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被老鸨临走前的那个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
他赌气一般的将手抽离。
只是当手抽出来的一瞬间。
他彻底愣住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敢拒绝主子的要求。
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江黎渐,却发现江黎渐正含着笑看着自己。
江黎渐要是不知道自家乖乖是什么心理,那他这么多个小世界可就白过了。
所以即便他手抽走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
回过头,地上的小姑娘不哭不闹,仿佛刚才说的话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可是那双眸子已经有些麻木的意味。
江黎渐敲了敲桌子,在静谧的屋内有些突兀。
陈凤儿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能出声。
“虎哥死了。”
这四个字一出。
陈凤儿立马惊讶的捂住嘴。
嗓子里的轻呼声被她咽下去。
江黎渐很满意她的识相,长话短说道,“那日虎哥去你爹爹家,我们遇到了,后来发现他惨死在森林。”
他并没有说人是自己杀的。
陈凤儿听到这个消息是真的由衷的觉得开心。
这样爹爹娘亲就不用整日担惊受怕的了。
江黎渐反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留在这里。”
陈凤儿轻轻摇头 ,“凤儿不知。”
江黎渐缓缓举起一杯茶,送到口边,抿了抿,“你也知道,这个南城官匪勾结,而青楼上面的人就是个例子。”
“我要你在半个月内学会各种乐器舞蹈,然后卖艺。”
陈凤儿微微歪了歪头,“贵人,您意思是...”
江黎渐轻轻点头,“我需要你在这里收集信息,我最后肯定会将你带走,并且给你们一家三口一个好的归宿。”
“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遇到危险他们会第一时间出现。这笔买卖稳赚不赔,怎么样。”
江黎渐话音刚落,女孩就立马轻声回应道,“凤儿愿意。”
即便是江黎渐不赎自己,她也愿意。
自己的家庭就是因为山匪迫害才变成如今这般,自己要是能帮到眼前的公子,那么也相当于帮了自己。
江黎渐满意的点点头,“我会隔三差五的来找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就来南城城主府找我。”
说着就给了她一个令牌。
牌子上的字陈凤儿认识,“江。”
那牌匾的模样她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不是这个小小的南城有的。
她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一定十分高,是自己一辈子都触不可及的。
但是她识相的没有多问。
细心的将东西藏在腰间。
看到她收下才开口,“那刘姐问你,你可知怎么说。”
陈凤儿点点头,低声道,“那贵人说以后会常来,要求我多学点才艺,以后表演才艺,也能给咱们南风楼招揽点人气。”
江黎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出去吧。”
陈凤儿微微曲了曲腿,然后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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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渐这下才有机会转过头,看着自家乖乖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
仿佛刚才甩开他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黎渐含着笑,但是却故作严肃道,“你为何甩开我。”
司翊听不出来主子的情绪,只知道主子因为自己甩开他的手不开心了。
心里有一阵慌乱,最终也只是道了一句,“请主子责罚。”
好好好。
好得很。
左一句主子右一句责罚。
自己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恶霸吗。
虽然原主是,但是他知道自家乖乖和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不一样了。
刚才是假装生气,现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道,“好好好,好得很,责罚责罚。”
“你过来。”
司翊不解,但还是依言走前了几步。
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吓得他差点拔出自己腰间的软剑。
紧接着天旋地转,自己就躺在了自家主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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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大逆不道的躺在自家主子的怀里。
有些僵硬的动了动,希望主子能放过自己。
可是江黎渐怎么能轻易如了他的愿。
两个人因为姿势的缘故,目光在空中交汇。
司翊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
江黎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到底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有些泄气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双胳膊环绕着自己的月|要,主子的气息就打在自己颈旁。
呼吸间的热气让他十分僵硬。
那块皮肤好像快要烧起来一般。
尽管这样他还是一动不敢动。
这样的动作没有持续多久,屋檐上突然传来声音。
江黎渐立马警觉。
而司翊动作极快的站起身,道了一句,“是小六和小八。”
江黎渐闻言点点头,“下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劲装却灰头土脸的人出现。
江黎渐面对其他人和面对自家乖乖完全是两个态度,“说说吧,查到了什么。”
其中一个看起来强壮一点的男人声音沙哑沉稳,“回禀主子,那群刺客被我们抓到后,皆吞毒自尽。但是他们的身上有这个标记。”
正说话间,旁边那个看起来瘦一点的男生从胸口掏出一个东西。
江黎渐看了眼,是一块保留完整的人皮。
江黎渐:.......
那图案有点像月亮,周围有一些奇怪的y形状的记号。
江黎渐盯着有些出神。
地上有些瘦的男生开口道,“主子,我们还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
江黎渐接过。
是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玉佩。
不。
确切的说,是和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一模一样的高仿。
江黎渐伸手接过。
如果不是本人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这次刺杀要么成功,自己客死他乡。
要么刺杀失败,嫁祸给自己。
无论怎么看,针对自己的想法都是最为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