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京都长安正武殿,听着奏报,周皇沉着脸道:“宇文护余孽冥顽不灵,居然准备投靠齐国,各位卿家有何计策?”
尉迟迥道:“陛下,不如让老臣领兵,直接趁机攻向齐国,也好让齐朝知晓我大周厉害?”
周皇点点头,自上次暗中谈判破裂以后,齐国知晓上当,为了恶心周朝皇室,把暗中答应齐国的条件添油加醋的宣了出来。
当时周皇颜面无存,最后还是太后放话,那是计策以稳住齐国才罢。至此,周皇十分鄙夷齐国,誓要把齐国除名。
“太师之言正中朕意,区区齐国,安敢如此?其他卿家认为如何?”周皇又问道。于翼道:“陛下,微臣觉得不妥,我等虽然已收复镇东军大部,联合其他府兵,虽然可以攻入,但毕竟准备并不充分。”
周皇也点点头,可是若是这样放弃也有些不甘,遂又问道:“那于大夫有何良策?”
于翼不慌不忙道:“陛下,宇文护一脉余孽难成大事,如今勾结齐国只是无计可施罢了,只需派出使者。待我大周出使齐国,只需晓以厉害,同时镇东军精简府兵,以示诚意。”
周皇先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若是精简镇东军,要是齐军攻来如何?”于翼又道:“陛下放心,齐朝小人当道,朝政乌烟瘴气,只需离间即可。”
于翼见周皇疑惑,于是又到:“镇东军要进攻齐国,首当其冲的是豫州,而豫州的守将乃齐朝名将斛律光,此人功高盖主,又与奸佞小人结怨,倒是可以利用,只要斛律光一死,豫州垂手可得。”
听完于翼的分析,众朝臣十分赞同,现在刚经历朝廷动乱,虽不及根本,但也是有影响的,目前大动干戈于国不利,应休养生息。
周皇也完全赞成道:“就依于爱卿之言,派人出使齐国,同时精简镇东军。”
“卫王,上次朕交代的任务分发下去没有?”周皇又对卫王道。”陛下,臣弟已做出章程,正在尽快下发中,统计完成,第一时间交于陛下过目”卫王回道。
“嗯,这件事要快,到时就能知晓这佛门是否有吞并土地?以绝道门之口,此事要快,迟则生变,操作空间很大,所以不能任其有反应时间,各位卿家当全力配合。卫王就辛苦你了,”周皇道。
“臣弟作为地官府之首,这是本分也是职责,卫王回道。现在就开始卸磨杀驴了,清查寺庙,查人口,查土地,不是你当初暗中相授的么?那岂不是本王也…卫王吓出一身冷汗。
“母后,你能不能给皇帝哥哥说说,”宇文昕急得都要哭了,央求太后道。“你这死丫头,你以为这是皇家私人府兵,想用就用?求哀家没有用,你自己去求皇上,就说哀家同意的,”太后叹气道。
“谢谢母后,母后太好了,”宇文昕大喜道。“你那情郎身份不简单吧?都要动用侯官?太后又问道。母后,等事了了,儿臣自会禀明母后,”说完行礼后又急急忙忙找皇上去了。
这丫头,看来是动了真情,希望这小子活着吧,要不然昕儿该如何?太后叹息道。
陈朝京都健康太尉府邸,木尘没走几天,又接到来报,少爷被大梁余孽抓撸走了,生死未知,大概是往齐国跑了,少夫人正在全力追查。
马卓然勃然大怒,欺人太盛,要是云儿有三长两短,要尔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齐朝,好得很。
不一会儿,一黑袍人来到,马卓然道:“马上派人去齐朝,全力追查云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齐国胆敢收留这帮余孽,老夫拼尽全力也要齐朝不好过。”
马文玉两姐妹得知三弟生死未知,马文玉风风火火的直奔齐朝而去,马文君有些焦急,但并未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更应留在父的身边,要是三弟有个好歹,怕父承受不起。
“皇八妹,不要心急,皇兄正派人去齐朝出使,同时暗中也会派人去离间齐国君臣,既然如此,朕答应你了,加大人手,任你调度,但是皇妹切不了乱了阵脚,”周皇嘱咐道。
“谢谢皇帝哥哥,皇妹请礼了,”宇文昕郑重的一礼。周皇道:“皇妹,我等一母同胞,朕帮你是应当的,只是皇妹要注意安危,身在他国,不比自家,一切三思而后行。”
宇文昕领了令牌,匆匆走了。皇妹这是用情至深啊,从未见她如此形态。
马三的失踪,一时之间席卷两国,马三此刻毫不自知,任然处于昏迷状态。“都怪你这混蛋,你打他干嘛?这下伤口又裂开,而且高烧不退,只怕是命不久矣。”一黑衣男子对另一白衣男子抱怨道。
“谁知这小子身子这么弱,不如一刀解决算了,省得烦扰”白衣男子回道。“你懂个屁,这小子活着比死了有用,到时以质在手,可令马家投鼠忌器,”黑衣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如今怕是不成了,唉!这小子不用我等动手,只怕挺不了多久了,主上已经直奔邺城而去,我俩得抓紧跟上了,如今身处齐国,倒是心安不少?”黑衣男子道。
“那这就把这小子丢下去?”白衣男子道。黑衣男子气急,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现在是齐国,被人看见徒惹事端,前面有座小山,等会你把他丢山上去。”
“为啥你不去?”白衣男子反驳道。黑衣男子嘿嘿笑道:“因为比你有脑子,这种粗活,当然得你干。”
“哼,王八蛋,你有脑子,也没见主上用你,还不是跟俺一样…”白衣男子骂骂咧咧的背着马三往山上走。
不大一会儿,见杂草丛生,无路可走,白衣男子丢下后背的马三,啐了一口。然后抽出短刀,准备补刀。
突然,前面一只肥大的野兔一窜而过,白衣男子吓了一跳,走过去查看,正好见野兔跑过的地方有一陡崖,一眼见不到底。
白衣男子又走回马三身边,收起了刀。喃喃自语道:“别弄脏了老子的刀,直接丢下山崖,也不会有人发现,小子,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说完就抱起马三,双臂用力丢了下去。
怎没听见响声,想来这山崖有些深了,也没在意,就是不摔死,也活不了多久,男子顺来时的路,慢慢下了山,最后上了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