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壮被村里的媳妇和婆子一顿教育,终于学会了不少养儿秘籍,他一边反复念叨着这些宝贵的秘籍,一边刻苦实践。
这段时间五婶经常过来给婴儿喂奶,还指导大壮养儿技术。
经过五婶的教导,大壮终于能够及时地给孩子把屎把尿,熟练地掌握换尿布、洗屁股等技术活。喂婴儿饭时也不用大砍大杀了,而是变得小心翼翼的,不时地念叨着,慢慢地咽啊—。
他还向村里的婆子细心求教了婴儿穿土技术,穿土需热土、晾土,把婴儿光着屁股塞进装着细沙土的布袋,婴儿的拉尿都在布袋里。布袋很沉,坠着婴儿,不怕婴儿的翻滚掉地上,不用换尿布,还不用给婴儿穿裤子,能省下棉裤钱,主要是不用大人随时看着,大人们可以专心地干自己的事。
从此大壮乐此不疲,专心致志进行婴儿的穿土大业了。
他都不得不感慨穿土发明人的牛掰,真是养儿、育儿、省心、放心的大利器啊!
牛萌是相当滴抵触穿土,哥们也是地球高大英俊,风流倜傥、事业有为之青年,怎么能天天屁股朝土呢?可事不如人意呀,谁让咱小胳膊小腿拗不过熊大呢。他就是管他叫熊大,谁让他总给自己穿土呢。
自从穿上土袋后他就几乎没怎么穿过裤子,天天坠着厚重的土袋,只能在方寸之间来回摆动,走路没怎么学会,腰腹力量却大大增强。
施母也经常过来给牛萌喂奶,就这样被大家养的肥嘟嘟的婴儿,越发招人喜爱。
施雨嫣经常一个人过来玩,小丫头看着婴儿那笨拙的样子,总是嗤嗤地笑个不停。她不但爱看他滑稽的动作,还喜欢和他聊天,因为跟他说话,总能让她笑得肚子疼。
聊着聊着小丫头竟真的变成了老师,每次来都很有耐心地教他学说话,很有老师的样子,这次教过的词语下次来还会反复地考校他,真是良师益友啊!
经过小丫头的细心调教,婴儿的话语进步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用稚嫩的声音跟熊大交流了。
婴儿似乎弥补熊大对他的“非人待遇”的亏空,换着花样地“折磨”着熊大,想吃什么,闹—,想干什么,哭—,想拿什么,哭闹.....,熊大每次都是‘费劲巴拉’地一一满足了他的要求,除了穿土的事。
当牛萌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想,他是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母亲为什么会遗弃自己的孩子,是有苦衷吗?她现在在哪儿呢?
有时也会想到地球,不知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啦?自己莫名其妙地离开,她不知会有多伤心!
还有,到底是谁害死了自己?会是爱他的“小盆友”吗?对自己爱的人下手?他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若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他胡思乱想着也没个头绪,魂念力量也始终没停止对脑能量体的滋养。
这一天牛萌正穿着土裤歪倒着睡觉,忽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了,刚挣扎着直起身子,就听“咚”的一声,好像外屋房门被人踹开了。“谁呀?这么暴力!”牛萌鄙夷道,“这不讲讲文明礼貌!”
“叮叮咣咣”的一阵凌乱的声音过后,两个大汉手拎着长刀冲进屋里,牛萌惊得睁大了双眼“这是什么人啊?”
牛萌好奇地打量着来人,两人都是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脸露凶光,进了屋就没闲着,来回翻找着。最后他们直接来到经常装粮食的米缸,打开后开始装米缸里的粮食,装了小半袋粮食,左右看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骂道,“真特么穷,就弄到这点粮食。”
“找找炕上还有什么?”一个家伙说着就跳上了炕,翻找起被褥,牛萌费力的挪动着身子,想离着来人远点,但还是有些碍着大汉了,大汉恼怒地看了眼“小不点”,抬脚就踢在婴儿的土裤上,踢得婴儿平着身子飞出了土炕,土裤朝前,脸在后,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由于地面撞击的反震力,婴儿脑袋狠狠地砸向地面,“我去”牛萌惊呼,赶紧腰腹用力扭动,硬生生把身子和头提了起来,虽然没出现爆头开花的场面,但是脸上和额头还是擦在了地面上,牛萌感到脸上一股血热流出,一会就被满头满脸的血污了迷住了眼睛。
两名凶匪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顺手拿起婴儿吃饭的碗装进了袋子里。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山匪透过窗户看见进来了几个人,一会,一个妇人带着个小姑娘跑进了屋里,后面还跟着一半大小子,妇人一眼就看到地上满脸血污的婴儿,冲过来,抱紧婴儿放声大哭,半大小子转身就往外跑,小姑娘看到婴儿凄惨模样,以为婴儿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可爱的小弟弟了,惶恐的“哇哇”大哭起来.....
牛萌微睁眼眸,透过污浊迷蒙的血雾,看到了施雨嫣那恐惧担忧的脸庞,又听到施母悲泣的怒吼声.....
山匪听到了施母的怒骂,也不急着翻东西了,脸上露出了一抹狠厉,咬了咬牙,眯起了双眼,凶光毕现,“你特么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一名山匪缓缓举起了手中钢刀,作势就要砍向施娘子。忽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山匪扭头朝窗外看去,看到两个急匆匆赶来的壮汉,正是刚才跑出去的小孩把人叫来的,两名壮汉一进入屋就发觉了屋内紧张的气氛,山匪正处于在爆走的边缘,急忙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两名山匪看着进来的粗壮汉子,对望了一眼,也收敛些戾气,一名山匪恶狠狠地朝着众人威胁道:“干什么?要想活命,就老实点,否则就尝尝老子手中的刀!”提着钢刀冷冷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和另一名扛着布袋的山匪骂骂咧咧地出了屋门。
刚刚跑出的小男孩叫来的壮汉是葛春和葛敏,当他们看到满脸血污的婴儿,心里一阵阵地酸楚。施母悲泣地抚摸着婴儿的脸庞,不顾血污沾满双手,猛然看到了婴儿微睁的眼睛,睫毛还在动着,“我的儿啊!你没死!”施母瞬间被狂喜占据了心头,大片大片的泪水滴落在婴儿的脸上。
哭过后,施母猛然醒悟赶紧处理婴儿脸上的血污,包扎了流血的伤口,婴儿始终静静地看着大人忙活,安静地配合着大人的包扎。伤口终于包扎好了,施母看着婴儿,又开始流泪,“我的儿啊!这得多疼啊!你怎么一点也不哭也不闹啊!”婴儿眼中噙着泪,轻轻地摇了摇头,施母抱住了婴儿,心中隐隐作痛.....
大壮去了镇上送货,躲过这次山匪的抢劫,回到家后,看见婴儿的模样,心疼的呜呜直哭。还好山匪没有翻找放杂物的那间屋子,否则家里可就一点粮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