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直接把程咬金和尉迟恭给整不会了。
李世民揉了揉嗓子,看向了那榴莲壳,已经被刀子削的不怎么能看出来棱角了,但,这玩意儿能吃吗?
“陛下,真的得吃瓤,你看,我给他嘴里塞。”
要么是程咬金和尉迟恭俩人是真的好这口。
尉迟恭拿起一块儿榴莲直接塞进程咬金嘴里。
李世民倒不是不信,主要是这会儿他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
毕竟,程咬金是什么人,那可是鸡贼之辈,就算战场上所有人都饿死了,他也不会饿死的那种。
嘴馋,好吃。
这种人,怎么可能吃错东西呢?
难道,这榴莲真的得吃瓤?
这榴莲的瓤,就是这么臭?
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坚定的眼神,让李世民开始怀疑自己。
此时,程咬金和尉迟恭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两人大眼瞪小眼,眼中尽是智慧的光芒。
气氛沉默的有些让人害怕。
“陛下,其实……”程咬金支支吾吾起来,“臣还真他娘骗不了你啊。”
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下,御书房里,又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此时,李世民拿起那块儿瓤,捻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
一时间,他脸上没啥变化,但心里面已经骂开了。
什么玩意儿啊,天底下哪有果子这么长的?
“陛下,您最近看报纸没?”
也不知道怎么的,尉迟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一听到报纸,李世民脸上越是泛起一阵不悦。
大唐之主,发现那在长安之中到处传播的东西,竟然都是些虚头巴脑,让人作呕的东西。
什么一百零八口,灭门,耸人听闻,一看竟然是老鼠。
简直就是
“陛下,今日我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好东西。”
程咬金笑眯眯从背后拿出来一张纸,放在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歪嘴一笑:“诶,报纸这种东西,里面都是一些奇闻异谈,朕不怪罪,但也不想看。”
“陛下,这个您一定想看。”
“怎么,难不成,这弄报纸的人,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当今天下也只有程咬金和尉迟恭在李世民面前可以这么说话了。
李世民将信将疑,拿起最新出现的报纸,瞥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哼,雕虫小技,还是那些套路,朕早就习以为常了,当年合纵连横之时,各种谣言四起,不也是如此么?”
程咬金笑了笑:“陛下,您接着往下看。”
李世民不再说什么,随后,他就看到了一些炸裂的内容。
“倭国人,兄弟姐妹伦理乱套?”
“他们觊觎大唐疆土?”
“他们下毒,给大唐投放天花?”
“他们已经在给大唐的水源之中污染瘟疫?”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从怡然自得,到严肃,到隐隐怒火,再到如今天策上将之威,只用了几秒钟。
“我尼玛,如此狼子野心,为何以前不知?”
程咬金和尉迟恭早就想好了措辞。
尤其是尉迟恭,此时他朝着李世民行礼。
“陛下,倭国是什么地方,海上弹丸之地而已,昔年突厥尚且如此,如今番邦异族真的臣服大唐吗?”
“武德年间,我们何曾见过番邦异族对大唐有过好脸色?”
“现如今,大唐强盛,陛下龙威浩荡,他们一个个安生了,纷纷表示,过去都是一时糊涂,哼,以我看,他们不是知道错了,他们是害怕了!”
程咬金也不含糊:“陛下,倭国人也是如此啊,臣在交州的时候,多次遇到倭国来的商贾,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冷不丁就会跑到江河湖海边上,也不知道在丈量什么。”
“更有甚者,大唐百姓好心给他们吃喝,他们倒好,反手就给百姓家里下毒,当时的瘟疫,便是这么来的啊。”
至于是不是,反正已经说不清楚了,屎盆子扣上,就是最大的宽恕。
果然,李世民上头了。
“恶心,真恶心。”
“陛下,您看背面,还有呢。”
“陛下,倭国人得灭了,不然假以时日,他们肯定对大唐不利。”
“陛下,大唐虽然地广物博,不惧挑战,但毕竟大唐百姓是无辜的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就跟念经一般,左一句右一句,根本不带停下的。
终于,片刻之后,李世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两个,怎么比那个玄奘还烦,那玄奘做法事嘴上嘀嘀咕咕就那么几句,你们不想想,你们跟他有啥区别。”
程咬金咧嘴一笑:“陛下,这就对了,倭国人比玄奘更恶心。”
李世民见过不要脸的,但绝对没有见过程咬金这么不要脸的存在。
当然,他心中大概明白了一件事。
“是不是,李愔那个逆子要去倭国?”
“告诉朕,倭国那地方,不是百越,朕知道的,他从百越回来,那各种沉香木几十船根本用不完,弥足珍贵的东西累了百越那边被人当木柴用,还嫌弃烟雾大,不好用。”
“呵呵,看来,倭国是有利可图啊。”
尉迟恭摇头:“陛下,倭国那边,若是有利可图,倭国人也不用到大唐来了,我俩在交州的时候,总是听到六殿下梦里喊打喊杀,什么恶倭寇必死,小鬼子什么的……”
李世民不说话,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说不出来。
……
本以为长安这边淡定的很,但殊不知,薛仁贵大半夜被人吵醒了。
平康坊这边的男子们,白天晚上不停喝酒,一个个比一个冲动。
“嘿,不行,我要出征倭国,我要平定倭国那帮恶心的玩意儿。”
“就你,打仗这件事,还得看我。”
两个人摆着八字步,走在街道上,宵禁这件事,夜晚限制各种坊间来回流窜,但如果你在平康坊内部跑动,活动,那基本上是没人管的。
今夜,平康坊内部,不少青楼一夜亮着灯。
“这倭国在哪呢?我看报纸上写,倭国娘们儿有点东西啊。”
“不知道啊,反正别人打,咱也去打一遭得了。”
长安乐子人太多,以至于大晚上,薛仁贵蹲在屋顶上抽华子。
“老薛,别光干抽啊,来口二锅头。”
薛仁贵看到书铺的人上来,这才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