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看向浩然学子,无不震惊。
“哈哈哈,会元非大师兄莫属。”
“进入殿试的三十人,我们浩然书院独占十五席,这次没有让云中君失望。”“寒门学子终于不再受人摆布,定会为大秦写下辉煌篇章。”成绩揭晓,浩然学子们露出笑容,他们曾受其他学府轻视,今日终于扬眉吐气。
“哼,这只是会试而已,殿试还未举行,鹿死谁手还说不定。”“一次胜利算什么?殿试才是关键。”
“殿试上,强弱自分晓。”
明德学宫学子不服气地说道,但他们的话语中透着几分底气不足。
第一百五十五章
浩然书院的学生目送吴晨离开,也不愿在此久留,纷纷跟随他离去。明德学宫的小祭酒裴鸿羽凝视着榜单,双目微眯,紧握双拳,面容阴沉。他认为浩然书院只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
今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不仅明德学宫,连他都败在了这群乌合之众的手下,这让他不甘心。“吴晨。”裴鸿羽咬牙切齿道,“殿试再见,届时,谁是旁门左道,自见分晓。”说完,他转身离去。
皇宫内,御书房。
秦政正与秦丰切磋棋艺。
赵高此时走入,轻声道:“陛下,会试榜已经公布。”秦政闻言,放下棋子,面带笑意:“吏部出榜速度还挺快。”
他接过榜单未开封,转头看向秦丰:“秦卿,你觉得会试状元会是谁?”秦丰抬头,轻声道:“吴晨。”秦政皱眉:“哦?你为何如此笃定?这吴晨真有这样的能力吗?”
秦丰平静地说:“他的能力是否强大暂且不论,但裴家的裴鸿羽必定不是他的对手。”秦政啧啧称奇:“可是寡人听说,裴鸿羽可是明德学宫的小祭酒,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他提出的治国策略对我们大秦有很大帮助。”
秦丰摇头,轻声道:“两人才智相差无几,都是足智多谋的人物,有望成为优秀的国政人才。然而裴鸿羽缺少的是心性,与吴晨相比,他少了份淡泊,多了份功利。这或许是世家子弟的通病,过于追求世俗,功名心重,过于重视出身,这导致他的施政方针难免带上偏见。”
秦政听后陷入沉思,秦丰对世事的洞察让他赞叹。他思索着,秦丰看待事情总是直击要害。“秦卿?”他回过神来,问道。
“陛下?”秦政眼中闪烁,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对人心和世事理解如此深刻,你说得没错,人心的偏见就像座大山,难以撼动。对于我大秦的未来,你有什么看法?”
秦丰淡然道:“并无特定想法,每个人都有生存权,为大秦贡献力量的权利,只要他们不违法,我不会有所芥蒂。但如果有人为了私利违法,我绝不姑息。没有百姓的支持,就没有统治的合法性。江山是人民,人民也是江山,民心向背关乎大秦的兴衰存亡。”
殿试开始!
秦丰虽不精通其他,但对于华夏五千年的智慧,他了如指掌,大道理讲起来一套接一套。“哈哈哈”秦政大笑道:“今日与你谈论君道,此事暂且不提,先看看会试榜单。”
秦政轻轻抖开榜单,赫然看到“浩然书院吴晨”位居榜首,随后是国子监的裴鸿羽。“很好,非常好。”接连的好消息让秦政心情大好,他已记不清上次如此开心是什么时候了。“秦丰,浩然书院竟然有十五名学子通过会试,占据了殿试一半的名额,真是让人惊讶。”
他未曾料到寒门子弟潜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秦丰开设浩然书院,为天下寒门学子提供了鲤跃龙门的机会,否则世家垄断官场的局面不知还要持续多久。科举制度关乎国家大事,大秦地域广大,考生众多,暗箱操作难以避免。然而,遍布全国的浩然书院则大大减少了这种可能性。秦丰品着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科举是寒门学子唯一的出路,他们别无选择,因此无所畏惧,往往会激发出更大的潜力。
“陛下,这只是开始。”秦丰回应道,“当大秦真正做到教育公平,寒门子弟的力量将极大地推动国家体制的进步。大秦需要这些寒门子弟成为官员,治理一方,因为他们经历过艰难困苦,更能体会民间疾苦。”
秦政自然感到欣慰,他既是浩然书院的院长,又是大秦的 ,他希望自己的江山更加稳固。寒门官员的崛起,是他开创历史的壮举,名垂青史,永载史册,这些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与此同时,秦丰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返回大秦并成功推行科举制!奖励:一千吨玉米种子。”
“奖励已发送到宿主空间,请查收。”
