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吗?”
她一边神情慌张,一边左右转动着身子观察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我,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死了?”
看来她被吓的不轻,应该慢慢的记起了什么,满脸恐惧之色,她自言自语。
“刘,刘凤是吧?你,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成这样?”
接着,她望向我,希望能从我这里找到答案。
我很是无语,我是来问她的,想从她这里得知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她居然一无所知,反过来问我。
“你先别慌,我是马脚,就是为了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派出所才请我来的,你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我接着说。
“什么?我是被人杀害的?”
听到我的话,她好像是被当头一棒,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又看看此时房间的场景,头顶的黑气更盛了。
天呐,这可怎么办好?如果告诉她,她全家除了奶奶之外,其他人全部被人杀害了,她会不会立马变成一个厉鬼?
不过,就是我不说,慢慢恢复记忆的她应该也会知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的找到凶手。
“你听我说,这事,我们也不太清楚,现在你能不能伸出手来,让我感知一下?看这样能不能帮你找到凶手?”
想起之前李艳艳的事,我想试探一下,跟她接触的话,会不会让发生过的事在我脑海里重现,于是便说道。
也许是奶奶在堂屋里烧香的原因,她渐渐的变得没有那么焦虑。
“你,你能拉到我的手?这样就会让我想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我。
我也抬起手,感觉的指尖确碰到她的指间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的指尖传了上来,慢慢的渗透到手臂,随着我的手和她的手影重合,那股寒意直冲到我的心脏。
我感觉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马上就要失去知觉了,如果不是胸前的那颗珠子慢慢的释放着热量,我都要窒息而死了。
眼前的画面慢慢的呈现了。
初冬的夜晚凉意十足,弯弯的月亮向地上挥洒着微弱的寒光。
此时这个普通的农家里的所有人都进入的梦乡,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逼近。
后院里,一个穿着黑衣黑裤,脸上了罩着黑头巾的人,从后院的小池塘边纵身一跃落到了后院里。
他顺着菜地的小道,一步一步向万家的后门走去,走过最后面的牛棚,向里面瞥了一眼。
老水牛本是躺着的,见人来,前腿微蹬,站立起来,发现一声闷哼,头一甩,想挣脱,可牛绳拴在地面的铁钩上,它没办法挣脱,只是一边叫,一边踱着步。
那黑衣人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他一直走到了后门,后门只是从里面用一个简单的小铁链子挂在一棵钉在门窗上的铁钉上的。
他随手在旁边的树上撇下一根小木棍,轻轻一挑,后门就轻松的推开了。
他先是很熟练的摸到了万卫丽的房间,见到熟睡的万卫丽,眼里满是恨意,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的反射下,闪着寒光。
那把刀是农村里砍柴用的砍刀,被磨得锃亮。
黑衣人站在万卫丽的床边,举起手中的砍刀在空中停留的片刻,随即高举过头,照着万卫丽的脖子一刀下去。
万卫丽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这样在睡梦中被这个黑衣人一刀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黑衣人没作片刻的停留,闪身进了万卫国一家人所住的房间,同样的方法挥刀而下。
万卫国毕竟是一个男人,梦境中一阵剧痛,但没有一下子死去,他手捂着吱吱往外冒血的脖子,翻身起床。
一只脚刚落地,黑衣人挥起砍刀,又朝他的头部连砍几刀。
万卫国惊恐的瞳孔放大。“你,你是……”刚说了几个字,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中间的小朋友和最边上睡着的女人被惊醒,小朋友刚发第一声哭声,就被一刀砍死在了床上。
“救命啊!”
女人也就喊出三个字,黑衣人刀起刀落,她也没有了生机,倒在了床上。
对面住着的万家福夫妻俩听到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万家福拉了拉灯绳,居然没有把灯拉开,就直接摸黑起床。
“老头子,发生什么事了。”
迷迷糊糊的钱秀兰问了一句。
“卫国两口子房里,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我出去看看。”
万家福回了一句,就随手抓了件上衣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走进的堂屋。
刚走几步,就发现一个黑衣人从万卫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以为是小偷,便大声呵斥。
“什么人?”又随手从堂屋的角落里抄起一把铁锹冲了上来。
黑衣人也冲了上来,还没等他挥起铁锹,就被那个黑衣人照着头顶来了一刀,一下子血顺着脸上往下流,他已经无力反抗了,手里的铁锹马上掉落。
感觉不妙,本能的想逃走,他一只手捂住头上的伤口,一只手去拉大门的门栓,应该是想打开大门跑出去求救。
可还没等他把门栓拉开,黑衣人又朝着他的头部和背部一阵乱砍,最终,整个人趴在大门口,眼神里满是绝望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房里的钱秀香,听到动静也翻身起床。
“老头子,干什么呀?弄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怨着。
她刚走到门口,第二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黑衣人刀起刀落,没砍几下,她就瘫倒在了门口。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长舒一口气,便朝后院走去,走到万卫丽的房间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他又折了回来,走了进去,他跳上床,眼里的寒光乍现,他掀开盖在万卫丽的身上的被子,一把扯下已经是一具尸体的万卫丽的裤子,对着尸体发泄了他的兽欲。
最后他提起裤子,还把万卫丽的尸体踢了一脚,才跳下床,走到了后院。
他走到后院后,跑到了万家的茅房,先把砍刀丢了下去。
然后脱下身上最外面穿着的外衣和外裤,扯掉包在脚上的黑色物料袋,还有头脸上围着的头巾,全部丢进的粪坑,还拿起旁边的粪瓢往里按了按,才转身离开。
走到牛棚门口,那头老水牛还在使劲的想挣脱缰绳,他又不经意的往里看看,老水牛瞪大的眼睛与他来了个对视。
他缩了缩脖子,转身离开,又从小池塘边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