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觉得陆宴辞跟二哥还是很配的,两人都生的极好,站在一起十分赏心悦目。
但陆宴辞胆子也太大了,大庭广众,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是好?
也不知道二哥有何打算,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方便询问。
“你看错了。”贺舒淡淡道,有心给两人打掩护。
堇熙挠头,是他看错了吗?
一直回到挽月居,堇熙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年纪轻轻就已经眼神不好了吗?
他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知道陆宴辞跟二哥关系好,但这是不是也太好了?
挽锦说什么来着,她说他看错了,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
但他没有明说,贺舒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对,有问题!
堇熙猛的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穿好衣裳,直奔贺舒卧房而去。
贺舒睡得昏昏沉沉,屋内一支烛火摇曳,并不明亮。
睡梦中感觉身上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贺舒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堇熙原本是想来问问清楚的,但看到贺舒沉静恬然的睡颜,一时没有克制住,将对二哥跟陆宴辞的疑惑抛在了脑后,深深吻上了贺舒的唇。
贺舒的呼吸被掠夺,她不适的睁开了眼睛,借着烛光看清堇熙正压在她身上,她动了动身子,伸手推他,“你唔唔......”
堇熙发现贺舒醒来,双手扣住她的手,吻得越发重了些。
贺舒恼怒至极,想将堇熙推开,堇熙却一直逗弄她,两人缠绵许久,堇熙才肯松开她。
贺舒羞恼不已,手背捂住自己的唇擦了两下,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怯,“尉迟堇熙,你大半夜发什么情!”
堇熙鼻尖蹭了蹭贺舒脸颊,顺势在贺舒身旁躺下,将她扣在自己怀中,“挽锦,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贺舒脑袋混沌,一时不明白堇熙在说什么,愣了一瞬才答道:“你说玉玺?”
“不是。”
贺舒这下也不知道堇熙再说什么了,她瞒着堇熙的事除了玉玺还有别的吗?
脑子里思绪翻飞,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堇熙侧躺,单手支着自己的头,另一手把玩着贺舒的发丝,开口提醒贺舒,“二哥跟陆宴辞。”
贺舒眼眸一闪,回想起去年堇熙生辰时凑巧听到的活春宫,一时有些哑然。
这是二哥跟陆宴辞的私事,她只是不小心发现,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如何能算有事瞒着他呢?
二哥如果想让堇熙知道,自会自己跟他说,贺舒知晓却不会说。
贺舒开始装傻,将头埋在堇熙的怀里,“二哥跟陆宴辞怎么了?”
“今晚看烟花的时候你看到二哥跟陆宴辞在干嘛?”
贺舒声音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凑在一起商谈军务吧,不清楚。”
她已经在思考是不是要去提醒陆宴辞低调一点了。
堇熙好哄,堇澜可不尽然,若是被堇澜撞见,不知道会怎么对陆宴辞,是否会伤了和堇湛的兄弟情分。
可是她冒冒然去找人家,怎么跟他说呢?贺舒真是烦恼至极。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看错了?”
堇熙犹疑不定,只是在说悄悄话吗?
“哦,那你看成什么了?”贺舒半撑起身子询问堇熙。
堇熙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以为陆宴辞亲了二哥一口。”
贺舒凑上前亲了他一口,眼眸明亮璀璨,“是这样吗?”
堇熙原本把玩着发丝的手一顿,他眼睛往旁边瞥了瞥,耳根绯红,“别闹。”
贺舒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姿势已经让亵衣滑了下来,亵衣内雪白的肌肤跟烟青色云锦肚兜一角展露在堇熙眼前。
贺舒闻言觉得好笑,“我闹?宸王殿下半夜不睡觉,来爬我的床还说我闹?”
她微微起身,一手搭在堇熙肩膀处,轻轻在堇熙耳边吹着气,“宸王殿下来找问我二哥一事是假,对我图谋不轨才是真吧?”
堇熙浑身一震,浑身血气下涌,伸手揽住贺舒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挑开贺舒亵衣的带子。
贺舒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半个肚兜都露了出来,登时羞恼难当,一张脸红了个透,心中暗骂了声,伸手去捂堇熙的眼睛,“不准看!”
这种时候堇熙怎么可能听贺舒的,单手扣住贺舒两只手腕举过头顶,目光在贺舒滑嫩的肌肤上流转,炽热的目光惹得贺舒浑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
他长指在贺舒肌肤上轻轻画着圈儿,贺舒一阵战栗,随即,一个吻轻轻落在她胸前淡粉的肌肤上。
贺舒眸光里总算有了慌张,整个人动弹不得,她想制止堇熙,开口的声音却又娇又媚,“盛光,不可以。”
话一出口她自己吓了一跳,堇熙看她的眼神越发炽热疯狂,“挽锦,你可真要了我的命。”
翌日一早。
琴雪跟书雅端着热水进房,打算给贺舒梳洗装扮。
一进门便看见床榻上多了一个人影,两人大惊,对视一眼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还是吵醒了贺舒,她挣扎着从堇熙怀中爬出来,困顿不已,伸了个懒腰,见堇熙还沉沉睡着,一脚将人踢下了床。
堇熙没有防备,连同被子摔落在地,他闷哼一声,清醒过来,委屈的看着贺舒,“挽锦!”
贺舒利落的起床穿衣,丝毫不管半坐在地上的堇熙,“你下次还敢爬我的床我就剁了你。”
堇熙从地上爬起来,回房换衣服,心中想着下次一定要把贺舒吃干抹净。
两人换了衣服,洗漱好过后,跟贺羽怀出门去贺府拜年。
堇湛跟堇瑛也上门来给两位老人拜年,顺带商谈堇熙跟贺舒的婚事。
贺府里,贺清带着叶娇娇也在,贺舒跟贺晚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她们并不打算理会叶娇娇,但叶娇娇却主动找上两人,她神情局促不安,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开口,鼓足勇气后朝着两人吼了一句,“对不起!”
而后落荒而逃。
贺舒跟贺晚吓了一跳,瞧她这气势看起来不像是来道歉的,而是来打架的。
“她在对不起什么?”
“不知道啊。”
这两年经历的太多,从前国子监的小打小闹她们早已不放在心上。
秋猎一事贺舒也并不亏欠叶娇娇,如果叶娇娇最后那一箭没有选择朝她射过来,她也不会顺势受伤。事后会另寻他法离京。
叶娇娇既然那么选择,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贺舒又没有强迫叶娇娇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