黑点”,便不再忍耐,从此恋人成怨人。怨谁?
人们的身边就有这么一类人,就喜欢被人追,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追求自己,只要有一种帝王感觉就坦然接受,陶醉于甜言蜜语,注重花样表白,好像越轰轰烈烈就越美好。殊不知,没有谁会永远如此,昙花一现就是很好的例子,结局大多黯然失色。
这也就罢了,大不了吃一堑长一智,问题是那些所谓吃“回头草”的马,始乱终弃把感情投到别处,等到别处那位把他的新鲜感榨干了,他又转回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求复合,这一头心一软答应了,一边心里还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米饭夹生了再热,也不再是原汁原味了,爱情亦是如此,所以善良的你一定不要心软,否则再一次的背叛不会太远。
听父亲说,自己小时候就与众不同,别的小孩放学了满世界疯玩,只有她搬一个凳子,坐在家门口看报纸。小学二三年级的水平啊,且不说能安安静静坐稳凳子已经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还拿着报纸像大人一样看,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那些扛着锄头路过的大人就很好奇,有识字的走过来看看报头,就会叫起来:“《人民日报》啊!你个小屁孩能看懂吗?”也难怪他们惊讶,要知道这份报纸可是各级领导手中的宝啊!接下来的问话就有些讥讽的语气了:“小帅,你能认全报纸上的字吗?”“小帅,你讲讲报纸上写的都是啥?”……父亲把这段情形描述给别人的时候,她已经上了中学,看他说话的神情颇有些自豪,那意思仿佛在告诉别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对此她是很有些怀疑的,总觉得父亲描述时掺杂进夸张的成分了。
如今再想起当年的事情,她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经过这么些年社会的打磨,她早已没有了年少时好高骛远。
金凯枝领着儿子楚天骄到市内一家儿童乐园玩,孩子的天性使他对那些游乐设施留恋不舍,金凯枝就一样样让他玩一遍,不过她的关注点和儿子的不一样,多年经营形成的习惯,使她对游乐场的营业方式进行了详细的观察,她发现由于这些年生活水平的提高,父母对孩子的投入越来越不计成本,如果自己名下的晚晴公司增加这类项目,让老人舒心,让孩子快乐,老少咸宜岂不更好?于是她把电话打给了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