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凉,竹心等人在为北堂泽准备好深秋的衣裳,有了身孕后,北堂泽之前的衣裳大都穿不得了,必须得重新准备。
竹青带着竹叶在给北堂泽试新衣裳。
竹青:“殿下您再试试这件披风,看是否暖和,大夏的天气总是比北朝要寒冷些,这件的绒若是不够,竹叶届时再给您加。”
竹叶也在一旁附和,“是呀,殿下,大夏不比北朝的秋冬,而您有着身子,更得注意。”
竹心在一旁窃声:“说的像你去过北朝似的。”
竹叶离他很近,竹心的阴阳怪气被他尽收耳中,瞬间,竹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北堂泽暗自看了竹心一眼,竹心收敛几分。
北堂泽见他面色恢复平常,于是对着竹青竹叶打趣,“已经够暖和了,若再加些绒毛只怕别人会笑话摄政王主君竟然如此怕冷。”
竹心接话:“殿下说什么呢?殿下如今是摄政王的夫郎,谁人敢说殿下坏话,王爷不得拔了他的舌头。”
竹青不认可竹心的话,他皱眉训斥,“竹心不可胡说,传扬出去旁人该说咱们殿下恃宠而骄了。”
被竹青驳了话,竹心不高兴,瞪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去。
北堂泽看的心累:“行了,你二人可是许久未曾拌嘴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竹青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低头沉思片刻后拉了拉竹心的衣袖,竹心别扭地甩了甩,但并未挣脱。
“竹心,我的好弟弟,是哥哥的错,虽然你那样说竹叶不对,但哥哥也不该同你呛声,你就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原谅我好不好?”
这不道歉还好,一道歉竹心更加不满,要知道,竹青从前也没少因为礼教的问题训斥他,可竹青从来不会向他道歉。
竹青维护竹叶的心思很明显,而当事人只是一脸无措的看着两人,也不掺和,无助地像个旁观者。
眼看两人气氛不对,北堂泽及时制止这场闹剧。
北堂泽提醒道:“竹心,竹青也同你道歉了,你呢?”
主子调节奴婢的矛盾这事儿,北堂泽以前就没少干,如今更是轻车熟路。
竹心也知道不能让北堂泽难堪,况且还有个外人在呢。
他回头正眼看着竹青和一旁如鹌鹑的竹叶,“奴知道了,奴原谅竹青哥哥,还有,奴不该说竹叶。”
竹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摆手:“没关系的竹心哥哥。”
竹心没再搭话。
北堂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来了大夏,他很少有这般心累的时候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他这样想着。
北堂泽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用的这绒毛是何物?”
竹青和竹叶异口同声道:“是狐狸毛。”
“狐狸?”北堂泽想到了他的那只小白狐影风,自从他怀孕后影风就被沐云幽派人回山上了,北堂泽答应过等他胎象平稳后便去接影风,他差点忘了。
北堂泽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那这狐狸毛哪来的?”
影十七刚好进来,这狐狸毛的来头他恰好知道:“回主君,这狐狸毛是去年王爷打猎得来的,影礼一直收在库房,前些时日听闻咱和满园的小奴要给主君做披风,便取了出来。”
“原是这般。”
影十七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调笑道:“主君莫不是怕这狐狸皮是影风的?”
北堂泽:“那倒不会,不过确实有些想念影风了,十七,找个时间陪本宫去接影风吧!”
“好。”
北堂泽看着身上的披风还有一旁的玄色布料问道:“可还有剩余的?若是有倒是可以给王爷也准备一件。”
“属下稍后再去问问影礼。”
影十七还记得沐云幽交代他的事情,他附在北堂泽耳边说道,
“对了主君,王爷方才传信说宋公子最近与陛下发生了些矛盾,宋公子一直躲着陛下,但陛下不知其缘由,王爷想着宋公子在这京城就属与您关系最好,王爷想让您帮陛下打探打探。”
“好呀,说起来本宫也有些时日未曾见到时按了,那咱们进宫吧!”
说着他就准备换衣裳,却被十七按住。
“主君不急,王爷已经以您的名义邀请宋公子前来府上,此时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沐云幽可不想她的夫郎给人帮个忙还要跑来跑去的。
北堂泽托着下巴,脑海想着沐云幽的美颜,不禁夸赞道:“王爷想的就是周到!”
竹心等人见他犯花痴,在一旁偷笑。
北堂泽察觉到,但也不在乎,他都怀了沐云幽的孩子了,他对孩子的娘犯花痴有什么不可以?
宋时桉深吸一口气后踏入王府中,一路小跑到和满园。
“泽儿我来啦!”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北堂泽没想到他这般快就到了,就要起身迎接,但宋时桉已经先一步迈入房中。
看着北堂泽身后站的几人,快要将北堂泽围起来了。
“泽儿你这里可真热闹,不像皇宫冷冰冰的。”说完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北堂泽狐疑:“时按,这里是王府,你怕什么?再说了你以前也没少说这些话的呀,怎的如今这般小心翼翼?”
北堂泽有理由怀疑是因为沐璇槿。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与时按说几句贴己话。”
几人识趣的退下,走远了些,竹叶悄悄向竹青打听着宋时桉,宋时桉的事情皇城的人几乎都知晓,没什么不能说的,竹青便如实相告。
听完的竹叶道谢后不知在想着什么。
屋内,北堂泽几番斟酌后,状若什么也不知,开口道:“时按你最近在宫中做什么呢,都不来王府找我,可是陛下又拉着你练武了?”
慕然听到沐璇槿,宋时桉恍惚一下,随后“嗯”了一声,“最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还是老样子,皇宫本来就没什么好玩的,该吃的我都吃遍了。”
听着像是宋时桉很无聊,有些失落,北堂泽一直在观察他的情绪变化:“既然无聊那你便出宫来找我呀。”
“不行,你家王爷交代了,不能带你去外面吃东西的。”
宋时桉害怕沐云幽是一方面,北堂泽有孕在身才是最主要的。
“待你诞下孩子,我在带你去。”
“那你可是想家了?”