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忧,和满园其实也没太多事。
竹心心不在焉,北堂泽在大家出去后将竹心留了下来。
“怎么了,不开心?”
竹心撇了撇嘴:“没有,没有不开心。”
北堂泽一眼看穿:“还嘴硬,你是跟本宫一块长大的,本宫还能不了解你吗?是因为竹叶吗?你不喜欢他?”
北堂泽明白,尽管竹心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心思细腻,他的表情很多时候都写在脸上。
竹心也知道瞒不过北堂泽,干脆承认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其实奴没有不开心,不过确实不太喜欢竹叶......”
说完他又觉得措辞不对,“但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总觉得竹叶怪怪的,不过奴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而且竹青哥哥好像很维护他。”
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是无人给他解惑,他怕是要钻牛角尖许久。
北堂泽开导道:“原来你是因为竹青最近与竹叶亲近,从而忽视了你,所以你心里不舒服,竹青认识你也比认识竹叶可长久的多,或许只是关心新人,你不要多心。”
“真的吗?”可竹心觉得他并不是因为竹青和竹叶的亲近,不过他确实看竹青过分维护竹叶不顺眼。
在心中舒服说服自己后,竹心不再纠结,“多谢殿下,竹心想明白了。”
“想明白就好~好啦,去小厨房给本宫取些吃食吧。”北堂泽摸了摸肚子,“宝宝饿了!”
竹心会心一笑:“好,殿下您稍等,奴这就去!”
北堂泽舒了口气,手心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她正在一点一点成长。
考学的日子渐近,沐云幽在外忙碌着,今年与往年不同,沐云幽不确定这次参加考学的学子会有多少,但她得提前做准备,首先就是要扩建贡院。
贡院的占地面积本身很庞大,组成机构也甚多。
而考生的号舍,也就是考试的地方,其建筑用料特殊,需防水防火,考生考学是三日,这三日的吃喝拉撒全部在自己的号舍度过,还得考虑通风和舒适的问题。
若要再修建新的号舍,只怕来不及。
众臣商议后决定将考官抄录考生的誊录所收拾出来,进行改造后变成新的号舍,以备不时之需。
“届时誊录便在对读所进行,与对读同步进行。”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沐璇槿却在担心另一件事。
“皇姨,考学后便是殿考,往年的题目朕都有看过了,但朕学识尚浅,对国政很多问题了解还不够深厚,一直想不出个好的题目,要不然皇姨你帮朕出出主意?!”
沐云幽并未立刻答应:“陛下,一月过去,臣不信您一个题目都没想出来。”
沐璇槿讪笑,像个小大人般义正言辞道:“有倒是有,但是朕始终觉得不合适,此事不是儿戏,朕觉得应该认真对待。”
沐璇槿有这个觉悟很好,沐云幽觉得也足够了。
“臣知晓此事对陛下而言有些为难,但臣还是希望陛下大胆一试。”见沐璇槿低垂着脑袋,沐云幽接着说,“不如这样,陛下至少想一个出来,再让翰林院的大臣出一道题,臣也准备一道,考前咱们再来确定用哪一个。”
沐璇槿:“这个主意好,朕会认真准备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为了考题,陛下除了考究太上皇的出题,最重要的得结合当下才行。”
“朕知道了。”沐璇槿应下后犹豫一会儿,还是选择将心中的疑问呼之于口,“皇姨,朕最近遇到点问题。”
“哦?陛下但说无妨。”
“就是,宋时桉最近总是躲着朕,他就算去看父后都不愿来找朕,皇姨你说他是不是又想回去了?”这个想法一出沐璇槿又很快否决,“不对,他若是想走定会想办法,告诉朕或者求您,可他都没有,那他又为何总是躲着朕啊?”
沐璇槿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一个想法,她不想说,她怕宋时桉是因为讨厌她,讨厌皇宫。
沐云幽这才发现,最近确实很少见宋时桉的身影,这小子,一天不是跟在沐璇槿身边就出宫找北堂泽,但最近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个影子。
“陛下可有问问太后他们二人都聊了什么?”
沐璇槿仔细回想太后给她说的,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父后称他们只是聊些家长里短的,父后会给宋时桉说朕小时候的事情,而宋时桉也会聊些他儿时的趣事,也算是给父后解闷,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沐云幽:“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躲着你的,陛下可还记得?”
沐璇槿想了一会儿后摇头,这段时间有些忙,她还真没注意。
沐云幽看着自己这个大侄女,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这脑子真是一点没继承她的母皇。
沐璇槿烦闷的紧,沐云幽也不太了解宋时桉,宋时桉在这皇城也只有她家夫郎一位好友,
“这样,臣回去让你姨丈帮着打听打听。”
“朕又得麻烦姨丈了。”沐璇槿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想到什么,“对了皇姨,朕前些日子传信给皇寺的方丈,让她帮着求了一道平安福,皇姨帮朕带着姨丈吧。”
沐璇槿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红袋子,里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符纸,沐云幽接过,她不太信这些,但毕竟是沐璇槿的心意,她收入怀中。
“那臣便替你姨丈谢谢陛下。”
“皇姨不必同朕客气,说起来,这平安福应当朕亲自去求的,但朕不方便出宫,只能请方丈代劳,不过在妹妹弟弟出生前,朕想亲自去寺庙祈愿,为姨丈和肚子里的宝宝求平安!”
自己带大的崽子有这份心,沐璇槿很欣慰。
“你姨丈知道,怕是会很高兴的。”
沐璇槿羞涩的笑了笑,毕竟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