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刚刚从卫小娘的屋子里走出来,准备上床休息时,心中却是思潮起伏、难以平静。
明兰深知自己在家中地位低微,不受待见,但看到今日四姐姐和五姐姐身着华美的衣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之感。而阿娘总是告诫她要学会忍耐和低调,不要轻易崭露头角。
然而,屋内的炭火本就不够温暖,如今更是被厨房的人刻意克扣,只剩下那些无法取暖的劣质炭火。小蝶姐姐前去讨要,也只能换来这般结果。阿娘总是以爹爹事情繁多为由,劝诫自己不要将此事告知于他。
可是,这样一直忍受下去真的好吗?四姐姐与自己截然不同,父亲对四姐姐关怀备至,每当四姐姐生病时,父亲总是心急如焚。 想到这里,明兰忍不住:“阿娘,我真的不想再继续隐藏自己的才能了,我也想像四姐姐那样得到父亲的疼爱。”
“阿娘......” 明兰轻轻呢喃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墨兰和林噙霜周围跟着仆人往林栖阁边走边交谈着
“今日,哥哥拿聘雁作赌,即使是想以此反讽回去,也未免有点太丢盛家的脸面了,我若不表示表示,恐怕那老太太又要以此挟持爹爹了”
“是阿娘教养不周,回去让东荣打他二十板子,告知他切勿冲动行事”
“嗯,吃些苦头总是记得住这次教训的,我午时看见明兰带着丫鬟流窜于宴席间,时不时偷偷吃些糕点,受伤之前阿娘的管家钥匙已经给出去了,怎会如此?”
“那倒不是阿娘的主意,是卫恕意清高,分发的东西都往娘家那边送了,明兰又能得多少呢?”
“那这么说,阿娘,卫恕意这胎你没动手吧?”
“动手?阿娘只是和大娘子一样,送去了一些丰富的补品,吃与不吃在她,前些日子大夫跟我讲,她吃的东西太多,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大了,她又不动弹,不好说呀”
“嗯,我知晓了……还有一事,那位名叫白桦的少年,我叫云齐去查了查,原来是宁远侯府的次子顾廷烨”
“宁远侯府……墨儿,你有打算?”
“嗯,云齐查到他此次前来是为了白家家产,那白家也不是蠢的,这不,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阿娘,做事要做的干净点…………接下来,我也该病了”墨兰边说边想因自己二哥哥倒是没有接触那顾廷烨,那刺杀要时刻让云齐盯着,好在后面推波助澜,白家,不足为惧。
顾廷烨他要重残,将将就就活着,否则汴京那位不好交代。
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弱。
………………………………………………
翌日 盛纮正在盛老太太跟前伺候着,本想让老太太挑个孩子在身边伺候,但盛老太太却以喜欢清静的由头拒绝了。
盛老太太还让盛纮多去看看卫娘子,毕竟卫恕意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却只字不提林栖阁昨夜叫东荣给长枫打了二十板子弥补错误。
盛纮听完便跟老太太告辞表示自己会去的。
寿安堂跟盛老太太请安后明兰一直在屋外等着,见盛纮出来了就欢喜的迎了上去。
盛纮:“明儿,你怎么还在这。”
明兰:“爹爹,我想来看看爹爹”
盛纮:“爹爹去你四姐姐那,你四姐姐病了,你要跟爹爹一块过去?”
明兰抱着盛纮的衣角:“爹爹,你去看看我小娘吧”
“我还要去看你四姐姐,晚一点,晚一点爹爹一定去你那,好吧”
“好”
明兰将祖母给的酥饼给爹爹,盛纮让明兰留着自己吃,还让明兰回去告诉小娘。明兰想着爹爹一会会来看望小娘而特别高兴,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
“今天行动,小姐”
“嗯,准备着,把那些尾巴给我弄干净了,白府也给处理了,派个人就说是白家的远房去顶一下身份,拿着顾廷烨手中的白老爷的书信,把资产搞到手”
“是”
听完肯定回答的墨兰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并不是装病,这心疾真是每个月都要发作那么几天,发作时疼痛难忍。
顾廷烨原本在船上品茶赏景,享受片刻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一群蒙面刺客突然出现,对他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顾廷烨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展现出了过人的武艺和冷静的判断。他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云齐远远地看着打斗的人群,沉声道:“行动。”
原本占上风的顾廷烨,见又有一波刺客袭来,逐渐处于下风,在打斗中不慎落水。
“将其余刺客清理干净,留一个活口顶罪。”云齐面无表情地吩咐着。
“再派一批人,去找顾廷烨。找到后,挑断他的手脚筋,毒哑他,留他一口气就行。”云齐的声音冷酷而决绝。
“是”
一代侯爵就落幕。
等宁远侯看见次子的样子也不甚在意,毕竟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但罪还是要怪在忠毅伯爵府身上,毕竟是袁文纯给带过去的,见状,袁文纯只好拿出忠毅候的一部分人脉和权利,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
盛纮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墨兰,心中一阵酸楚。只见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苍白,宛如一朵失去生机的花朵般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一旁的大夫则轻声细语地向林噙霜嘱咐着如何给墨兰更换新药,而林噙霜则紧张地按照大夫的指示操作着。
盛纮默默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墨兰那柔弱无力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之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自己的女儿。
盛纮深知自己不能长时间逗留。毕竟,官场上还有许多重要事务等待他去处理。于是,在陪伴墨兰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他起身离去,匆匆赶往上职。
当他终于忙完宁远侯府顾廷烨相关事宜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天地间一片昏暗。他匆匆赶往林栖阁,想要看看墨兰是否还未歇息,但当他抵达那里时,却发现她早已进入了梦乡。
想着盛老太太的叮嘱,打算明天去看明兰,就在林栖阁歇下了。
“霜儿,你知道那叫白桦的小伙竟是宁远候府的次子,那小子今日中午被那白家的刺客追杀,找到时模样惨不忍睹”
“纮郎,那大姐儿的婚事,宁远候府不会找忠勤伯爵府麻烦吗?”
