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寒风袭来,我打了个寒战,双手紧抱着身体
“是啊,人各有命,我们都要接受现实。”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回头看了一下,说了声谢谢!突然感到心头一热。
“啊呀!蛇!”刚给我披好衣服的张晨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惊叫出声。
我也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笑了,原来是小黑出来了,它在我的身后,抬起它的圆脑袋,冲着张晨吐着蛇信子。
“别怕,这蛇是我养的,有灵性的,它不会伤害你的。”我也站了起来对张晨说。
他依然很紧张,脸上写满了惊恐,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黑。
“小黑,他是我同学,不会伤害我的,你不要吓他了。”我对小黑说。
听了我的话,小黑低头,盘在了我的身边,一双小眼睛还是盯着张晨不放。
“它,它,真,真是你养的。”张晨语无伦次,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它是我小时候救下的,十几年了,很有灵性,能听懂我的话。”
为了让张晨不再紧张,我解释道。
“哦,那太不可思议了,蛇不应该是冷血动物吗?这个季节,不应该在冬眠吗?怎么会?”
他稍微放松了一点,还是不敢相信。
我没有再作过多的解释,有些事告诉他,他也没法相信,再说我们也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我们又坐了下来,不过这次,他不敢再靠近我,而是在离我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聊了一会,怕他冷,我便道。
“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
“嗯,是该回去了。”他站了起来。
“小黑,你也回去吧!”
看看我身边的小黑,我说,知道它要重回我的珠子里,但当着张晨的面,它没有立刻消失,而是转身向黑暗中爬去,应该等会就会回到珠子里。
我们并肩往回走,身边的张晨越发伟岸,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从这天起,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总是在周末放学时刻意的等我。
只要是他骑自行车来的,一定会载着我回去,我有时候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渐渐的,我也不管别的同学是用什么眼光看我和他的关系了,心安理得的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
很快,一个学期又结束了,高二就面临着分文理科了,我选了理科,他同样选了理科。
只不过,我的成绩略好一点,心里不自觉的暗许心愿,希望他能和我分到同一个班,还会猜想他会不会有着和我同样的想法。
假期里,再一次想在一周内完成暑假作业,可作业太多了,我足足奋战了半个多月才写完。
写完作业后的第一天,我就耐不住寂寞去找王芳了,在去的路上居然碰见了张晨。
“你去哪儿呀,我正准备去找你的。”他说。
“哦,我要去找初中同学玩,你找我干什么?”我问。
“我的作业写完了,想约几个同学去玩一下,或者到河里钓钓鱼也可以,对了,你是不是去找那个叫王芳的?”他说完嘴角微微翘起。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纳闷。
“初中时,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吗?还一起补午觉来着。”说完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事,你还记得?”我不好意思的说。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们班都传开了,可是笑谈。”他继续笑着。
“你,你,你还笑……”我一时语塞。
“行,行了,我不逗你了,我回去砍几根竹竿,做几个鱼竿,再去叫上另一个同学,你找到她,和她一起到我家来,我们一起去钓鱼。”
他微笑着说。
“行吧!”我点点头,就继续上路。
本来我打算去找王芳,也没想好去玩什么,大都是相约去街上逛逛,想想这大热的天顶着荷叶去钓鱼,也是不错的玩法,便同意了。
等我和王芳来到张晨家时,没想到张晨找来的同学居然是王芳的校友,只不过高她一届。
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心的玩了一天,因为是鱼米之乡,哪怕是简易的竹竿做的鱼竿,我们还是钓上来好多鱼。
王芳校友的家人走亲戚去了,我们便到他家做了一顿全鱼宴,美美的嗨吃了一顿。
天已经很黑了,张晨送我,校友送王芳,我们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发现奶奶不在家,知道她应该是被人叫去看事了,便收拾好,把电风扇和竹床抬到了外面,安心的躺着,等着奶奶回来。
没想到,不知不觉的我居然睡着了。
奶奶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叫醒我,让我回屋睡。
“奶奶,您是去帮人看事了吗?”我发现奶奶的脸色相当不好,便问道。
“是啊,太可怜了。”奶奶眼角的泪水都溢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又问。
于是奶奶给我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原是黄大妈家的堂妹叫嫁到团结村,今年生了双胞胎儿子,居然今天下午被她家养的狼狗给咬死了。
这让我不寒而栗。
“两个都被咬死了吗?家里养的狼狗应该不会伤家里人呀?”我不解的问。
“何止是两都咬死了,三个月的孩子,被吃的只剩下一个头。”奶奶嘴唇微颤,发出哽咽。
“太惨了,太惨了。”她极度的伤心,完全抑制不住。
我心头一颤,倍感震惊,轻声的安慰奶奶。
“奶奶,您别伤心了,这事谁也不想发生,是不是有恶鬼作祟?”
“我今天和你黄大妈去看了,那个家里是有问题,明天一早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吧。”
奶奶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因为年纪大了,第二天早上,她也没有很早起床,一直到下午,黄大妈才跟着一辆三轮车来接我们。
接到我们的黄大妈,眼圈也是黑的,这种事情发生,即使不是亲人,都倍感痛心,她昨夜应该也是一夜未眠。
三轮车在路上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黄大妈堂的妹黄玉珍的家里。
我们下车后,眼前的情景令人咂舌。
两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夫妇坐在地上,堂屋里躺着一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老妇人。
房门口同样躺着的一个60岁左右的老汉,他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农药。
“这,这是怎么了?”黄大妈见到此情景,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