“叮,系统任务完成,宿主成功创办报纸,传播文化!奖励:水泥制造方法。”
“任务完成后,奖励将自动放入宿主空间!宿主可以选择接受或拒绝,拒绝无惩罚。”
“接受。”秦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白来的便宜,他岂会拒绝?有了水泥制造方法,他又有更多设想可以实现。和秦政交谈几句后,秦丰回到了府邸。
十月下旬。
殿试选拔已至尾声,经过院试、乡试和会试的层层筛选,最后的较量在秦宫的麒麟殿展开。这是学子们展现实力的最后一搏,也是他们实现翻身的重要时刻。若能在这场考试中脱颖而出,必将名震天下,仕途坦荡。殿试在宏伟的咸阳宫麒麟殿进行,三十位贡士早早候在殿外。
今日,秦始皇赢政与秦丰亲自监考,学子们摩拳擦掌,毕竟同时见到两位尊主的机会少之又少。且若能赢得状元,不仅官位唾手可得,甚至可能迎娶皇亲贵族的千金。这对于许多官员来说是终身难及的成就,他们的晋升速度也将远超常人。吴晨身着浩然袍,立于队伍前列,表情冷静,内心平静如水。
紧跟其后的便是会试第二名裴鸿羽。此刻,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吴晨,决心要在殿试中将其压倒。“考生入场。”官员推开殿门,高声宣告。
贡士们依次入内,按号落座。秦丰坐在赢政身旁,审视着堂中的学生,满心满意。他们都是秦国考生中的翘楚,智慧超群。这些学子素质出众,若加以培养,将成为国家的栋梁。
考试内容包括策论(针对时事发表见解)、帖经(考察对经书的熟悉程度)以及诗词创作(杂文)。这些题目看似简单,实则考验考生的综合能力,从小处见大,由浅入深。
策论题目关注地方行政,涉及上下级沟通与反腐问题;帖经则是基础填充题,主要源自儒家经典;杂文要求以“戍边塞”为题作诗。其中,策论最具挑战性,深度剖析秦国地方官制,是检验考生实力的关键。
相较于会试,殿试的环境更为优越,因殿内阴冷,秦丰特地命人置炉取暖。拿到试卷的瞬间,学生们全身心投入战斗,奋笔疾书。
除赢政和秦丰外,考官王绾等人在考场内巡查。这次考试不仅考量才华,更是心理素质的试炼。尽管会试时明德学宫等学府表现不佳,但他们从未质疑考试的公正性。虽然浩然书院成绩优异,但由于出身原因,他们成为了目标。然而,秦丰公正无私的品质已深入人心,他不屑于采取不正当手段。
...
殿前赐封!
走出麒麟殿后,一名浩然书院的学生兴奋地跑向吴晨:“大师兄,你这状元宝座稳了,我看你刚才笔触流畅,无一丝慌乱,答题肯定顺风顺水。唉,我可不行,皇上近在咫尺,我紧张得心慌意乱。”
吴晨淡然道:“慌什么呢?皇上方才就是要看我们的心态,你以为治理国家这么容易?”那人摇头:“道理是这样,但这种时候,心绪难控。”随后,浩然书院的学生们聚拢讨论策论。
他们都是出身贫寒,彼此关系亲密。吴晨才华横溢,却并未自视甚高。而国子监的裴鸿羽眼神冷漠,神情严肃,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仿佛世上无人能入其法眼。他的同伴们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
一名明德学宫的学生谄媚道:“裴兄,状元非你莫属啊。”
“那是当然,那些穷酸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怕是腿都软了,还怎么握笔答题呢?”
“没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与我们明德学宫竞争,真是恬不知耻。”
有人愤愤不平:“若非云中君,他们早饿死街头,还轮得到殿试?”听到这话,裴鸿羽目光如炬,冷声训斥:“在皇宫随意妄议,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对方见状,畏惧裴鸿羽的气势,心生惧意,低头沉默。
殿试结束后,赢政并未离开,与王绾等人一同审阅策论。秦丰对此并无兴趣,返回府邸,思索着创办报纸之事。在这个时代,百姓饱腹都成难题,更别提文化提升。但这正是机会,几年之内,大秦民众有望衣食无忧。传播文化需早做准备,知识改变命运,阅读丰富人生。
这关乎大秦百年兴衰的大计,不容有失。宏伟蓝图需在细微之处精心布局,伟大计划越宏伟,细节处理越重要,从点滴做起。
踏入府邸大门,秦上迎接道:“少爷,您回来了。”
秦丰点头:“红袖丫头还没回来吗?已经两个月了吧。”
“还没有。”秦上回答,“我派人送她回去,她坚持不从,也不肯带随行医生,说不合规矩。她独自一人回去,带的钱也很少。”
秦丰轻叹:“这丫头脾气真倔,你派人去她家乡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秦上施礼:“是,小的立即去安排。”
三天后,
...