“这个,应该伯爵府会想办法的,我们马上要去汴京,给墨儿最好的大夫看看。” “纮郎,霜儿谢谢你”
两人坐在床榻上细细交谈着。
……………………………………………………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明兰与小桃正在屋外欢快地玩耍着游戏。突然间,她们看到盛纮走来,明兰立刻兴奋地扑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之中。盛纮笑着,抱住明兰,然后带着她悄悄走进屋内。
卫娘子其实早已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并迅速整理好。盛纮踏入房间后惊讶地说道:“原来小娘早就听到声音了啊!”卫娘子微微一笑,表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这时,卫娘子轻声对盛纮说:“主君,请先去洗洗手吧。”盛纮顺从地走到水盆前,将双手放入水中洗净。
明兰与小蝶、小桃一同忙碌着准备食物。尽管换来的炭火数量有限,但得知盛纮将至,她们心中稍感宽慰,日子总算不会太过艰难。
\"明儿啊,近来可乖巧懂事。\"
\"谨遵主君教诲。\"
听到卫恕意如此恭顺的回话,盛纮顿觉索然无味。正在此时,明兰走进屋内,为盛纮奉上香茗,并于言谈间巧妙暗示炭火不足之事实。卫恕意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她赶忙解释道:“妾身有孕在身,体温偏高,这点炭火已然足够使用。只是担心明兰年少无知,再生出事端,还望主君快快离去吧。”
“明儿,你且实话告诉爹爹。”眼见此景,盛纮蹲下身躯,压低声音询问明兰。
面对父亲的质询,明兰终究无法抵挡母亲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只得低头应道:“是这样的,爹爹。”
盛纮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但也只能就此放弃询问并转身离去。
“阿娘,您为何不让女儿把实情告诉爹爹呢?”明兰满脸不解地看着母亲问道。
卫恕意轻轻叹了口气,拉起明兰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明儿啊,你和五姐姐不同,她有大娘子撑腰庇护;而你四姐姐更是深得你爹爹宠爱。咱们母女无依无靠,如果贸然将此事告知你爹爹,恐怕不仅得不到他的支持,反而会惹来麻烦。所以,以后还是尽量少招惹她们吧。你要记住,多去寿安堂陪陪老太太才是最重要的。”
听完母亲这番话后,明兰原本明亮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小脸上满是落寞之色。她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阿娘的苦心。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依然感到无比委屈和无助。
………………………………………………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盛老太太决定外出拜真人。与此同时,盛纮也走出庭院,准备带领着盛大娘子、如兰和长柏一同前往王家拜访亲友。
这边明兰却并不想去寿安堂,她舍不得离开自己阿娘。于是,母女俩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卫小娘因为情绪激动,突然间感到身体不适,似乎即将临盆生产。
刚准备上马车的盛纮听到一阵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主君,大娘子,卫娘子要生了”
“什么,卫小娘不是好好的吗?”盛大娘子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是六姑娘着急忙慌出来告诉他小娘要生产了”
“那我去看看,柏哥你把如儿带回去”盛大娘子满脸不情愿的吩咐,从马车上往庭院走去,盛纮紧随其后。
这里明兰在外头急的团团转,接生婆又是个怕麻烦的,竟是找了个借口临时跑了。卫小娘喝不上热水又没了力气,盛明兰连忙拿了些 糕点去给卫娘子,卫娘子在榻上流下了眼泪,连道不成了……
卫恕意脸上已然没了半分血色,撑着最后一口气让让明兰去大娘子那里找懂接生的嬷嬷,盛明兰带着小桃撒丫子就跑了。
刚刚从房间里狂奔而出的明兰,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步伐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但她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就在这时,明兰突然与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她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盛大娘子。此刻的盛大娘子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大娘子!求求您救救我的小娘吧!她……她快不行了……\"明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紧紧抓住盛大娘子的衣角,似乎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盛大娘子见状,连忙安慰道:\"别怕,明兰,有我在呢。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兰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完后,盛大娘子脸色发青,她怒斥那些仆人道:\"你们这些蠢出升天的王八羔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去准备!去请接生嬷嬷来!还有你,等下再收拾,把自己小娘气成这样\"
那些仆人见大娘子来了被吓得浑身发抖,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去打水,有的去拿毛巾,还有的赶紧跑出去请接生嬷嬷。原本混乱不堪的场面,在盛大娘子的呵斥下终于变得有序起来。
庙里
“卫恕意想好了?”盛老太太手中紧握着一串古朴的念珠,不时低声诵念,似乎在向神明祈求指引。
房妈妈言道:“嗯,前些时日便已光景不佳。”闻得此语,盛老太太双手合十,朝着佛堂虔诚一拜,庙堂中光影忽明忽暗,映照在主仆二人脸上,透出几分异样的谲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