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
三月七摸摸头,光沉浸在暴揍斯科特的胜利幻想里了,完全忘记之前喝茶时说的正事了。
符玄白皙的食指轻轻沾上桌案上刚刚洒落的茶珠,以指为笔,用茶水在桌上勾勒出穷观阵的大致轮廓。
“仅凭本座的法眼,难以破除你记忆外层那坚如寒冰的壁垒,为此需要穷观阵的辅助来进行定位最薄弱的区域。”
“人的记忆繁杂多样,而记忆往往越是重要就越难以窥探,”符玄略微停顿,抬眸看向三月七继续道:“因此本座决定从薄弱区域的封印入手,那里被封印的通常是相对不太重要的记忆。”
“之后便是知更鸟的工作,以同谐的乐曲稳定封印缺口,防止触发记忆的防御机制。”
“咱明白了...”
三月七深吸一口气说:“我已经准备好面对过去了,就是还有一点点紧张。”
符玄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安慰道:“放心,只是尝试解封浅层记忆,”她理解三月七,在面对未知的过去时难免会心生恐惧。
“嗯!”三月七又恢复了往日活泼的表情,“那本姑娘就先去单手虐虐斯科特!”
“应该塞他满嘴的茶叶再用开水倒进去搅拌,”符玄哼了一声,“三月,替我教训他一番。”
“包在本姑娘身上!”
三月七的表情跃跃欲试,正愁没有检验练剑成果的对象呢斯科特就上门了,为了感谢斯科特,她决定把这段时间学会的剑术全在斯科特身上施展一遍。
“说起来怎么没见到星?”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耳边没有出现诸如“垃圾桶”、“星尊”之类的字眼了,这让三月七非常的不适应。
符玄随意的掐指一算,“那家伙现在正处于罗浮风暴核心,”占卜完的符玄也感觉星是真正的人才,每次都能出现在最危险的第一线。
三月七:“?”
“阿秋!”
幽囚狱内,星揉了揉鼻子,小声的嘀咕着:“这什么鬼地方,完全不像是活人待的地方。”
自从潜入幽囚狱后,艳阳天就变成了阴曹地府,刺骨寒意中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这可给星冻成了孙女。
但该说不说,感觉幽囚狱的守备程度也就那样,连她都能随便完潜入行动,难怪呼雷会被劫狱。
景元元怎么回事儿?难道又是在放长线钓大狼?星不觉得景元是傻子,那如今的情况只能说请君入瓮了。
星扭头看向身旁的黄泉,眼神中满是对强度的信赖:“泉老师,接下来怎么做?”
此时的黄泉几乎完全隐匿于阴影之中,比那群劫狱的步离人还要专业一万倍,星心里想着这下是真稳了。
星将背包拿下来,用坚毅的眼神看向黄泉:“放心,奇巧零食我买了三十袋,足够您从南天门砍到匹诺康尼。”
黄泉沉默片刻,没有去接星的话茬,只是轻声开口:“空气里有血腥味。”
那是人类身体被撕碎的血腥味,她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没想到星的猜想竟然真的成真,幽囚狱最深处已然爆发了某种异变,黄泉眉头微蹙,心想该不该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安明呢?
但等她拿出手机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号,整个幽囚狱都宛若化作孤岛,无法与外界进行任何联络。
“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担心,”星知道黄泉完全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毕竟对于一位令使而言收集情报再亲自潜入还是太吃操作了。
像虚无令使这样强势的角色只需要一路秘技点减一就好了,不像我们的阿星考虑的就很多,不仅要想好躺赢的姿势,还要去提前预定庆功宴餐厅,一路走来全都是努力与汗水。
“为什么?”
黄泉疑惑的看向星,她还是有些不懂,为什么星能在任何时刻都保持绝对的淡定,如此良好的心态值得学习。
星撇撇嘴,“因为担心也没用,无名客是这样的,只需要到处开拓就好,意外和阴谋需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当一个开拓者从黑塔空间站一路走到现在,就该清楚的明白,这就是命。
“按理说不该这么早的...”星这会儿已经掏出了球棒,“演武仪典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劫狱是真不想成功了?”
身经百战的星天帝很快反应了过来,意思是剧本又双叒叕改变了呗。
“感觉呼雷不再是最终boSS了,”星原本还在认真思考,但扭头看到黄泉腰间的诏刀后眼神瞬间就清澈了。
血条再厚一刀带走!刀刀真伤!这就是泉神带给她的自信!
“名字不重要,”黄泉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瞳孔中倒映着巡逻的云骑队伍,那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如明灯般明显。
不论是人还是兽,她都会全部斩杀。
只要是站在安明对立面的敌人,无论是谁,黄泉都不会手下留情。
诏刀无需出鞘便能够释放贯穿幽囚狱的骇人杀意,杀意如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带着摧枯拉朽的磅礴气势——
穿越层层阻碍,直逼那扇青铜门扉之后。
呼雷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间倒映着那宛若实质的杀意,仿佛无形之手已然扼住了它的咽喉。
幽囚狱千年不散的哭嚎顺着刀意攀上呼雷的脊梁,诏刀依旧蛰伏于刀鞘,却已然释放出足以让整个监狱都震颤的恐怖杀意。
黄泉不屑于隐藏,也没有隐藏的必要,她如同孤高的王,向呼雷传达战书。
内容是:
“我来杀你。”
理由很简单,呼雷是安明的敌人,也从来不需要复杂的理由。
黄泉不再隐藏身形,踩着幽囚狱的阶梯拾级而下,腰间的诏刀反射着幽幽寒芒。
这可给星吓了一跳,这会儿劫狱行动甚至都还没开始,黄泉就差点一刀给呼雷扬了。
这都要多亏了最新黄泉学习了很多,知道不能随意破坏建筑物,不然早就站在原地直接对着地底“我为逝者哀哭”了。
(昨日已补,今日也补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