殿前赐封!
秦始皇稳坐在首位,秦丰与五位考官分别站立在大殿两侧。王绾手捧着封印诏书,神情庄重。殿内十五名考生,无一不显露出紧张神色,连心理素质极好的吴晨和裴鸿羽也不由自主地紧握双拳,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绾。
王绾朗声道:“殿试头名,吴晨,授予朝散大夫,官阶为从五品。”“呼——”
话音刚落,吴晨不由松了口气,心境也随之放松。“殿试榜眼,裴鸿羽,授予朝议郎,官阶为从六品。”“殿试探花,古风,授予承议郎,官阶从六品。”“殿试二甲,段刘云,授予奉议郎,官阶从六品。”“殿试二甲,封于文,授予通直郎,官阶从六品。”
封赏完毕,旁边的太监将封赐的圣旨与秦丰亲自颁发的印信递给他们。本应满脸喜悦的众人,此刻却显得茫然,因为对他们来说,从未听说过的五品、六品官职让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吴晨,他连忙上前拱手道:
“感谢陛下恩典!”
“感谢陛下恩典!”
随后,其他人也急忙跟着致谢。
而寒门子弟中的浩然书院学子接过印信时,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们深知取得这样的功名是多么不易,为此付出的辛酸与困苦,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世家子弟相比之下则更为淡然,并非他们心理素质出众,而是因为他们无论结果如何,都能继承父辈的荫庇,所以对这些恩赐并未看得太重。这是他们出身世家的天然优势,若在过去,他们可能对此会更加不在意。
世家门阀盘根错节,即使朝代更替,也无法动摇他们的地位。因此,秦丰大力打击世家对官场的垄断,推广普及教育,但在这次考试中,浩然书院表现亮眼,十五名进士中有八人来自该学院,一甲三人中,就有两人出自浩然书院。
这场考试后,浩然书院必定名声大噪。这也反映出寒门子弟对科举考试的重视,世家对知识的垄断将从此被彻底打破。“吴晨,上前听令。”
威严的声音自大殿深处传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吴晨整理好衣冠,从容上前:“臣吴晨,拜见陛下。”经过封赐,他已在秦始皇面前自称“臣”。秦始皇威严而不怒,缓缓说道:
“你出身贫寒,却具备治国之才,出身低微而不自贱,满腹经纶却不骄傲。无论是性情还是才华,你这份状元的桂冠实至名归。”
...
又要我作诗?
裴鸿羽抬头,眼中充满敬畏:“启禀陛下,微臣曾有幸与您多有交往,您的教诲,微臣铭记在心。”
秦始皇点头:“你此次科举虽未能夺魁,两次败给吴晨,是否心服?”闻言,裴鸿羽眼神闪烁:
“微臣心悦诚服。”
“呵。”秦始皇笑道:“未必如此,朕已在你眼中看到了答案。然而,朕理解你的感受。你与吴晨的才智相差无几,但在心境上略逊一筹。”
裴鸿羽听后心中一震:“陛下,微臣不解。”
秦始皇淡然道:“你的才华不错,但心高气傲。吴晨视科举仅为科举,而你试图将其当作控制他人的工具。”
“六五零”心中有恨,满腔怨气,又怎能胜过他人,治理国家呢?你出身世家,不应被其局限,放下那些成见。朕相信你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秦始皇的话语打开了裴鸿羽内心的枷锁。此刻,他明白了失败的原因:心高气傲,缺乏包容。回想起自己的文章,虽是治世良策,但手段过于极端。
裴鸿羽抬头看向秦始皇,眼中闪烁不定,双手微微颤抖,深深地行了一礼:“微臣谨记在心,感谢陛下恩典。”
“不必多礼。”秦始皇轻声道:“你们都是我大秦的栋梁,朕希望你们不会偏离正轨,成为黎民百姓的罪人。”
与吴晨和裴鸿羽交流后,秦始皇又与其余进士交谈。金殿封赏仪式结束后,大秦的第一场科举考试暂告一段落。
然而,尽管封赏仪式结束,当晚仍有盛大的宴会——曲江宴。这是秦丰提议的,科举结束后,要在曲江河边设宴款待及格的考生。今晚连秦始皇都会出席,因此场面极为热闹。
夜幕降临,曲江河边,数千盏花灯璀璨照耀,如同白昼。十月末的曲江河畔虽然寒冷,但这并未影响参与宴会的人们的兴致。游人摩肩接踵,将岸边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正是咸阳城中最美的时节。
新晋进士们齐聚于此,或许还能找到如意伴侣。曲江亭内设了两席:一席是秦始皇与朝廷重臣,另一席则是秦丰与科举学子。实际上,秦丰并不喜欢热闹,但政哥坚持,他只得随行。
...
