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丹羽找到雍洪清,把后院几名女子的情况详细述说一遍。雍洪清很吃惊,没想到这几人竟是麻涛的女人,几名女子也是可怜之人,就暂且帮他们一把。
雍洪清在牟小翠几女住着的后院露过一次面,便没再出现。她认识牟小翠,枫家大厨房的管事,当初还是因为牟小翠的出现,小黑丫头才能吃顿饱饭。那些厨堂的恶妇正是忌惮牟管事才没有刁难小黑丫头。但小黑丫头的苦难和大根的生死毕竟与大厨房脱不了干系。往事历历在目,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很难拔除。
傍晚时分,丹凤、丹羽跟雍洪清说,打算去趟程家,把周莲救出来,雍洪清一听两位姐姐要去救周莲,说什么也不同意!这周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到丹凤姐姐认真的模样,也只能撅着嘴不敢出声。
“听牟小翠说,周莲被关在程家狗奴所,受尽了屈辱,看来是遭到了报应!”丹凤感慨道说道,“可是若我们眼看相识之人受难不救,心中实在不安!”
雍洪清沉思片刻,心中明了,“姐姐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一时还想不明白!”嘻嘻笑道,“既如此,姐姐,我跟你们一块去!”雍洪清道。
丹凤轻声道,“清儿,你有这份心便好,不必亲自前去,一切有我们姐妹,你在家了听我们的消息吧。”
雍洪清没有再坚持,轻轻点点头。
当天深夜,丹凤姐妹潜入程家庄园,按照牟小翠的画的地图,摸到了程家的狗奴所,一路顺利,竟没有碰到一个人。
狗奴所周围静悄悄的,看来里面的“狗奴”都睡了。二女轻轻推了下大门,“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二女眉头紧皱,忍不住捂住口鼻,向两边躲闪,心脏“嘭嘭”直跳,不行!不能这样进去。二女赶紧掏出黑巾裹紧口鼻。推开门观察一会,并未发现危险,迅速闪身进入“地牢”。很快她们顺着铁链“哗啦”的声响,来到的一间“牢笼里”,此地更是臭气熏天,隔着黑巾也能清晰闻见。几名用铁链拴着的女子正卧趴着休息。
“谁是周莲?”丹凤手捂着罩住口鼻的黑巾问道。一连几声,却无人应答,又连续问了两声。
方有一面目全非的女子“吱呜”着说道,“我,我是周莲!”
丹凤、丹羽后退一步,没想到道说话之人正是她们已经反复多次看了的,离着她们最近的女子,“你真的是周莲!”丹凤问道,“周生是你什么人?”
“是我哥哥!”周莲答道。
“看来是真的了”丹羽道。
“今夜我们救你出去,你用手拽紧铁链,我斩断它!”丹凤快速地说道,举刀欲砍。
“慢着!”周莲忙道,“不劳烦您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好!这里有吃有喝地,挺舒服的,我还不想出去!”
“什么!”二女震惊,这周莲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这是个机会,我们带你出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丹凤不愿放弃,继续劝说。
周莲直摇头,“我不愿出去,这里挺舒服的!真的!我没病!这样挺好,我心里踏实多了。你们快走吧!”说完,周莲刚刚直起来的身子,又窝趴下去。
“这.....”丹凤姐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此刻大眼瞪小眼,呆立原地,想不明白.....
“姐姐,我们走吧!”丹羽轻轻一拉丹凤的衣角,指了指周莲,“她已经打起了鼾!”
“莫非这就是她的归宿!”丹凤喃喃自语,转身与妹妹走出狗奴所,身影闪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焦急等待的雍洪清见到丹凤、丹羽飞身落地身形,欣喜地迎上前去,“姐姐!此行还顺利吗?”但看到二人落寞的神情,知道此行必不顺利,便笑着安慰道,“姐姐,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必定能有一次能成功的,不必挂怀!”
丹凤微笑地看了清儿一眼,叹息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大家不要再谈周莲的事情了,这事儿翻篇了!”
雍洪清笑道,“莫非姐姐想开了,不去解救相识之人了?”
“清儿,你也拿姐姐打趣!”丹凤笑道。
“清儿不敢!清儿只想让姐姐解开心怀,不要为此事伤了心神!”雍洪清调皮地说道。
几人又说笑了一会,便准备休息了,清儿偷偷地拽了下丹羽的衣角,拉着着丹羽到了院子的角落里,好奇地问道:“丹羽姐姐,今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丹凤姐姐怪怪的?”
丹羽大眼睛轱辘直转,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附在清儿耳边小声说道:“清儿你说怪不怪,周莲被打得面目全非,说话漏风,在那臭气熏天的狗奴所里被铁链锁着当狗!可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回来!关键是她、她还说呆在那地方很舒服!诶呀!”丹羽直咧嘴,“一说起来,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听了丹羽的话,雍洪清心弦一颤,陷入沉思,世上有如此之人吗?不知美丑与好坏,不分高兴与悲伤,不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雍洪清便听到仲伯快速的脚步声,清儿疑惑,问道:“仲伯发生什么事了。”
仲伯急道:“夫人,来了几个官府的人,正挨家挨户地询问枫家的人奴子的事情,马上就要到了咱的宅院。”
“仲伯有人敲门,先不要开!”雍洪清说完快速向后面冲去通知丹凤、丹羽姐妹和牟小翠她们。
雍洪子腾也听说了此事,心急火燎地跑来,帮助雍洪清打开宅院内一个偏房的暗门,让几女藏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清儿,我看这密室的痕迹太过明显,经不住细心人的查找,此事过后,需要好好修修。”雍洪子腾说道。
“躲过这一次询查再说,若事不可控,只有鱼死网破了!”雍洪清冷然道。
雍洪子腾愕然,然后嘴角微微勾起,心想小妮子好彪悍啊!笑道,“清儿,外面不过是来了几个大头兵,不必过于紧张,真若有事发生,为夫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他们束手就擒!”
“你!”雍洪清眉眼含笑,撇撇嘴,“看来夫君的武功又有长进?”
“那是!.......”雍洪子腾不无得意地说道。
清儿一笑,“好好、好,若真有事发生,全凭夫君大杀四方,小女子只做壁上观!”
“这就对了吗,有夫君在,你就放心吧!”雍洪子腾说完,背着手朝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