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无名山洞中,锦衣男子脸色铁青,对属下道:“没想到这小子命这么大,这次还是没死,只可惜了几个好手。”
“主上,那下一步如何?如今已打草惊蛇,而且这小子是这蜀郡太守,再想杀他怕是不易,这段时间城里外都加大了府兵巡视,而且我等语言迥异,很能分辨出来,弟兄们都不怎么敢下山?”属下道。
“吾就不信他不出来,总会等到时机?”锦衣男子发狠道。可是…可是,“属下欲言又止。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锦衣男子有些微怒。
“主上,我等在这死守的话,已经没有干粮了,只有下山寻食,可是一旦下山遇到盘查,我等外地之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属下道。
锦衣男子哪里知道这些,以前都是下面的人负责,如今只剩下这点人,而且是狼狈不堪,已经没有值钱之物了,现实问题摆在了这?这可难住了,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锦衣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决策错了,不该到周国来,简直寸步难行。在陈朝至少熟悉,还能找到吃饭落脚之处。可是如此退走,又心有不甘。
“你等可有好的办法?”锦衣男子问道。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忽然一人小声道:“主上,我等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占山做绿林,等以后有机会了,再一击必杀。”
其中有人反对道:“我等宁愿饿死,也不愿沦落至此,堂堂大梁男儿,岂可如此不堪?”于是分成了两队,一半一半,锦衣男子面色难看,迟迟不做决定。
“主上,还有一条路可走,难道主上你忘了,齐朝。”一属下提醒道。锦衣男子恍然大悟,对,齐国当今太妃乃是大梁皇室中人,当年结的姻亲,吾当叫一声姑奶。
“只是时隔多年?不知姑奶是否还念及旧情?”锦衣男子不确认道。“主上,我等已无退路,何不一试,总比在这坐以待毙的好,”属下又劝道。
锦衣男子想了想,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又何必在乎颜面,只想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随即点点头,同意奔赴齐国。
“明日大家下山打探,若是寻得时机定要干掉马家幼子,是马家逼吾上了绝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吾不甘心,总得一试,”锦衣男子不甘的吩咐道。
翌日,有几人随着商队混进了城池,直奔太守治所而去。好巧不巧,马三正在周围活动,因受伤躺得多了难受。宇文昕又没在身边,侍卫也离得远些,也不曾想贼人如此大胆。
几人伪装成乞丐,自是没有带兵器,否则进不了城。到达治所,一眼就见马三,几人递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就靠近了马三。
马三毫不在意,丐帮城里是有的,以为又是讨要东西,正准备询问。突然其中一人身影一闪,就近在咫尺,举起右手,抽出食指中指往马三的脖颈处穴位而来。
阿!马三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就瞬间失去了意识。远处两名侍卫听到响声,只见两乞丐架着马三跑了,正想追击,剩下的几个乞丐堵路而来。
两侍卫有些心急,并不想恋战,可是几人就是死死堵住,毫不退让。两侍卫发了狠,不多时几人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当两侍卫追出去以后,那还有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侍卫立马牵马跑向城门口,剩下一人则是禀报宇文昕而去。
当宇文昕知道以后大急,骑马在城中风驰到城门,问了问守城府兵,但是没有任何线索,于是发动所有府兵全城搜寻,但还是没有踪迹。
宇文昕发了狠,当时就发布命令,整个蜀郡府兵全部出动,结果一连搜查了三天,弄得全郡百姓人心惶惶,结果还是没踪影,就像消失了一般。
宇文昕又发布命令,整个蜀郡封锁,只进不出,府兵日夜把守,整个蜀郡的山丘都不放过。一时整个蜀郡的百姓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都闭门不出,生怕惹祸上身,每日不到宵禁,街上早早的就没有了人影。
“少夫人,贼人醒了,”侍卫来报。宇文昕杀气弥漫,直奔刑房而去。原来有一杀手并没有死透,被救了回来。
宇文昕原领官侯刺杀堂,自然知晓如何审讯,杀手在撑过两个刑具之后就如实招了,最后宇文昕给他来了个痛快。
只希望他们不要杀了夫主,不然天涯海角,奴家也要你们碎尸万段,宇文昕暗暗发狠道。
“少夫人,怎么样?少爷是死是活?”侍卫焦急问道。宇文昕摇摇头道:“不知,到现在还没找到夫主,那么他还活着的希望很大。”
宇文昕又道:“你去信一封陈朝马家,这股杀手是大梁遗民,为追杀夫主而来,他们下一步是去齐朝。”
“还有,你给衙门交代,太守失踪之事不可大肆渲染,有失夫主声誉,整个蜀郡再封七日,如果还没消息就解除。”宇文昕又道。
“诺,手下马上去办”说完侍卫匆匆的下去了。“看来还得回趟宫里,”宇文昕冷静想了想自语道。
同时又对另一侍卫道:”若是少爷回来,就不要乱跑,就说奴家自会回来”交代完以后,宇文昕也急匆匆的走了。
当马三眼睛睁睁开时,思绪慢慢回归,只见两个陌生的汉子正死死的看着自己,正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全身也被绑了起来,而且正在马车上,不时传来的颠簸,弄得马三很是难受。
马三呜呜了几声。两人理都不理,马三又挤眉弄眼起来,突然一人给了他一巴掌,差点没再次晕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给老子老实点,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早就砍了你,”说完还瞪了他一眼,转头又掀开车帘,往外吐了一口老痰。
狗日的,不要落在老子手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老子,有本事对付便宜爹去呀,欺负老子有什么成就感。
你个狗日的马卓然,到底得罪多少人,太冤枉了。马三疼得汗水直流,是一处伤口崩开了,低头看了一下,只见白衣以肉眼的速度在染红。
马三顿时头昏眼花,虚汗直流,然后眼皮沉沉的垂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然后失去知觉。
另一人没好气道:“你把这小子打昏了,不好,你看他怎么出血了,快止血,要是死了,不是白忙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