158章 裴鸿羽的转变
裴鸿羽突然举杯站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吴晨注视着他,平静地说:“鸿羽兄有何指教?”裴鸿羽严肃地回应道:“吴晨兄高中状元,出身贫寒,但你我皆是硬汉,先前是我狭隘,王上的见解是对的,我曾对你有过偏见。但从此刻起,我裴鸿羽再不会以门第高低衡量他人。”
说完,他一饮而尽,此时秦丰明显感受到裴鸿羽眼神中少了凌厉,多了真诚。吴晨也随之举杯:“鸿羽兄过誉了,我们的出身和视野不同是常事,你能有这样的理解,我吴晨愿与你结为知己。”
两人一饮而尽,气氛愉快。秦丰在一旁鼓掌赞叹:“你们的心胸,令本君欣慰。这样的品格,正是我大秦的栋梁,可担当重任。”
这时,殿中的花古云起身笑道:“美景、美酒,怎能无诗?不如我们效仿古人,来一场‘曲水流觞’吧。”席间有人附和,提议得到了赞同。
他们决定以“送别”为题,进行诗歌创作。随着瓷盘随着流水转动,众人轮流饮酒赋诗。当瓷盘停在花古云面前时,他吟诗一首,虽然不算华丽,却朗朗上口。
秦丰幸运地未被选中作诗,他乐得旁观,看着热闹的曲江,仿佛大秦盛世就在眼前。突然,有人叫唤他的名字,让他从思索中回神。赢政及文武官员听到秦丰作诗,纷纷围拢过来。
秦丰起身,一饮而尽,接着道:“为诸位即将赴各地为大秦效力的地方官员,我献上一首诗。”众人期待地看着他。
关于诗题的讨论开始了!
\"绝妙!简直是绝妙!\"文通君孔付忍不住拍手称赞。秦丰的诗技压群雄,令人惊叹,仿佛天人之作,其他诗篇瞬间黯然失色。他的才华如风卷残云,鬼神皆为之动容。
早有耳闻秦丰文采斐然,今日相见,确非凡响。他的诗词堪称千古佳作,让人为之感慨:“差距啊,我和云中君之间的差距,犹如无法跨越的鸿沟。”
无论是战场策略,庙堂治国,还是治民之道,甚至商业智慧,秦丰样样精通。现在就连自傲的文学之道,也被他压得毫无招架之力。周围的人被秦丰的诗词震撼,赢政则满脸得意。
陶宜修突然问秦丰是否想好了诗题,秦丰略显疑惑,表示还未想好。这时,白鹿书院的夫子段良辰呵斥道:“你这老家伙,有何居心?云中君作诗,与你何干?你又想抢题名吗?”
陶宜修尴尬解释,但段良辰步步紧逼,指责他别有用心。周围人一头雾水,孔付恍然大悟般问道:“陶宜修,你给《赠浩然书院》这首诗取的名字是……”陶宜修顿时不悦。
尉缭加入争论,表示若不包括他,他不接受。王绾冷声道,认为这些人恬不知耻,只想借机沾光。赢政看着平时严肃的三人突然争执,心中纳闷,他们难道没喝醉?蒙毅插话,提出应慎重考虑诗题,与诗意相合。
听完,嬴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方法竟然也能用得上?
李斯在一旁赞叹道:“还是丞相高见,不屑于与这些庸人沆瀣一气。”
王绾一脸傲娇:“那自然,过几日,我就让云中君专门为老夫谱一首曲子。”
李斯:“???”
嬴政:“???”
孔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